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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锹从腰间摘下一个红葫芦,冲江明玉吼道:“快!对着葫芦嘴吹一下!”
江明玉愕然道:“你要干什么?”
铁锹道:“测一测你有没有喝酒,现在酒驾可是非法的行为,知道吗?”
江明玉道:“我可是良民呀!”
铁锹道:“not。”
江明玉皱眉道:“挠他?挠谁?”铁锹怒道:“你是不是想找麻烦?”
“是呀,我就是找麻凡的。”
“你是不是想死?”粪叉插口问。
江明玉怔了怔,陪笑道:“误会了,我的确是来找麻凡的,他就住在山顶。”
粪叉也怔了怔:“麻烦是个人?他……他有名字吗?
”江明玉道:“有!叫做‘混元霹雳猴’,你认识他?”
“这是外号!咦,你跟他什么关系?”粪叉道,“莫非你是他相好的?”
“麻凡是个男的。”江明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粪叉冷冷地道:“不管是男是女,你都得给我老实点,在我们这里可不准搞裙带关系!”
“看二位的德行,也不像官府的衙差呀,你们凭啥管我?”江明玉忽道。
“凭啥?”铁锹叫道,“就凭此山是我开,此树……没有树,草根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原来你们是土匪!”
“**……非也,我们是正宗的山盗。”
“山盗?你这个贼!”江明玉哼了一声,“如此这般,老夫可要辣手无情了!”
“就凭你?辣手无情?你唬谁呢,你是不是经常吓唬聋哑小孩?”铁锹笑着。
江明玉没有答话,欺身一拳朝着铁锹当胸击去。孰料,铁锹腰间一扭,便从容避过,竟是个练家子。
江明玉毫不停留,龙行虎步直扑铁锹。然,人到中途,他脚步一折,纵身一掌向粪叉当头拍落。粪叉不虞有此,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便被拍成了烂茄子。
说时迟,那时快。江明玉夺过粪叉的粪叉,倒转叉头,头也不回地向后刺去,正中扑上前来的铁锹的心口。
鲜血飞溅而出,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这时,奇儿一溜小碎步走上前来,战战兢兢地道:“江叔叔,你杀人了,我们赶紧跑路吧!”
江明玉呵呵一笑:“别紧张,没事。遥想当年,关老爷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古城会上斩蔡阳,那是何等的威风,我杀个把人算个毛!”
他无意识地低头一看手掌,便烫着似的跳了开去。沉吟半晌,他将手凑到鼻下嗅了嗅,长吁了口气:“幸好这些血不是狗血,我这人神经有点儿大,沾上狗血,全身都会起猪皮疙瘩!”
不多时,马车到了山顶。
残阳如血,冷风似刀。
江明玉凝目远眺,但见数丈外坐落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内中亭台水榭,阁楼宫阙,俨然王府侯门。
谁能想到,这么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却是个篱笆墙栅栏门呢。门旁有一垛干柴,想是烧火做饭用的。
江明玉小声嘀咕:“十年不见,难道麻凡达了?”话落,栅栏门大开,走出一名体态痴胖臃肿的麻脸汉子。
此人身着白大褂,心口处绣着一个火红的骷髅头,甚是醒目。这件白大褂也非瘦小,但穿在他身上,便衬得他的身材颇有玲珑凹凸之姿。
“非法重地,闲人勿入,请离开!”麻脸叉腰道。
“非法?”江明玉翻身下车,上前一抱拳,“阁下可是红十字会的?”
“我不是医生!”麻脸吼道,“这是旗袍!”
“晓得。”江明玉笑道,“阁下可是麻凡?”
麻脸怒道:“我脸上有麻子,但我不姓麻。你……莫非你是找麻凡的?”
“没错。医生……先生怎么称呼?”
“我乃麻凡的奴隶。”麻脸一脸傲色。
江明玉怔了怔,呵呵一笑:“如此说来,都是熟人,快请我进去吧!”
“放肆!”麻脸驴眼一瞪,“反了你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入内!”
江明玉看了看对方的脸色,略一沉思,便从怀中摸出一个金元宝递了过去,轻声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麻脸接过元宝凑到嘴边咬了一下,“嘎嘣”一声,一颗大黄牙掉了下来。他托在掌中,唏嘘不已,“这颗蛀牙已经跟随我多年了,想不到竟夭折在此,我心不胜凄凉!咦,马车里是什么?”
“几捆干柴。”江明玉不想横生枝节,便说了瞎话。
“好呀,这里正好缺少柴火。来人,把马车拉到后院劈柴烧火。”麻脸刚说完,就从院中窜出了两名家丁。
“别急!”江明玉干笑一声,“我开玩笑的,其实车里有一具尸体。”
“尸体?”麻脸一愣,“我们这儿不收尸体,建议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这尸体可是麻凡的朋友啊!”
麻脸搔着后脑勺,道:“我不记得麻凡有个尸体朋友呀!哦,抱出来让我瞧瞧!”
很快,江明玉抱着岳少寒的尸体走了回来,道:“你看,这尸体还在流血,新鲜着呢!”
麻脸眉头一皱,砸着嘴道:“看来这人命不长久了,要不……你带他去诊所瞧瞧?”
江明玉已经不耐烦了,冷声道:“别说笑了,他可是麻凡的师弟,出了事你担不起的!你必须让我进去!”
麻脸摇摇头:“马车可以进去,你不行。”
“看在金元宝的面子上,你就让我也进去吧!”
“金元宝?”麻脸显是一愣,“什么金元宝?你看我这副身板,我像是个收受贿赂的人吗?你再这样乱讲话,我一定要告你反贪,哈。”
江明玉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大胖子,做人要厚道,你也有求人办事的时候,这是作甚?”
“少废话!快,你俩快把马车拉去后院!”麻脸急声道。他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对那两个手下说的。
“等一等!”江明玉叹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了,车上还有一个小孩。”
麻脸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我就知道你说话不靠谱!没事,烧了吧!”
“你……你可晓得这小孩是谁?”
麻脸问:“是谁?”
江明玉道:“他便是我抱着的这具尸体的儿子。”
麻脸再问:“这又怎样?”
“这具尸体是麻凡的师弟,麻凡的师弟是我的好兄弟,我是麻凡的师弟的儿子的干叔叔。”
麻脸懵了:“这……这关系也忒复杂了,别吹胡子瞪眼的,让我好好理一理!”
江明玉趁他愣神的空当,展开轻功,朝院中掠去。然,他刚踏进院中,却不见了马车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