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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刚刚那个小女孩她叫做安小凝,是之前加入到我们万剑山庄的,现在就是一个小杂役的身份,平时主要就是劈柴烧火做饭之类的事情,前些日子因为坠落到了大河中,所以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是让二位见笑了,其实我们万剑山庄平时不这样的。”
白思思真的就是挺绝望的。
尉迟和宗茜裙她已经是确定身份了,就是这两个高手啊,这是让自己的爹都要让两步的存在,眼下竟然是被对方看见了这一幕,还真的就是以为他们万剑山庄的人会欺负杂役的。
“是这样的啊,那么您们愿意割爱吗?”尉迟再就笑着主动问道。
旁边的宗茜裙露出来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已经是看出来尉迟的想法了,这个男人现在就是想要将这安小凝直接收入囊中的,看来登仙门现在还是很缺人的么,就是不知道安小凝现在的天赋如何,尉迟他竟然收人的吗?
“割爱?”
白思思则是陷入到了迷糊之中,这句话怎么忽然之间说出来的,怎么就要割爱的?
难道……
难道对方想要将安小凝直接从万剑山庄中买走吗?
是要解救所谓的失足少女吗?
别啊!这是真的误会了我们万剑山庄了吗?这心顿时滑到了冰窟窿里面,连忙说道:“宗大人,我们真的不会欺负安小凝的,安小凝在我们万剑山庄是过得非常好的,您是看错了。”
这么害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尉迟笑着说道:
“不是这意思,只是我单纯的觉得这小丫头很有趣,正好我这边也是缺个端茶倒水的,所以若是万剑山庄愿意割爱,那么我觉得这小丫头和我还是很投机的,是吧,我最爱的夫人?”
一个人搞不定,那么就拉着另外一个人来搞定,尉迟将目光落在了宗茜裙的身上。
坏人又占我便宜,宗茜裙美眸凝视尉迟,等到看见了尉老实眼中的请求之中,她无奈的也是笑着说道:“是的,白姑娘,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对万剑山庄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种事情有趣而已的,而我也是很喜欢安小凝的,便是单纯想要有个小侍女。”
白思思这就稍稍松了口气,她完全看不清楚对方是说的真假还是假话,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行的诶:“如果安小凝本身是同意和您们一起走的话,那么我们不会阻拦的,缘分这种东西还是很重要的,毕竟也是缘分让我们在万剑山庄里面相遇的呢。”
尉迟:“她会同意的。”
白思思:“这么确定吗?!”
当然确定的,是不是我们登仙门的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的,尉迟笑看着旁边的宗茜裙,感觉到了美人的娇嗔目光后,他收了收心思,随即对着白思思说道:“如此白姑娘,我们过去问问,亦或是这种事情不然和庄主大人商量一下,我们非常尊重庄主大人的。”
秀恩爱死得快,白思思羡慕的看着两个人的感情,接着木讷的点头:“不用的前辈,这种事情我可以做主的,爹不会有任何不悦心思的,那么您随我们来,我带您们去找安小凝吧。”
……
安小凝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被钦点了,她现在满心惆怅,走了一会儿,离开内院,已经是来到了杂役应该到的外院中,结果还没有等到她这边回到自己的柴房中,面前就已经是出现了几个面色铁青的男人。
“安小凝,作为一个女孩,你这一条命真的是够硬的,这样都没有让你死掉,真的让我们惊讶!”
“是啊,你这运气也不错么,还能进入到万剑山庄大院里面去,我们都没有进去过!”
“行啊,这一次多亏了你,我们被扣了这个月的俸禄,原本就没有多少俸禄,更是被你坑死了!!”
说话的三个人就是和安小凝一起做事的杂役。
原本安小凝应当是有其他杂役一同陪着出去购买药草的,但是其他杂役嫌麻烦就让安小凝一个人去了,结果安小凝被抬回万剑山庄的时候,万剑山庄这才知道杂役们没有将这种事情做好,自然给出来比较合理的惩罚,要知道他们这次可是险些直接让安小凝送命的!
杂役不敢顶撞万剑山庄的人,现在只能是拿安小凝撒气,现在看着安小凝的模样,更像是要将安小凝直接弄死一样。
“所以这次你准备怎么赔偿我们?”
