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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警幻以为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勾结在一起,要害自己的性命,勃然大怒:“该天杀的泼贼!老娘为了你百般谋算,你个无爷业种,直娘皮的昧心贼!竟勾结别人来坏我的性命!”
吃瓜……照镜子群众贾宝玉表示:你谁啊?像个疯婆子似得,走开不要拿我的镜子。
姚三郎其实是惊呆的,刚到这儿他还没来得及出手,林妹妹一个□□就轰过去了,紧跟着就祭起了因果玄幻,他有心插手,又插不进黛玉疾风暴雨般的攻击,只好委委屈屈的站在旁边看着,心里后悔不该带她过来,要是她不来,自己叮咣五四收拾了警幻,扛回去送给她,那比送一枝梅花一块蛋糕有意义多了。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未必抓得住警幻。
黛玉单方面炮火压制了警幻,让她保持了持续僵直状态,她一边操控因果玄幻狂砸警幻,一边思考自己要不要过去近身搏斗?怎么抓住她?封神演义里说过捆仙绳,可我没有。
姚三郎感觉自己呆若木鸡了一会,其实才十几秒的时间,他有心动手,又怕祭起来的法宝跟黛玉的法宝撞在一起,反倒给了警幻可乘之机。平时不是很有默契,也没有演练过一起对敌,很难做到配合的□□无缝,怎么办呢?
只能说话干扰她:“警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道爷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道爷的师父是谁你知道吗!敢惹道爷的妹子!”
以及,这两个人都不会说:宝玉是无辜哒~
我们只是用他当引子引诱你上钩——这种话才不会告诉警幻呢。
贾宝玉看不见有隐身咒的黛玉和姚三郎,只看到抢自己镜子的女人在屋中乱挥胳膊,他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看镜子。
镜子里正是阳春三月,绿柳如丝,宝二爷骑着白马,在郊外踏青,遇到一群美丽俏皮的姐姐妹妹,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在山中互掷果子,在河边玩水。
警幻用剑尽力招架,她本不善于战斗,用一柄长剑去抵挡轻盈如云、坚硬如刚、每一击都重若雷霆的因果玄环更不容易。
因果玄环袭向她的面门,警幻举剑去挡,黛玉心念微微一动,玄环只要绕过剑锋,就能继续砸过去。
警幻用剑根本挡不住圆滚滚滴溜溜乱转的因果玄环,只能一边招架一边左躲右闪。
大巧不工,重剑无锋,一只环状法宝的任何一面都可以用来攻击敌人。
警幻一时间都没气力去骂贾宝玉勾结外人来害自己,咬着牙都快哭了:黛玉又在短时间内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这才几天没见?至多半个月吧?这丫头竟然更胜往日,还有天理吗。
姚三郎又道:“什么狗屁神瑛侍者,什么前世今生的缘分全特么放屁,若说因果缘分,那缘分从何而来,因果的尽头便是空,是无,都是你们这帮无事生非的大臭蛋在哪里胡说八道欺骗凡人!你骗的了凡人,骗得了你爷爷我吗!”
黛玉试图加快因果玄环的速度,整取砸出天罗地网的效果,又在百忙之中抽空瞥了一眼姚三郎,心说你为什么不动手?在旁边帮我掠阵吗?你这话骂的……真难听,一点都不有趣。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很强烈的危险感袭上三人心头。
黛玉稍稍收了手,往左右一瞥,看到有一面半透明的大网从四面八方猛地兜过来,她心说不好,这是警幻的帮手把,大网眨眼间就到了面前。
警幻也看到了,以为是对方的帮手,和黛玉对视了一眼,看到她眼中也有点警惕,就放心了,这是第三方势力插手啊。
两人都有心去对付那个大网,又都怕对方偷袭自己。
于是就继续打,只是不约而同的放松了进攻的频率,用余光看着半透明的网。
姚三郎咻的一下蹦到黛玉身边:“别担心,这是师兄的法器。”
这话刚一说完,黛玉就觉得身后有一股强大而柔软的力量推了自己一把,同时脚下一软,腾空而起。
如果她们能从上方鸟瞰这一幕,就看到这张大网原本囊括了整个荣国府,在警幻出现的一瞬间就开始收缩,像掠过水和空气一样的略过所有的土木建筑、金石摆设和每一个毫无灵气的活物。
在她们打斗这段时间终于收缩到碧纱橱的尺寸,越加浓密,越加厚重。
这只大网像一个铺在水盆下方被人忽视的网兜被猛地拎起来一样,又好像一个悄悄伸到下方,忽然抄起三条鱼的渔网。
姚三郎眼疾手快的往前一扑,把黛玉搂在怀里。
黛玉不知所措的低叫:“哎!”她要再一次祭起因果玄环,可是法宝却被大网黏住。
网兜被拎起来,重物都向着中间滚去,一个散仙、一个妖仙、一个修真小萝莉也不例外。
他们仨被兜在半空中,在柔软而韧性十足的网里摔成一团。
黛玉叫到:“这是怎么回事!”不担心个屁!
