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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天机老道的金疮药没什么“效果”,水鱼的脚时好时坏,那要看她的心情。
她再也没有趴在地板上听声音了,但巨大的恐惧感还在。
曹秉鲲带着曹菓儿来了,说朝廷来了钦差,对方传书,要下榻在凉王府。
干嘛住这?你们不是有专门的行辕么?咱们殿下最不喜人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常世反对的真正原因是他顶讨厌皇帝身边的宦官,那些家伙都是势力小人,摆高踩低。
“这次来的不是御中府的太监,说起来这位不是外人,是前国舅爷,宣徽院的宣徽使加太子太保齐王阴山。”
曹秉鲲喝茶,嘴里嚼着苦苦的清香茶叶,喷出一长串乱七八糟的封号。
曹菓儿早就小鸟依人般地坐在尊的身边了,她的母亲是个性如烈火之人。把她管的太严,尤其快要出嫁之前,只有跟着父亲,才能来到凉王府见到朝思暮想的尊一面。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她的母亲本来就强烈反对这门亲事,嫁给被废弃到边远封地的独眼皇子,还不如嫁给大兴府的贵族子弟,像齐王阴山的七个嫡子,名字是一副上联,从长子阴有福以下禄寿喜财如意,前四个青年才俊,分别在朝里六部做官,不管哪一个都是她中意的对象,朝里有人好说话,这样的联姻对曹秉鲲在政途上,那是大大的有利。
可架不住女儿太任性,丈夫老糊涂。
高常世才知道此次犒劳将士的原来是死了的阴皇后的弟弟,照理,尊还要叫他一声舅舅。这位废太子爷的亲舅舅也是和大内御中府那些权宦是一样的人,高常世还记得那时他趾高气扬的样子,不过自打阴山的皇后姐姐死了,他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处处被崇政使魏王脱脱颜飞压一头。
天机道长讨厌阴山,一掸佛尘到山里访道友去了,说等那个脑满肥肠的家伙走了他再回来。
许是在朝里勾心斗角心累,宣徽使阴山的确老多了,想象他要是戴上红肚兜,活像个福字酒缸,油光光上下一般粗。要是走到街上,尊根本认不出他了。
尊是用想象把国舅脱光的,实际上阴山穿的紫色浮光锦服,紫玉缓带,领口还夸张地镶着大片紫色水貂毛,都城来的人都怕冷,
因为那里是块风水宝地,遍地绿洲如江南,四季分明,雨水丰沛,气候宜人,比这边塞暖和的多。
尊总算盼来了一个朝里的人,因为曹秉鲲的细作打听不出这么绝密的事,见了就忙问太子怎么样了?
哪知阴山顾左右而言他:呵呵呵,没想到六年没见你都这般地成人了!要是阴皇后我那老姐姐还健在,她该多么欣喜呢!唉!可惜的是,怎么就在战场上伤了眼睛?”
尊知道他不想说自己怎么逼他也是枉然,气的也不答,心想:那个太子还是你老姐姐的亲生呢!明显他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自己的亲外甥,置身事外了。
阴山老了,他父亲死后他袭了齐王之位,排场越比从前还大了,六百护卫,****还带着八个美妾,马车里面豪华宽敞的令人瞠目结舌,门窗摆设卧具一应俱全,曹秉鲲怀疑他是来炫富的。可锁阳城没有“石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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