“听说你还是有些私房钱的,私房钱赔给兄弟们,再给兄弟们乖乖哥磕几个响头,这件事情我们就饶过你了!”
“不然……呵呵呵!”
“你最好祈祷你往后吃的饭里面没有铁屑,最好祈祷睡觉的时候没有人给你头上直接砸斧头了!”
三个人这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是朝着安小凝这边围了过来了。
安小凝一边后退,一边也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人家是一个女孩子诶,你们就这样欺负女孩子的吗?万一我以后长大是一个漂亮女子,你们不就亏了吗?现在你们应该是照顾我,说不定我就喜欢你们的,你们不考虑考虑吗?”
三个人一愣,接着相视一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攥着拳头,安小凝瞬间火冒三丈了,想起来宗茜裙那种美若天仙的样子,她恨恨的说道:“你们这群狗贼,典型的就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
安小凝叹了口气,忽然之间就懂了。
此事不能善终,而这几个人的确是搞笑的很,她安小凝还没有说什么,他们倒是倒打一耙?!
也是。
安小凝默默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尚有鲜血的手掌,这也是自嘲的笑了笑,我的运气一如既往的比较差,刚刚将万剑山庄的白驰送走了,现在又遇到了这种事情了,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在万剑山庄中活下来?
甲杂役皱着眉头,满脸鄙视的模样,说道:“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难道是大难不死了之后,还得了什么后遗症不成?”
说完,甲杂役是对着后面带着草帽子的杂役之二说道:“哈哈哈,兄弟们,不然我们将这小姑娘直接带到后院里面去,后院里面有一个大水缸,我们给她在清醒一下?她都开始发傻了诶,还觉得自己可以变得漂漂亮亮的,你看看你这黑脸的样子,乌漆墨黑的很诶。”
“那是煤炭弄得,实际上我很漂亮的!”安小凝辩解道。
“哟,是吗?是吗?”
“那么怎么没有万剑山庄的大少爷看重你的?你怎么还是和我们一样,都是杂役的哦?”
众人哄笑。
安小凝这就很生气了,其实她当时是想要进入到万剑山庄给自己找个靠山的,但结果她作为杂役,一个万剑山庄正儿八经的弟子都是看不见的,那么为了避免自己被狗啃了,这就将自己弄得不修边幅,是为了保护自己,但现在被这三个人这样说,这就非常不开心!
“行了行了,现在我们说实在的,你准备怎么死啊?”
甲杂役则是说到做到的一个人,此人相当凶残,平时更是做尽了坏事,小偷小摸更是数不胜数。
现在逮到了安小凝一个人,这就是往死里面欺负,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变得非常的荣耀,好像周围人都对着自己投过来激动的表情似得!
“你们不敢动我。”安小凝突然说道。
“嗯?”几个人顿时停止了笑容,则是用看着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我与白小姐的关系很好,我等会还要帮白小姐办事,今儿如果你们敢碰我一下,等会白小姐要是看见了我身上有伤……”安小凝冷笑连连,多余的东西不用多说。
现场死寂。
“你是安小凝?”甲杂役都有些傻了。
接着。
哄堂大笑。
“别啊。”
“我们怕怕的!”
“我好怕啊!”
甲杂役起先是装着恐惧的样子,随后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周遭的人也是笑的前仰后合!
“这安小凝是吃错药了吧?”
“怎么?还傍上了大腿?”
“可笑啊!”
“你现在和白小姐关系好又怎么样,这两天府上这么多的事情,你以为万剑山庄中的白家谁来保护你!?”
众人猖狂的笑着。
安小凝默默的点头,神色忽然变化,淡然的对着甲杂役说道:“你不信我说的话?”
“信!”
“我怎么能不相信我们安小凝超级美女说的话呢!”
“但我相信你说的话,你就该相信我说的话,我现在要开始说话了。我说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要么赔钱给我们,要么就给我来一斧头!那么我们就算是两清,否则何必动刀动枪!”
从腰间抽出来一把斧头,歪着头一步步的朝着安小凝走过来,这斧头能够杀人。
“斧头?”
“呵呵。”
“有意思。”
安小凝看见了对方的举动,反应倒也是平静的很,她张开双手,脸上猛地爆出灿烂的笑容。笑容非常的疯癫,更是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恐怖狰狞模样。她的右手更是直接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来,往这里砍么,用力,今天你要是不将我五马分尸,你就是我孙子的,臭小子!”
