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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吾一言!”
“曹公子突然前来,说明许昌之曹公已经得知徐州办学之事,咱们须得抓住此刻良机向曹公子谏言,绝不能让戏大人胡作非为,有辱儒学之道!”
“此言甚有道理,走,我们对元龙先生面见曹公子,定要为我等士族儒生讨个公道!!”
“就是,依我看,此时还得烦请元龙先生领头!”
“我赞同,此时就由陈珪大人带头,我等随他一同面见曹公子讨说法!”
“此时甚好,陈大人是我等之主心骨!对了,我记得元龙先生曾与丞相吃过酒,定当能在曹公子面前说上话!”
陈登心底一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一群老狐狸,我这就是嘴欠,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陈登此刻才明白:这帮儒生虽是每日之乎者也,看似不善心机,骨子里却是精明狡猾。
……
无奈之下,陈登只得带着这帮士族儒生前往曹昂所在之处。
此刻,衙署学堂周围,人山人海,更是人声嘈杂。
此时的曹操,没有原本历史那般大肆杀戮,反倒是推行仁政,使得饱受战乱之百姓有了安身立命之机。
那些因为徐州之战而家破人亡的百姓,也因此有了新的家园,这让他们对曹操甚有感激之情。
再者,大公子曹昂仁孝而又知书达礼,自小美名在外,所以,他的到来,很快便引来很多人的欢迎。
没多久,士族们也已赶到。
迎面走来一群人马,宛若长龙。
走在队伍最前面之人,雪白长袍,气质温润儒雅,神色沉稳。
此人正是曹操长子曹昂!
得知曹昂带人从许昌而来,戏煜早已带着众人在门口等待曹昂。
曹昂骑马来到衙署门口,一名将军帮扶着曹昂下马,曹昂随后快步来到戏煜跟前,弯腰一拜,“昂儿见过小叔。”
见曹昂此刻前来,戏煜甚是满意,笑道,“平安来到就好,昂儿不必拘礼。”
戏煜更是心中欣喜:曹操果然深知我意,定是知道如今徐州士族不服办学之策,特意派曹昂过来帮助他于他。
戏煜心里甚是明白,虽然如今这徐州城里的士族早已没了实权,所有官员也早已调换,但倘若这些士族暗中使坏,绝对可以给他制造甚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时,曹昂笑着对戏煜说道,“小叔,还请等我片刻。”
言罢,曹昂随即转身,走向不远处的百姓。
此刻,曹昂气势恢宏,神色刚毅,颇有几分神似曹操。
见状,陈登等人甚是欣喜,一帮士族立即推了推陈登,低声说道,“元龙,赶紧前去向曹公子说道一番!
陈登略显犹豫,却被身后之人推了一把,陈登顿时被推出人群,立于人群前面,有人在其身后说道,“元龙,只要你率先向曹公子告状,我等定当紧随其后,与你共进退。”
“是啊,元龙你赶紧去找曹公子啊,我们徐州士族就全仰仗你了!!”
被众人这般推举,陈登心底一沉,正要向曹昂状告戏煜,曹昂却突然“噌”的一声拔出佩剑!
一声脆响,甚是刺耳,剑锋光芒闪烁,犹如寒光直击人心。
曹昂此举,让得本是议论声不断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戏煜更是认得曹昂手中之剑,此剑乃是曹操之佩剑,青釭剑。
此剑经由百炼钢之法的锻造,再用淬炼之法,再由典韦反复捶打,方才得到此剑。
“诸位!!”
就在众人震惊疑惑之际,曹昂突然声音洪亮道,“我乃当朝丞相嫡子,大汉司隶校尉曹昂!”
“此青釭剑是父亲所赠,执此剑,斩奸佞,除叛贼!”
“如今,戏煜戏大人开办新学遭受阻力,父亲特意命我入学堂任教员,让我教儒学,教孝廉,仁义之道!
“丞相我父更是命我教经学之书,还特意让我携带两千多部经学书卷,赠予戏大人,以资助学堂办学之事!”
曹昂稍作停顿,沉声道,“从今日起,如若徐州城内还有反对戏大人办学之人,更有胆敢阻扰办学之人,此剑立刻斩杀!”
言语间,曹昂神色坚毅,更是带着冷冽杀气。
……
曹昂此番话语一出,四周顿时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寒门与百姓率先低声议论起来。
“以曹公子这番言论,定当是朝廷之中有人支持戏大人的办学之策,如此看来,戏大人确实没欺骗我们!!”
“戏大人为何要欺骗我等?俺们孩子学习工学,学成之后前去军营制造军备,定将是大功一件!”
“只要立功便有机会青云直上,甚至飞黄腾达!”
“如此说来,咱们普通百姓若是学的一番好手艺,也有机会做官,更有机会平步青云?!”
“太好了,如此好的机会,我们还有何可犹豫的,这就入学!!”
“对,我也入学!”
一时间,之前还在自卑和犹豫不决的寒门以及百姓们,纷纷进入学堂办理入学。
见状,一帮士族阶层们相互对视,个个心中暗叫不好:本以为可在曹公子面前状告戏煜,谁曾想人家是来支持戏煜的。
如今陈登被推了出去,如若状告戏煜的不是,也不知是否真会被曹昂斩杀!
这时,戏煜正好看见立于人群之前的陈登,见他神色紧张,便问道,“元龙,你跑来这里,是有有话要说?”
陈登顿时浑身一颤,心中暗道: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陈登注意到曹昂已然朝他看了过来,陈登心底顿时更加紧张害怕,浑身跟着冒出一阵冷汗。
曹昂如今当着众人之面支持戏煜办学之策,他陈登要是敢当众反对,岂不是自寻死路?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登赶紧握紧拳头,很是违心的笑着说道,“在下确实有话要说!”
陈登顿了顿,“这两日,我一直苦苦思考戏大人办学之策,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在下甚是佩服!”
“昨晚,我甚是激动,彻夜未眠,就是想着今日前来学堂,希望戏大人能准我入学做教员,我定当竭尽我胸中所学,好生教导阵亡将士的遗孤!”
陈登此言,顿时引来戏煜一顿夸赞,“不亏是元龙先生,陈家之人,当真仁义开明,当世豪杰!!”
……
“这……怎么回事?”
“好你个陈元龙?!”
“出尔反尔,见风使舵,卑鄙小人!”
“依我看,陈元龙说不定乃是戏煜派来的卧底!”
陈登灵机应变的一番话,听得一帮士族阶层顿时傻了眼,更是心中生恨。
不过,也有人开始羡慕陈登,听戏大人那番话,陈登又能做官了?
叛徒!
士族之人纷纷感到陈登就是在演戏,更是因此得到了入仕做官的机会,而且还同时赚得支持办学的好名声。
真是卑鄙无耻至极!
“陈元龙此人真是不简单……”
“如此深厚心机,此人定能身居高位。”
“呵呵,为了讨好戏大人,不惜出卖徐州整个士族,此等心机,能不身居高位!”
“气煞我也!心中实在愤怒难受,不行,哼,今晚我还要去他家闹腾一番,方才解我心中之恨!”
一帮儒生气得怒火中烧,谁也没想到陈登居然是戏煜派来的卧底。
“之前听闻戏煜此人计谋深远,没想到果真是阴险至极!”
……
见陈登都已臣服于戏煜,士族儒生们也只好骂骂咧咧的离开衙署学堂,但是,为解心头之恨,一个个纷纷赶往陈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