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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眼神看着他。
那时候的场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远没有梦中这般温情。
温庭雨下意识跟了过去，推开门后看到的却是言芷独自一人站在高台上，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血。
原本漂亮娇艳的少女眼神中却满是绝望，看着眼前的人，赤着脚一步步往后退。
明知道这只是梦，可看到这一幕的温庭雨瞳孔骤然一缩，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唯恐刺激到眼前已经濒临绝望的人。
“温庭雨，我要自由了。”
一直退到边缘，言芷才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个苍白而又脆弱的笑容，笑容中似乎夹杂着几分解脱。
“放言郁自由吧，别让他最后和我走上一样的结局。”
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得到想要的自由。
“不要！”
言芷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温庭雨猛然从梦中惊醒，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身上全是冷汗。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是会被言芷跳下的场景吓到。
温庭雨看了一下时间，才凌晨四点多，可他已经彻底睡不着了，起身洗了个澡后在书房独自一人坐到天亮。
直到管家来敲门，请他下去吃早餐，温庭雨这才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来到楼下餐厅。
宋怜初隐晦的打量了温庭雨，见到他眼下青黑的时候，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做噩梦的感觉肯定不好受。
因为梦到了言芷，温庭雨神色有些烦躁，尤其是在看到温言郁那张和他年轻时格外相似的面容时，这种烦躁达到了顶端。
下意识想要发脾气，却又猛然想起言芷最后的那句话，硬生生把这股烦躁压了下去。
昨天心理医生的诊断报告他已经看过了，温言郁如今的心理状况实在算不上良好，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会有自杀的倾向。
温庭雨并不在乎温言郁是死是活，可只要一想到，温言郁是言芷唯一留给他留下的，证明她曾存在过，他们曾在一起过的证据。
温言郁就不能死。
如果温言郁死了，那他和言芷之间仅存的唯一的联系，就彻底消失了。
温庭雨眼神有些复杂的盯着温言郁那张和他格外相似的脸，忍不住问了自己一句，如果他长得多像言芷一点，他会不会喜欢他一些呢？
不会的。
温庭雨的视线存在感实在太强，徐郁之不得不放下手里的餐具，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人就这样盯了他一早上，一句话也不说，看得人心里止不住的发毛。
“温……”
谁知徐郁之刚张口，主位上的温庭雨就直接放下手里的餐具，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似乎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徐郁之十分疑惑，只觉得温庭雨的脾气十分古怪。
不过他一走，徐郁之反倒觉得轻松不少，和宋怜初一起吃过早餐之后，趁着早晨的阳光还没那么炎热，两人一起到花园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