甲杂役被瞬间镇住了。
抬起来的斧头一时间竟然是停住了!
安小凝继续狞笑着,一步步的上前走,面对着比自己高两个头的甲杂役丝毫不惧,上下打量着对方的模样,扬着下巴大声的说道:“来嘛,来嘛,砍嘛,在白府的府上动手嘛!哟,瞧瞧你凶的,干什么啊?有个斧头了不起啊?”
“你动我一下,试试看么,我上头是有人的!”
甲杂役额头青筋一块块的跳动着,安小凝则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抢过这把斧头,对方瞬间就要出手,但安小凝则是淡定的扭头。
“来来来,憨子你过来。”安小凝提着砍木头的斧头来到了一个木桩面前。
甲杂役攥紧的拳头放下来了。
刚刚安小凝要是敢动手,那么他有十成的把握灭掉对方,但对方非但没有抢走斧头来反击,反倒是走到了木墩子的旁边,甲杂役余光看了看周遭已经是被吓住,已经不敢大声放肆的杂役,语气更是充满了质问,说道:“安小凝!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今儿怕是走不脱了!”
甲杂役认为安小凝要跑。
“走?”
安小凝疑惑扭头,斧头猛地朝着木墩子上面砸过去,锋利的斧头直接剁在了木墩子上,嵌进去一寸有多,再看见他已经是悠哉悠哉的蹲下来了。
她悠闲的对着其他人说道:“你甲杂役以为自己很勇,很厉害是吧,来么,看看谁胆子大行不行?比一下么!”
甲杂役:你都这样喊我?我不配拥有名字?
安小凝:是的。
木墩子上的斧头锋利的很,安小凝的意思很明显了。
勇气游戏。
好孩子千万不能学的游戏。
“比什么?”甲杂役深吸了口气,倒也是装作从容的来到了木墩子的旁边。
“很简单。”安小凝朗朗说道,“自己砍自己,看谁勇气大。”
“……”
周围人后背瞬间发凉,安小凝是怎么了?怎么落水上来了,突然之间这么狂暴?这还是安小凝吗?这不是他们认识中的那个软弱的家伙!竟然比这种东西!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规则就是这么的一个规则,我谅你是一个男人,我们说到做到,我如果输了,我以后每次见面都给你磕头十次,更是将我所有的财产全都给兄弟们!”安小凝一笑,“但如果你输了,很简单。”
余光朝着院子的角落一瞥,“喏,粪水漱口就行,我也不要你咽下去,我怕你骗粪水喝的。”
斧头嗖的一下拔出来,锃亮的斧刃倒影着安小凝和善的笑容。
“还是说你是一个孬种?那么提前认输就行!”安小凝说完了。
她淡定的握着斧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现场的局势已经是从别人的掌控下,到现在已经是轮到了安小凝的手中。
而周围其他的杂役就已经是偷偷的看着甲杂役了,甲杂役你平时不是很厉害的么?不是说自己敢一个人刨坟,更是敢一个人睡在棺材里面的吗?现在你去啊,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人间有高下之分,杂役中也是这样,甲杂役就是杂役中的头儿,其他杂役不过就是害怕他才跟在他后面的,这一次他要是怂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惧怕他了,安小凝这一次玩的就是攻心之术!
“好!”结果甲杂役答应了。
他同样知道这一次要是自己怂了,那么他以后就在白府抬不起头来了!
不就是拼么?
“来。”甲杂役额头已经是浮现了不少豆大的汗水。
反观安小凝则是如沐春风的笑容。
“尊老爱幼,女子悠闲,我先来?”安小凝主动调侃的说道。
周围杂役一听,这都要晕过去,妈呀,这是抢好处吗?这种事情还第一个来?
这人头是铁做的吗?
还有她裤腿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她不会已经是疯掉了吧?
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还有一句话更是简单,不会打的怕会打的,会打的怕不要命的。
好么。
现在的安小凝全都占了?这还是一个姑娘吗?
“好,你先来。”甲杂役则是咬着牙同意,他现在就在赌,赌安小凝不过就是装腔作势而已。
很简单。
安小凝以前就是一个怂包,她以前连耗子都害怕,现在还能有这样的胆子?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的!
