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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正正的大汉探花郎!”
“哎唷唷,‘广陵公子’都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人家什么人呢……”
“得了吧,你的‘探花郎’,早就杀人给送进大牢,现在应该刚放出来没几个月……”
“切,说不定广陵公子出狱以后,感到世态炎凉、性情大变,哪天我在街上路过,广陵公子一眼就看上了我,然后就……”
“得了吧,别说关大牢了,人家徐公子就是掉了脑袋,也看不上你这种庸脂俗粉!”
“你!”
“行啦行啦,姐妹们都少说两句……没看见嘛,今年徐家都没派人来华林诗社,我可从老爷那里听说了,他们徐家,现在正乱着呢……”
小侍女们躲在船板阴暗处叽叽喳喳,如一群聒噪的麻雀,其中少女心思、婉转肝肠,不足为外人道也。
些许少女的怀春之梦,毕竟无关痛痒;对于船舱里的年轻公子们来说,如何尽快用文章诗赋拔得头筹,才是今天诗社上真正的要紧大事。
说来有趣,金陵虽是天下闻名的膏腴之地,却也是个出富商不出才子更不出高官的文气稀薄之城:除了那个世代书香的金陵徐家,金陵其余诸家族富则富矣,但真在读书科举上有所成就的后辈子弟,却屈指可数;除了那个徐广陵曾经夺下扬州道解元之外,几乎几十年来,扬州道的科举头名,都由会稽、吴郡、无锡等地的年轻才俊揽入怀中;这一尴尬事实,让金陵士子在扬州道其余地区面前,都深感面上无光、无地自容。
尽管如此,仅在金陵城内部,世家大族和寒门才子之间的争名逐利,一样激烈非常:除了那几乎一锤定音的扬州道乡试以外,年轻书生们一较高下的主要战场,还是在每年大大小小的诗会诗社之上——由豪族叶家承办、每年只举办一届的「华林诗社」,更是其中最具权威的一场。
几乎每年开春,金陵士子们都会精心准备,将花了一个冬天冥思苦想、草拟宿构的得意诗词、带到华林诗社之上,指望着在所有金陵才子面前崭露头角。
只不过,以往历届诗社,往往都是由书香气浓重的徐家夺魁,某位尚不出名的探花郎,更曾创下了在一年之内、包揽金陵所有诗社诗会头名的壮举;“将第一让给徐家,其余人来抢第二”,几乎已经成了金陵各大诗社默认的潜规则。
而今年的情况,无疑有些特殊:在金陵文坛一家独大的徐家,居然破天荒没有任何小辈前来参会,不仅仅是那个犯下杀人重罪的探花郎徐广陵销声匿迹,就连徐维扬、徐姑苏这些声名赫赫的年轻才子,也神神秘秘地谢绝了诗社邀请。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画舫上的才子们在诧异之余,心头涌起一丝不可告人的窃喜:既然徐家不在,那今年「华林诗社」的头名魁首,我是不是也有机会拼上一把?
眼看着宴舞已毕,快要到了吟诗作赋、试探才学的正戏环节。这次诗社的主办者,叶家大房的嫡长子、今年二十一岁的叶参,坐在桌边主位,望着满船年轻士子强自压抑的热切眼神,忍不住露出微笑:
果然,没有徐家人的金陵,才是最好的金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