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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讳,斗地主不叫斗地主,只叫斗牌。一条龙也不能叫了,叫大顺。炸说起来也很奇怪,倒不是避讳,而是没人听得懂什么叫炸弹,只能解释为炸锅了。
jqka也只好用苏州码子中的几个符号来代替。
被皇后随手叫来的竟然是贾元春,这是,,有点尴尬的。
在宽而长的暖塌上,小桌隔开皇后和黛玉,而贾元春站在地上。这不只是身份限制,也是皇后存心所为,她假借摸牌,仔细打量这个女人的模样,生的珠圆玉润、五官端正,并非倾国倾城的绝色,也是个气度斐然的大家小姐,可惜啊,偏要进宫来当一个女史。
黛玉问:“嫂嫂最近胃口可好?”
皇后懒懒的说:“饭量与往常没什么变化,只是总嫌味儿淡。”她出了个顺子。
黛玉毫不客气的吃了她的顺子:“吃咸点也没什么,到是开胃。”她想了想,三带一。
皇后摆摆手,示意过:“想吃极酸极辣的东西,又怕伤身,不敢多吃。”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肾。五味调和有利于养生,但过犹不及,一旦味道过重,反而会伤五脏。
黛玉看着她雪白细腻的脸庞和手腕,忽然想起来,莫不是皇后吃的讲究在意,五脏健康,所以肤色洁白细嫩,而我师父整天胡吃海喝,口味极重,伤了肝,所以肤色不好?
好像说,,,肤色发黑是肾不好?
我也记不得这些东西,回去在看看书,哎呀,要看的书怎么那么多!
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就打了六把,正在进行第七把的角逐,双方比分3:3,另一名参赛选手贾元春,得分为:0!
皇后捋好牌,就发现自己这一把牌很不好,一晃身子,往黛玉身边歪了歪:“你都有什么?”
黛玉虽然在走神也能反应过来,连忙把牌掩在怀里:“别看呐。”
“看了也不妨。”皇后掸了掸手中的软木片:“唉,我这把牌可太糟了,一定赢不了。”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站在旁边基本上就出了对5和对10的贾元春:“贾女史手中的牌应当不差,为何迟迟不出牌?”
贾元春退后一步,跪下来道:“娘娘容禀,婢妾身份低微,不敢冒犯娘娘。”
跟你玩牌压力很大的你造吗?赢了吧,感觉会被报复,不赢呢,不赢你又嫌我防水。我可不像这玄真长公主似得,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
啧,人跟人就是不同,出身相差无几,境遇天差地别。
黛玉听她这话音带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觉得无趣。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就血缘论起来,这是表姐,凡事沾亲带故的时候都不好开口。若叫皇后觉得自己给这表姐讨封赏,那多让她伤心,若是说的太冷漠无情,显得自己势利眼不认亲戚似得。
皇后淡淡的笑了,手上码着拍,也不抬眼看她:“噢,身份低微,呵呵呵,三带一吃不吃?”
黛玉道:“……吃?”3个3带一个4,这不吃都亏得慌,也难怪她说自己牌不好。
皇后又捋了捋牌,摆摆手示意她‘过’。对贾元春道:“你侍奉本宫的时日不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嫌弃自己身份低微,那么,本宫封你为贵妃,你本来就是尚书,加封凤藻宫尚书。俩二,黛玉我跟你拼了。”
贾元春持续性懵逼中,呆滞的如同掉线了一样。
黛玉也惊呆了:“喔??要不起。”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怎么跟泄愤似得??这贵妃之位能随便封吗?能不能我也不知道,但这个晋封的理由也太玩笑了吧?
皇后瞥了她一眼,笑的很不痛快:“元春,怎么不说话,你嫌这品位低么?”
贾元春腿一软差点坐下,连忙跪直了:“不敢,不,不敢。娘娘这话从何说起,侍奉娘娘是元春的本分,岂敢”若要推辞,又怕皇后趁机收回成命,那她渴望已久的东西就得不到了。
昭容女官看贾元春进退失据,瞧不过眼:“贾娘娘,还不叩头谢恩?”其实她昨天知道这个消息时,震惊的程度不亚于贾元春。
贾元春浑浑噩噩的叩头谢恩,梦游似得被人扶了出去,坐着凤辇送进凤藻宫中。
随后是昭容女官拟旨、传喻后宫、派人去通知皇帝、送去贵妃分例之物、太监去贾家传旨,等等杂事不必一一细说。
黛玉太好奇了:“嫂嫂,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封她为贵妃?”
皇后懒懒的把牌扔了一桌子:“皇上让我随便封她个什么,就封个贵妃好了,免得日后一级一级的晋升,怪麻烦的。”
黛玉不由得挠头:“为什么呀?”没好意思问出口的是,妃子都是妾,都是皇帝的小老婆,哪有小老婆不讨好老爷而是讨好太太的?我爹的小老婆们若是努力讨好我娘,我娘反倒要气吐血呢。而且今天这事,怎么看都看不出她哪里讨好你了。我读过书,历史上所有争宠的妃子都是讨好皇帝,哪有被皇后封的贵妃呢。
皇后懒懒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王子腾。初任京营节度使,后擢九省统制,奉旨查边。上奏皇上给元春求个品位,这等重臣,岂能轻易的驳了他的面子。你想不明白吗?王家那样的大家族虽然现在人丁凋零、后继无力,但亲族中也不能有在宫里伺候人好几年、最后被放出宫的老姑娘。就算是封个嫔,老死宫中,也是一份荣耀。”
王子腾和北静王交往有些密切,更是太上皇秘密倚重的臣子,皇上要稳住他再慢慢收拾。王子腾只想要个面子,至于贾元春有没有被皇帝睡,他不在意,也不敢打听。
黛玉问:“贾家的姑娘,和王子腾有什么关系?”