“我倒是要看你怎么砍得下去,这可是很疼……”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
安小凝手起斧头落!
众人心中一紧,再看这斧头已经是砍在了自己的右腿上,原本左腿流血,现在右腿直接爆血。
当然也是鸡血。
“好疼啊!”
安小凝是被砸疼了,额头浮现豆大的汗珠,整个人接着又坦然的很,再在周遭鸦雀无声中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轻描淡写的晃了晃手腕,右手手腕一扭,这斧头已经是斧柄朝前递了过去。
“来,到你了。”安小凝灿烂且可爱的笑着,心中想道:早知道小点力气了,刚刚砸的有些疼。
甲杂役额头疯狂冒汗,他现在的双腿都在不自主的颤抖,这……对方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举动吗?
这……
这是人吗!
她是疯子,她是疯子吧?
“到你了,小伙计。”安小凝右手手腕抖了抖,斧头在他的手中上下跳跃着,她笑容更是慈祥的很。
甲杂役吞了口口水。
旁边人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这看了看甲杂役,又去看了看安小凝,他们怕了。
事情好像已经不是欺凌这么简单,这是要闹出人命啊!
而甲杂役终于还是接过这个斧头,他有些眼花,左手擦了擦眼角的汗水,又努力的深吸了口气。
后背已经全部都是滚烫。
他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腿上,安小凝左右腿则是在淌血,甚至于还在轻轻的颤抖,这简直就像是鬼物一样的啊!
安小凝:是蹲麻了。
甲杂役右手握住的斧头则是在不住的颤抖。
他砍不下去啊!
这一定很疼吧!
小一会儿过去,最终斧头还是没有砍下。
甲杂役竟然是哇的一声哭出来,斧头跌落在一旁,这已经是头脑激烈运转,短时间是烧掉了。
“呵呵呵。”
好险……好险啊……安小凝则是淡定的来到了甲杂役的旁边,左手血流满掌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行了行了,我也不欺负你什么,去吧,干了那一碗粪水,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甲杂役哭着,他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
他真的是被吓坏了,平时欺负人可以,但是别人欺负他,他也就是欺软怕硬啊!
安小凝不会让步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
安小凝直接将眼珠子锁定在了乙杂役的身上,说道:“去把粪桶拿来,顺便带个勺。”
乙杂役哪敢不从啊,这安小凝就是一个疯子啊,连忙跌跌撞撞的就跑过去。
提着粪桶带着勺子就来了。
安小凝皱着眉头远离了两步,淡定的说道:“喂。”
“姐姐,咱们真喂啊?”乙杂役恐惧的反问道。
甲杂役现在已经是崩溃了。
“怎么,你也想吃?”安小凝笑着问道。
“我不想,我不想!”乙杂役顿时摇头。
他是来了满满当当的一勺子,臭气熏天中,直接朝着甲杂役的嘴巴里面送了过去,好么,咕咚咕咚两口,这是吃得饱饱的。再去看着安小凝的背影,安小凝已经是离开了,留下来的只有一句话。
“以前我没有的选,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
她根本没有的选择,这一次要是忍了,下一次怎么办?她不可能扛得过去的,全程都是在走钢丝,如果没有这个鸡血在前,没有自己之前装腔作势,那么当时甲杂役真的可能一冲动就砍下去,而一旦他砍了自己第一次之后,那么后面就不会害怕了,到时就是更惨!
这就是心理上的博弈,安小凝全程都在利用周遭人的心。
说起来有些血腥,但安小凝一想到这些人曾经如何对待自己的,她就觉得这种处理太轻了。
有好人能够将一个女孩子大冬天的赶到雪地里面休息吗?有好人能够将一个女孩子的被子用冷水打湿,再让她生生睡进去吗?有好人能够将火炭直接落入到一个女孩子的脚上,一边笑着一边问烫不烫吗?
没有吧。
安小凝脚上还有这种火炭留下来的疤痕,以前自己忍了,是自己运气不好,但这一次再忍了,自己可能就就没有办法活下来了啊。
想归想。
安小凝也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她就是一个小杂役而已,同一个白府,不同的命,一墙之隔而已。
“诶,帅大叔终究是不会搭理我的。”
“呜呜呜。”
“我的运气好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