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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即将要离去的群众纷纷回头。
“看来鱼儿要进网了!“玉恒小声对汝嫣说。
不料,突然,底下的寨民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这个举动把汝嫣他们着实吓了一大跳。
“难道是当今的皇上来了吗?”朦月惊讶道。
只见是有四个人抬着一顶椅坐,上面坐了一位黑衣人,威风凛凛。脸被黑纱罩起来了,看不清楚。
“恭迎巫师神上大驾!”底下的群众朝拜道。
再定睛一看,那顶椅坐前还有一个引路的,那引路人确实就是昨日汝嫣他们去拜访巫师时,挡在洞口,柳原青称之为使者的那名男子。
放眼望去,一片的黑色,引路的使者穿一身黑,抬轿的照旧是一身黑,巫师也是一身黑,就连那椅坐上挂着的幡以及装饰物的铃铛也尽是黑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某个地方的送葬风俗。
轿子抬到被审台时,锦绣和樱桃也赶紧跪了下去。
轿上的人衣袖向下一挥,四名轿夫便把那椅坐放了下来。轿上的人走了下来,却仍是不说话,只是朝着台下的群众双手张开,做了一个起的动作。
“谢巫师神上!”底下的寨民们才纷纷起身。与之前喧哗议论纷纷以至于要汝嫣频频拍惊堂木相比,现在却是自觉地鸦雀无声。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汝嫣问道。
那人并不理会她。而那名使者更是公然讥诮,轻蔑地看着她。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汝嫣再次问道。
“文执大人是吧?”那名使者仍是一脸的不屑,“没想到您年纪轻轻地,耳朵竟然不好使!”
“你!”朦月气得要冲下去,却被玉恒给拦住了。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汝嫣第三次问道,伴随着一记响亮的惊堂木。
“哪里来的……”,同样,欲起冲突的使者被那黑纱蒙面之人给拦住了。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那人竟缓缓摘除了自己头上的黑纱。露出了一张硬朗,英俊,健康的脸。小麦般的肤色,眉峭如剑,目光如炬。汝嫣没想到,巫师居然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
“阿朗巫师安好!”底下的寨民头放得更低了。
“大人,在下花王寨巫师忆朗!”那人朝台上的汝嫣喊道,声音洪亮而浑厚。
汝嫣总觉得忆朗的长相跟身份太不符了。忆朗给人的感觉就是寨中某位普通的英俊少年郎,他或许还能歌善舞,张嘴一笑,便会露出一口爽朗的白牙;他或许还能说会道。甜言蜜语哄得姑娘们心花怒放。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臆想,他实际上的身份却是一名巫师。他不苟言笑,脸色阴沉,身体裹在黑暗之中,显得沉闷而又神秘。
“哦,原来是巫师神上啊,阿朗巫师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汝嫣问道。
“来指认凶手!”忆朗回答道。
“指认凶手?凶手是谁?”汝嫣问道。
“柳锦绣!”忆朗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不是的,不是我们家小姐!”樱桃分辨道。
“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那使者怒斥道。
樱桃便垂下头去不敢再做声了。
“哦?巫师是说,绑架郭芍药的人确实是柳锦绣?”汝嫣问道。
“不是绑架,是杀害!”忆朗回答。
此时,全场轰动起来,包括台上的汝嫣,玉恒与朦月都是非常愕然。
“你的意思是说郭芍药已经遇害?”汝嫣问。
“当然!”
“巫师如何得知?”
“我的卦相显示!”忆朗回答。
“那这么说,巫师认为柳锦绣就是凶手也是巫师的卦相显示吧?”
“没错!”
汝嫣哭笑不得,这寨中的人的思维还真是奇怪,她还当他手里边掌握着什么重大的证据呢,居然都靠卦相显示,人命关天的事,依据却只是卦相显示,未免也太儿戏了!
“巫师,本官可不能到时把案件呈上去时,证据之处写着是依巫师您的卦相显示啊!”汝嫣说道。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大人你不最喜欢做群众表决吗?今天何不做个群众表决呢?”
忆朗说完,转过身去,面对底下的寨民们大声喊道:“花王寨的寨民们,相信我的,同意郭芍药是被柳锦绣杀死的请举起你们的手来!”
结果台下的手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无一例外,每个人都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