皇后:“王子腾是贾元春的舅舅。”
“噢。”黛玉恍然,对此事无法评价,但她还是问:“皇上还在太庙中,宫中封个贵妃,不奇怪吗?”
皇后笑着喝了口茶:“你小小年纪,管那么多闲事作甚。”
哪有人回去管那么多,大多会以为皇帝在太庙中想起贾元春,封她个妃子,或是早就准备晋封,今儿才封。
黛玉想了想,她说得对,就默默的告辞,回屋去看书。
回屋去,发现红桃不在了,换成另外两个皇后身边的宫女来伺候,她心中顿时一惊,难道是红桃跟嫔妃们厮混的事发?或是她搅进蜘蛛案了?
最近怎么如此之多的蜘蛛?出现在皇后书画箱里的是蜘蛛,随后的红娘子又是蜘蛛,他们有什么关系?三郎哥哥真的在苦读吗?不来找我,也不写信给我,到是稀奇。
…………
秦仲玉在刑部工作的很不开心,他不用亲自去大牢里审讯犯人,只要看看卷宗和口供就行了。可即便是如此,刑部诸多官员的勾心斗角、还有许多古老卷宗上所写的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供词都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以至于他不得不每工作一会,就喝一点酒,看一章,来温暖自己的心。
秦仲玉感慨道:“现实如此残酷,只有中的世界和中的人才能豪侠正义、光明磊落、爱恨分明。”
他最近正在查阅所有关于文通明将军被杀一案的尘封多年的证词,看到父子反目、兄弟成仇、朋党互相出卖、志同道合的兄弟分道扬镳。
秦仲玉悲伤的哭了出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把这个案子昭雪,然后我要辞职,如果不让我去御史台继续当御史,我就辞职不干了!
不当官了呜呜呜!官场黑暗!日月无光!
他太悲伤了,不得不站起来走一圈,在某个同僚的桌上看到一本夹着书签的《天地正气论》。他没看过这本书,现在也继续一点天地正气的东西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拿起来看。
步□□,阑干狭。防人觑,常惊吓。荆刺抓裙钗,倒闪在荼蘼架。勾引嫩枝咿哑,讨归路,寻空罅,被旧家巢燕,引入窗纱。——秦仲玉把眼睛瞪大了,这不是传说中的皇叔吗?你居然在上班时看这种书,不不不,你居然包了个书皮,写这样的书名?凑不要脸啊!
我上班时都不敢拿小黄书来看,只拿了武侠呢。他愤愤不平的放下书,恢复成原样,回屋去继续工作。要从浩瀚如海的卷宗中早出自己需要的证词,真难,难也得干呐。
一个时辰之后,秦仲玉吓得叫出声来:“啊!”
他偷偷抄录了这段话,仔细收好,放下笔茫然四顾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下班后,同僚们或是出去会友、或是去喝花酒、或是邀请同仁去家中做客。
秦仲玉一乘小轿独来独往,到了卓府,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项包子。
项包子减肥数日,找了个称米面用的大秤反复秤过,这些天已经瘦了五斤啦!虽然从脸上身上都看不出来,但秤砣是这么说的,秤砣是不会骗人的。
看到秦仲玉来了,她极为高兴,摆下酒宴来款待他,瘦了五斤可以大鱼大肉的吃一顿~
秦仲玉喝了几杯闷酒,几次三番欲言又止:“项姑娘……你消瘦了。”
项包子开心的捧脸:“是的呀~世人以窈窕为美,我屈服了~”瘦的这么明显吗?
秦仲玉又喝了一杯酒壮胆:“项姑娘,你,你最近可有什么新作?”
“没有。”项包子挺不好意思,也喝了杯酒:“我要专心修改身材。”
“那挺好。”秦仲玉心不在焉,舔着嘴唇犹豫半天:“你师父,她在么?”
项包子道:“我不知道,你想见她?叫人去问一问。”她吩咐院门外的小厮去传话。
秦仲玉又问:“怎么不见牡丹姑娘?”
“师姐在京城中闲得无聊,出去走镖了。”
秦仲玉惊讶又羡慕:“这么逍遥自在?”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项包子微笑:“江湖中人四海为家,师姐的行踪经常漂泊无定。”
她看出阿姜颇为羡慕这种生活,想想京中官员最远也就能到京郊踏青,也真够憋得慌。所以,路上那些骑马颠的屁股碎成八瓣、出门一路上张着嘴吃土的事,就不必说了。
秦仲玉道:“你呢?你也要出远门吗?”
“我不走。冬天外面太冷了,我要猫冬。暖融融的睡一冬天,明年开春再出门。”
秦仲玉点点头,又吃了几口菜:“我在刑部看到了,,,看到有人在当差时看杂书,竟是那君子不齿的东西。”
项包子眼睛一亮:“不堪入目的书?”
秦仲玉红了脸,羞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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