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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自己的弱小而本能恐惧。
王越见此,心知地主新一轮攻心战术开始了,他不慌不忙,大声笑道:“地主对此都恐惧的浑身颤抖了,各位淮上的武士、武卒,你们难道竟连一个看到你们害怕颤抖的存在都畏惧吗?”
“仔细看看周围,地主的力量可能震塌一座营帐吗?”
联军武士、武卒随王越指引往周围看去,发现这么大的动静,果然连一座营帐都为震塌。
心下稍安之余对王越前言也生认同,只觉颇为在理,人在惧怕的时候岂不就是浑身都会颤抖?身为大地之主,恐惧的时候,当然是大地震颤了。
“实是想不到,地主这样强大的天神,也会害怕的浑身发抖。”一位武士轻松的笑道,旁边武卒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还没见过谁害怕时不发抖的,连老虎都不例外呢。”
两人之言,乃是普通人的正常思维,却是代表了淮上多数武士、武卒之心声。
依旧还在造势,为降临做准备的地主,闻得王越指马为鹿、颠倒黑白之言,偏偏还叫联军武士、武卒相信了,顿时停止地面震颤,但空气中的那股强大意志却隐隐凝成实质,散发出异常强大的威压。
此压之强,以至于此天明明艳阳高照,却让人觉得好像暴风雨将至而阴暗低沉。
要降临成功了吗?王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下方上德雅正,远处申到法网力量已经蓄势待发。
豁然,雨过天晴,庞大的威压在瞬间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校场上的武士、武卒,观礼台上的淮上国君、大夫们齐齐舒了口气。
见在王越面前讨不了好,对联军武士、武卒的心理战术玩不过王越,无法削去其军心、士气,地主知道降临也是无用,竟是无比干脆利落的抽离了力量,放弃了此次对粪水破邪事的干扰。
随着地主的离去,王越心中闪过诸般念头,对下方大笑道:“地主畏惧地主祭司身边可污秽他神力的粪水,竟是不敢降临,灰溜溜的逃跑,连他的祭司都抛弃了。”
一瞬间,校场乃至观礼台上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皆是难以置信,地主畏惧粪水竟畏至此等地步?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粪水中上德雅正满目空虚、呆滞,口中发出着囫囵的怪声,声音虽叫人听不懂,但内里那难以置信的意味却透言语仿佛能直达人心神。
对于王越满口胡言,明白事情真相的上德雅正根本不相信,但再不相信,却无法改变地主不敢降临,仿佛真的被粪水逼退的事实。
刚才地主降临,他还指望着地主大发神威,最后还将他带离此困呢。
可是转眼间,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子。
地主大人竟是被逼退了,他仿佛也被地主彻底放弃了,如此既是被放弃不能脱此困,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已经可以预见,上德雅正看了看身下令人作呕的粪水,又看向远处的联军武卒,嘴上拉出了个无力且绝望的笑,如果他仅仅是绝望也就算了。
但这世上最可怕的绝不是绝望,而是看到希望后的绝望。
巨大心里落差下,上德祭司笑罢,猛的发出一阵仿佛小兽被母兽彻底抛弃的哀鸣和绝望的怒吼,疯一般的飞快爬出粪水,自先前被他以土石之刺插烂的木柱中找出了一根尖锐的木刺,抬手就往自己心脏刺去。
“啪嗒。”身体本能一阵震颤,他无力的向后倒在了粪水中。
是役,欲降临干涉的地主无奈退走,地主祭司上德雅正绝望的自杀,无论是淮上贵族、还是联军武卒,至此皆是无比确信能将神祗逼退的粪水对地主神力的破坏力。
申到与王越共同谋划的粪水破地主神力事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稍后,只等震惊稍平,王越趁热打铁,宣布编练新军事宜,将千位无当军士打散分派到千乘联军之中,皆自今日起临时担任其百人队之队首,负责对各自百人队之整训。
有粪水迫退地主之震撼,加上申到坐镇军法之威严,此事毫无阻碍的就得到顺利推行,王越宣布后一番指派,只稍稍磨合熟悉,各百人队之纪律和阵型训练就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
完成了这些,今日校场聚兵诸事就算完成,王越下了高台,先与旁观了一场好戏无比热切的淮上贵族们讨论了几句,又作了些安排,然后回返了帅帐,关乎此次北上之计划,还有许多细节须得完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