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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莞颜雪寻着笑声来源看过去,就发现了坐在屋顶上的裴释:“喂,你怎么坐在我屋顶上啊?”
裴释将最后一口酒仰首喝尽,潇洒的从房顶一跃而下,屈膝坐在莞颜雪的旁边:“夜里睡不着,随意走走。”
莞颜雪不搭理他一脸欠揍的笑,把自己脑袋拧回正常位置,眉头皱的死紧:“你睡不着的时候,都是喜欢这样坐在别人屋顶上吗?”
裴释摇了摇头,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说:“不算喜欢吧,是皇帝舅舅让我多到城楼屋顶上看看的,他说站的高才能看得远,一国之将,不能妇人之仁只顾眼前,眼光须得长远。”
莞颜雪半懂半不懂的“哦”了一声。
裴释被她这呆萌萌的回应弄得心下一个柔软,难得放松的很有想跟她聊聊天的欲望。
“今天我去见了一位忠臣清官,不,不是去见,而是去驱逐。他走的时候,是领着妻儿徒步离开的。我去过他家,清贫如洗。我去复命的时候,皇帝舅舅跟我说‘不是所有不贪有德的人都能做个好官,有人是贪,但适合官途,水至清则无鱼就是这个道理。’我不懂帝王之道,也不懂为官之道,我只会打仗,可我也不希望打仗,你懂吗?”
莞颜雪又是一声“哦”。
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低着头玩着她手里的埙,他在说什么,她真的听不懂。会回复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裴释也没打算她会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突然莫名其妙的想把话说给她听而已。
见她这样,也只是淡淡一笑,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她软软的头。
不曾想这一举动却招致她怀里的猫冲他呲牙亮爪。
裴释哑然,而后,对莞颜雪说:“想不到你动物缘这么好啊。”
因着说话,看向她,于是就近距离看到了她手中把玩着的那个埙。
裴释心下哑然更胜之前。
这埙,不是之前国师赠给他的那个让他转交给战神的埙吗?
怎么会在她的手里?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月前,他外出寻着战神,船在海上遇到飓风沉没了,只有他一个人被岸边渔民发现救了回来,自那之后这埙变丢了呀。
醒来后,他还为此特意去向皇上和国师请罪,当时国师一派高深莫测的说:“无妨,他日你若有缘再见到持此埙者,他便是战神。”
怎么这个持埙的人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昨天被他从城外桃花树下救回来的一问三不知的小姑娘了?
“敢问姑娘,这埙可是你之物吗?”
莞颜雪两个小脚丫踢蹬着水花,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着那只白猫的毛,眯着眼邪气地盯着他:“原先不是,现在是了。”
裴释不再说话,心情复杂的快步走出院子。
站在莞颜雪小院门口,再回头去看院中的一切,迈进这间小院之前的院中人,仿佛看见一滴滴饱满的水珠犹如一个个活泼的小精灵般的恋恋不舍的挂着丝儿似的洒落在含苞待放的桃花上,而今却仿佛是一只雪鸢在刺骨的冷风中,孤单桀骜的盘桓在茫茫雪原之上。
突然扬起头看着高高的夜空,然后头也不回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