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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和我长相相似的人,是秦以诺派去的吗,他为什么根本没有对我提及。
又或者,他叫叶溪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吗?
我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什么还搅合在一起……
第二天,听说我和秦以诺已经分手,我妈坚定了住回老家去的决心,不由分说地就把房子退了。
她带来的东西并不多,两个箱子就能装下。提着那两个行李箱,我把她和我爸送到了车站。
上次秦以诺在这里拦下了那辆车,将原本要走的我追了回来,而这一次,他显然不会再出现……
回想起以往的那些事,我总觉得他对我其实也用了真心,否则分开的时候,眼神不会那么深沉,声音也不会那么沙哑。
可是人的想象总是会和愿望无限靠近,尤其是在回忆的时候,仿佛不经意就带上了某种滤镜,把那些粗糙的细枝末节全部滤去,留下的只有美好细腻的东西。
事实是怎样,永远无法用回忆看清。
车站里人来人往,气温高得吓人,我一手撑着遮阳伞,一手拿着我爸妈的行李箱,或许是鼻梁上架着墨镜,不容易让人认出的缘故,又或许是和秦以诺没有了干系,再没有挖掘绯闻的必要,一路上没有出现任何拦路的记者。
“歆儿,要不你也回家去吧,何苦还在这里受罪?”我妈上车前,回过头劝道。
“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过几天再回去看你。”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她看不见我浮肿的眼睛,却能听出我声音里的嘶哑,叹了口气,有些粗糙的手抚过我的脸:“是妈没本事,没照顾好你……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跟妈说,别再瞒着,瞒着苦的是你自己……”
苦?
也许吧,即便在发现靳默函出轨的时候,我也没觉得这么苦过,我想我大抵是接受了一份不该接受的感情,承受了一份不该承受的重担。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离秦以诺远一点,我一度视他为洪水猛兽,生怕自己沦陷在他的眼神里,可结果呢,还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地沦陷了下去?
自从二十岁之后,我就不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月老,可现在却那么想把那个叫月老的人揪出来,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让我和秦以诺有机会开始,又为什么要弄出一个这样的结局……
我们究竟是哪里走错,才到了今天这一步?是我太谨慎,太小心翼翼,不能接受这段感情里掺杂了其他的东西,还是他太冷静,太让人捉摸不透,对我一开始就带了利用和怀疑的心思?
而夹在这其中的叶溪,至多只是充当了催化剂的作用,没有她,那些隐藏的东西迟早还是会显露,秦以诺还是会认为我和牧屿之间也许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也还是会认为他自始至终没有对我坦诚……
要是没有牧屿,没有叶溪,事情会不会就变得不一样?
可是有些事注定不能再重来一遍,所以我反复问自己的这些问题,大概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车很快就要发动了,司机不耐地催促起来,我妈领着我爸坐上座位,不一会儿,我爸就从窗户里探出了头,朝我直挥手:“歆儿啊,去学校之后要好好念书,缺钱了记得打电话回家,要吃饺子还是风干肉,提前说一声,我和你妈好早点准备……”
大抵,他的记忆仍旧停留在五六年前,以为我还是那个刚刚考上大学,来到陌生城市的小女孩。
他眼角的皱纹那么深,患病之后的短短几个月,活像变了个人,可眼神一直那么纯粹,犯起糊涂的时候连我妈都会认错,却从来不会认错我,连我最爱吃的是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鼻尖一阵酸楚,点头应了声好,直到这辆车载着他消失在视线里,才记起要放下挥得僵硬的手臂。
回家的路上,恰好经过简妮玫瑰园,这里既是玫瑰园,又是酒庄,听说在用来酿酒的葡萄边栽种玫瑰是一种传统。
夏天已经到了好一阵,玫瑰开的开,败的败,有风吹过,那香味浓郁得出奇,鬼使神差就让我想起了秦以诺向我求婚的那天,他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今后会将我所要的全部给我,不会再对我有任何隐瞒。
可昨天当我问他,他是否还怀疑我的时候,他分明无言以对……
我一直不明白他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而一开始对秦以诺满腹怒火,恨不得把他杀之而后快的何芹,在听我说了这些之后,竟莫名其妙地沉默了下来。
我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像秦以诺这样的人,居然能在怀疑我是商业间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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