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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的是新婚夜他骗了她还是别的。
“你明明就什么病都没有,为什么要谎称药不离口,病弱不堪?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嫁给一个病秧子了呢。”
仍旧流连她一身的雪肤如玉,大掌在她腰际轻轻徘徊。
这话,她问过他一次了。可他上次并没认真回答她。现在,看着靠在他胸膛上的姑娘,他同她说,“因为,想早点从宫里搬出来。”
她又从他胸膛上抬头,看了看他,只觉这人生得丰神俊朗,一身清泠若天人之姿。
她愈好奇了,他的母妃,该是怎样的倾城倾国。
“因为你母妃?”
他也没瞒她,轻轻应了,“嗯。”
他虽没有多说别的,可叶棠明显感受到,他几乎立刻变得低沉了许多。
叶棠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因为她也没见过自己的娘。
叹了口气,重新趴回他胸膛上,缓缓闭上眼睛,“我出生没两天,娘就走了。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为了生下我,她也不会------”
所以,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正式过一个生日。
他闻言,目光落在她顶,轻轻抚了抚她的背,他又说,“叶棠,身体肤,受之父母。你既然自小没有母亲,如今又嫁了我,你的一切便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丝毫。将来,我若不在,你务必要替我照看好自己。否则,本王饶不了你。”
她似乎有些困了,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没病吗,为什么会不在?”
萧池沉默片刻,才说,“我说的是万一,万一------”
他向来运筹帷幄,如今竟也怕了万一。
他的手顺着她的曲线往下一滑,在她腰上轻轻一捏,“本王的话,你可记住了?”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嗯。”
她许久没说话,他以为她睡了,刚闭上眼睛将她抱着。没想到又听她打了个呵欠,说了一句,“惊澜,其实,我早就见过你。”
他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她,大掌温热,正稳稳贴在她身上。
随口一问,“是吗,在哪?”
他原本以为她要说暮春宫宴那次,她只顾一路追着脚边的小灯跑,莽莽撞撞碎了他拿在手里的水晶雕像。
其实,对于当时的她,他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只当是一个冒失丫头而已。若非她说她哥哥是叶修庭,他怕是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撇下一地碎片不要,直接就走了。
没想到,她趴在他胸膛上,说的却是,“那天,街上,你掉了东西------”
其实,早在更早的时候,她就见过他了,只是他依然没有什么印象而已。
他在等她说完,谁知,她却说睡就睡着了。
“叶棠?”
她只哼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他看着趴在他身上沉沉睡着的姑娘,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为人,一向低温,很难与谁熟悉热络。可这才多久啊,当初不屑一顾的小丫头,被他稀里糊涂娶了回来,又稀里糊涂当了宝。似乎只要一抱,他就不想松手。
一年不到时间,他却觉得像与她过了许久了。
最初时候,暮春宫宴,是她不经意的蜻蜓点水,他心里涟漪一片而不自知。而后,究竟是如何风生波澜起,她又如何在他心里滔了天,早就不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