姚三郎幸福的满面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宝玉全神贯注的盯着镜面,完全没看到屋中的那个女人消失了。
摔在一起的时候,警幻下意识的举着剑对准黛玉,大网也要黏住这把剑,但警幻发现这网有些奇怪,对于墙壁、柱子甚至是贾宝玉都直接视若无物的透体而过,于是收了真炁,假装就是一把单纯的宝剑。
这就没法子了,宝剑不灌注真炁也是一把宝剑,而因果玄环如果不灌注真炁,就是一个木头圈,虽然用牙咬咬不动,但就是个木头圈。
警幻本要用剑刺向黛玉,可是她被姚三郎抱住了。小小的身子都被挡住了,而那该死的姚三郎又正好挡在自己和黛玉之间,呵呵。
黛玉正要从姚三郎怀里挣脱开,又被他猛的一下推出去,把网兜撑开了。她不明所以。
噗呲!——宝剑穿过姚三郎的后腰,又在肚脐眼的位置扎了出来。
明晃晃、带着血、剑尖不断颤抖。
“啊!!!”
姚三郎抓住剑尖儿,面无表情的用手缠了两圈,使劲一转身,从警幻手中躲过宝剑,龇牙咧嘴的叫了一声:“妹妹,上。”
黛玉心中悲恸也顾不得哭泣悲啼,忽然觉得和姚三郎非常默契,自认为拳脚功夫远胜于警幻这个假仙子,猛地揉身而上,借助这网子回弹之力,一拳打向警幻的面门:“笨蛋!”
一句带着哭腔的笨蛋也不知道是骂谁。
那网子又软又密,还能吸收法力攻击,三个人被网子吊起来既跑不了又站不稳,扶又没地方扶,滚成一团。
姚三郎默默的贴在网子上,给自己止血,默默的往外拔剑,可是剑身被他捏成一卷泡泡糖,剑柄又是在背后不顺手的地方,拔不出来:“妹妹帮我报仇!”
警幻眼前一黑,就只剩下一只眼睛能看见东西。
好家伙,黛玉这一拳好悬没把她眼睛打爆。
黛玉只觉得触感绵软细腻,比平时打的沙袋和木人桩舒服多了,抽空说:“好嫩的脸,宝玉是你儿子还是情郎?你二人臭味相投就该送作堆,好好的牵连我做什么?”
“你!”警幻连忙伸手揪她头发,打算跟她撕一阵子,好家伙,现在的小丫头打人可真狠。
黛玉说完话,扬手攥住警幻纤细白嫩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抓住她的小臂,使劲往下一拽抬膝一顶。
咔嚓一声脆响——硬是抓着警幻手骨的两端,连掰带敲的弄折了。
警幻发出一声凄厉的、惊悚的惨叫:“嗷嗷嗷啊啊!!!!”
身体上的痛苦并非从未体验过,只是那精神上的恐惧,太震惊了。
姚三郎靠在网子上,把剑捋直,得捋直再□□,咽了咽口水:“咕嘟。”
哎呀,上次吃烤羊腿,黛玉也是徒手掰断骨头棒,没掰动,就拿桌角当支点再使劲,咔嚓一声!
一人半根骨头吃骨髓,超级香呐,食髓知味!当时也是这样的脆响。
黛玉使出了一招她听说过、神往已久但无论跟谁打斗时都没用过的招式——纤纤玉手乌云盖顶般揪着警幻焦香扑鼻的发髻,一边使劲往下压,一边压一边提膝顶她的脸。她经历过的陪练分别是:师父文四姐、师姐们、姚三郎、蚩休师兄,没有一个能用这招打。
黛玉很有节奏的边打边骂:“警幻,若有人问我什么叫有眼无珠,说的就是你!你不认得三郎哥哥的能耐吗?你不识得我林黛玉的性情吗?你居于灌蠢海之中,就该老实本分的修炼,卖弄什么能耐,一副三姑六婆(淫之媒)的模样还敢出来冒充仙子!骗吃骗喝就罢了,竟敢暗害我爹娘!竟敢暗害我师父!竟敢胡乱说什么缘分!”一句一顶。
姚三郎道:“骂得好!我连聘礼都下给岳父岳母了,这妖婆子还敢来抢人!”
好开心,林妹妹没工夫反驳我,我就当她默认啦~
警幻被打的头昏脑涨,一只手剧痛,挣脱不开又无法反击,猛地张开口:“嗷!”
黛玉又提膝去撞她的脸,虽然她膝盖也疼,但还是不想停手。被警幻吭哧一口啃在膝盖上,警幻自己用力低头、黛玉自己按着警幻头发的力气、提膝上顶的力气混在一起,真了不得。
黛玉只觉得好像有一排钉子扎进膝盖里,又疼又酸。
警幻被磕掉了两颗牙,还用残存的牙用力往下咬。
黛玉因为膝盖疼的直哆嗦,使劲揪她的发髻,要把她揪起来。
警幻一口咬定不放松,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啊,这么多年被人尊称仙子,何时有过这样狼狈丢脸不堪的时候?头发烧焦了,一只眼睛看不见,一只胳膊折了,鼻子嘴哗哗流血。
“我屮艸芔茻!”姚三郎刚把剑捋了个半直,咬着牙反手一使劲就拔了出来,丢到网子上,扑过去一手从颈下捏住警幻的脸,另一只手拎着玉符当板砖用拍她后脑勺:“松口!撒开!要不然现在就杀了你!”
碧卢师兄端着一碗火锅蘸料,手里还拿着筷子,出现在屋中,低着头:“等一下,等我吃了这个鹌鹑蛋就放无量天尊。”
他惊得把碗都扔了,没想到这三个人打成这样。
林姑娘的裙子洒满了血,膝盖被人咬住,疼的哭出来。而小师弟的道袍上有个血洞,正在抽打警幻让她撒开嘴。
碧卢道人大怒,本来这网子是准备活捉警幻,没想到这网子不认人,把三个身具真炁的人都裹了起来,显然这情况是因为网子能让人的法宝失效,才不得不转为肉搏。他也不管心爱的火锅里的鹌鹑蛋了,随手把一碗加了两勺小米辣的红油蘸料泼到警幻后背上,捏着筷子……
大部分金钟罩和护体真炁的罩门都在谷道,用千年杀即可破之。
碧卢道人犹豫了一刹那,实在没好意思在林姑娘这样娇滴滴纯真无邪的美少女面前,用手指或是筷子对一个女体妖精进行千年杀,这种行为突破他的底线了。
没瞧连最先推广开千年杀这个招式的姚三郎都选择拍板砖嘛,他都不敢丢这个脸。碧卢道人蹲下身,单手抓住警幻的腿,同时用筷子准确无误的捅在她的委中穴上,使劲一顶,使劲一揉。
警幻只是凭借最后的本能咬着黛玉的膝盖,她深深的怨恨着这个给她莫大羞辱的绛珠仙子,明明你是来还泪的,哭够了一死了之,为甚勾搭上一个散仙,为甚以未满十岁的人类少女身体把我打成这样!就算是后脑勺被拍板砖,她都忍着不撒口。
但是,被揉委中穴的剧痛和诡异的酸麻不是人类能忍受的,妖仙也忍受不了。膝盖先是剧痛,随机是一种怪异的酸麻胀痛顺着膝盖爬上大腿,冲入尾椎,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她控制不住的张开口惨叫:“嗷嗷嗷嗷嗷!!”
姚三郎连忙抱住黛玉在碧卢师兄打开的口子躲了出去。
警幻四肢着地,两手一屈,后腿一蹬,如同离弦之箭般半瘸不瘸的紧跟在黛玉身后,顺着来不及合拢的口子跑了出去。
黛玉:“我屮艸芔茻!”
姚三郎:“我屮艸芔茻!”
碧卢师兄:“我屮艸芔茻这是个狗啊!”
“呸,你才是狗!”警幻没有追过去咬她,选择了一距离三人很远的地方,紧贴墙角,恶狠狠的盯着这三个人,从喉咙深处发出极具威胁性的咕噜声。她头发焦黑发髻破损,满脸是血,好好的一个‘仙女’,如今三分不像人,七分好象鬼。
磨牙半晌:“不如这样,你们放我走,我发誓此生再不来犯。”
碧卢师兄考虑了一下,转脸说:“云旗,林姑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毕竟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该我开口。
而且我真的早就感应到网子被触动,我是为了抢锅里最后两颗鹌鹑蛋才来晚了……
姚三郎看向怀里的林妹妹,他终于抱到了林妹妹,但是毫无快乐可言,只有心疼。
呜呜呜我是废柴,我要回去找师兄把我打一顿,然后跟蚩休师兄好好学习!
黛玉靠在他怀里,全靠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还是剧痛,只能虚点地面站着。
她痛的满脸是汗,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边接过手帕擦脸,一边冷笑道:“警幻,嘤嘤嘤,我问你,你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凡人无利不起早,你在这件事里能得到什么好处?”
一边问,一边默默的接受三郎哥哥用真炁游走于自己的经脉中,到膝盖上逼毒。
警幻沉默了,也不瞪着她,也不死死的咬着牙盯着碧卢道人,而是盯着坐在床边上捧着镜子傻乐的贾宝玉。沉默了片刻,颤抖着抹了把脸上滴滴答答往下流的血,又把手上的血舔干净。
黛玉快要吐了,好恶心啊。
姚三郎啥也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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