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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中文网 www.4kzw.com,最快更新小小王妃驯王爷最新章节!

这么一吹就过去。书房中接下来开始的,是正儿八经的一场谈话。

    被赵赦撵回房中的真姐儿,也在和韦大人进行一场正儿八经的谈话。这场谈话,完全在安平王的预想之内。

    “草场肥美,骏马多出自关家,说关家通敌,应该是有人嫉妒背后捣鬼。”韦大人快要指手划脚,他今天是特地进来对王妃再为关家说情。在韦大人来看,王妃把关家推给自己,又有些小别扭,不是为礼物就是为钱财。

    韦大人打量着真姐儿的神色,伺机在说关家给她送东西的事情。沈家那里一件也没有收,难道王妃这里她也不收?

    真姐儿若有所思:“韦大人真的确定这全是那不知道哪里来的观风巡查使所为,关家并没有通敌?”

    这句话不太好回答,因为把来历不明的观风巡查使和关家通敌放在一起。

    一直就把责任推到观风巡查使身上的韦大人理所当然接下这句话:“依我来看,与关家无关。”真姐儿默然半晌,对韦大人又提醒道:“关家?是冤枉的?”韦大人回答着底气十足:“是冤枉的。”

    “那好吧,我为他在表哥面前再说说话。昨天我和表哥说过,表哥说这事情要查才是。”真姐儿最后给了韦大人一次机会。

    韦大人也谨慎了,他是认真考虑着。他考虑的,是关家值不值得帮,而不是关家通不通敌。卖马的不可能全是来历清楚的客户,当初商王处第一次来时,也是遮遮掩掩。韦大人把关家送的重礼和关家在关外的地位考虑一遍,对王妃打下保票:“关家在关外这么些年,做事情的分寸他们应该是有的。”

    真姐儿笑容可掬:“既然韦大人这么说,我看他们是冤枉的才是。”韦大人对着这明丽的笑容,明白这一次事情过去了,他含笑躬身道:“王妃兼听则明,是西北之幸事。”

    “让他们给我送几匹漂亮的小马来,不要太高,太高了不好上,要跑得快又要稳。”真姐儿要的东西是这些。韦大人答应着出来,不回去先去关家住的客栈里见关三:“事情可以成,清源王处你送珠宝,王妃处你送几匹金鞍小马,要漂亮的。”

    关三大喜,带着房中还有的几个叔伯兄弟给韦大人拜倒,口中感激道:“这就去办来。”还有韦大人处,当然也是要再送一回。

    “关外你给我一路通行,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忘了。”韦大人要的,是关外的控制权。他要在关外说一句话,就一呼百应。关三把家里由通敌的绝境转化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可以回去交待,他把韦大人的话,也答应下来。

    对着叔伯兄弟交待:“以后韦大人这里,要勤来勤往。”韦大人满意而去,回到家里面色舒缓的坐下来,让自己新纳的妾过来唱小曲儿取乐。

    关三在客栈里打点东西准备送人,不提防他的一个叔伯兄弟悄步走了后院子里,放了一只信鸽。这信鸽没飞多远就被人打下来,过不多久,再带着原样的一封信离开。而信的抄件,很快送到赵赦的案头。

    “风声已息,一切照就。”这八个字写在普通纸张上,赵赦冷冷一笑,以奸细引奸细,再顺手把韦大人也放进去,这就开始了。

    就像赵赦对真姐儿说韦大人:“要么上当,要么听话。”在觉得可以哄哄真姐儿这孩子的时候,韦大人还是一如继往的没有意识到他又和王爷背道而驰了。

    古来的权臣顶尖者,并不是一味的顺应上意,而是要做到左右上意才是高。赵赦有时候底气十足,就是他的战功,能起到左右上意的效果。

    关三来时带了一批好马来,让人打了几副上好的金鞍银鞍,托韦大人送进内宅。这一切事情进行中,沈吉安没有出面,全是韦大人一个人进行。

    真姐儿得了小马很喜欢,牵去给赵赦看过,收到自己的马棚里。

    大雪只息了两天又飞至,冰雪匝地中,清源王从驿站里醒来,对着身边肌肤雪白的女子看看,再推推她:“我都醒了,你还不醒。”

    女子眼眸朦胧,这是赵赦交待官员们进献的女人,她柔长雪臂搂一下清源王,娇声道:“殿下您说带我走,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天天要问。”清源王被真姐儿用“旧事”折腾一回过后格外小心,谨慎挑选下,收用了一个长得不一样的女子。

    她先下床去给清源王取来衣服,又斜挽发髻给清源王看:“昨天殿下去和王爷用酒,王妃喊我去赏了这个,殿下您看,好不好?”

    一枝红杏花钿,宝石微闪光泽在她发上,清源王怔了怔又一笑,眼前浮现出真姐儿灵动的眸子和俏丽的面容。

    这算是明她心志?清源王不觉得气馁。京里多少贵夫人,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背地里暗有款曲的多得是。这世上除了风流女人,还有一种叫装模作样。

    “取下来给我看,”清源王不死心,让女子发上取下首饰自己看过,嘴角边露出笑容。此花钿非彼花钿也。

    清源王殿下当着人大大方方送出去的东西,真姐儿没有归还。这女子发上的,是新的一枝。看上去颇为形似,只有勾画这式样的清源王,看得出来不同。

    因为他把这首饰来时路上看过多次,想过多次真姐儿带在头上是什么样。每一处花瓣花尖处,清源王都清楚。

    美人之心,是徐徐图之的。

    早饭后赵赦带着官员们赶到送行,在高大英武的安平王身边,骑着一匹金鞍漂亮小马的真姐儿,又让清源王多看了几眼。

    这每一眼,赵赦都隐忍不发。贵族们生活习气靡靡,却不是所有人的妻子都可以靡靡,在这一刻,赵赦心中的天平,偏向了清源王的弟弟皇孙颂。

    清源王还在流连真姐儿的美貌,他心中叹息。寻常人家堂前燕,飞处王谢家中可入诗。再看身边的女子也有人恭敬,这就是身份不同。

    也是现代人最爱说的,一样东西放在不一样的地方,价值就不一样。好似超市里的可乐和酒店里的可乐,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清源王对真姐儿送还相似花钿的不悦心思减了好些。

    城外送走清源王,赵赦也笑顾真姐儿的漂亮小马几眼,真是出群又吸引人眼光。真姐儿在马上翘首低声笑盈盈:“这马不错是不是?”

    “看在这马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赵赦也低低回了两句话,夫妻两个人会意笑过,并骑进城。

    将军多是爱马人,好的养马人在赵赦眼中,是万金难求。

    今冬的大雪,明年的馍馍。大雪披散如银河玉落时,雪地中踉跄走来一个女人。这样的天气她只着一件薄薄的青色斗篷,看上去是好料子的斗篷上面全是污渍,像是赶路很久又没有换衣服的人。

    脚上靴子也是半湿的,深一脚浅一脚进得城门里来,劳累不堪的她就近投了一家客栈。让伙计们打一盆热水来,关上门先要烫的是自己红肿有冻疮的双足。

    镜中人显露出她的面容,是商少阳与之私奔的小舞。她双目茫然,目光呆滞,心里反复只有一句话:为什么?

    为什么世事变成这样?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为什么时候沈王妃那么温柔和气,而安平王……。却和小舞见过的不少达官贵族一样,是个让人不堪想起的人。

    小舞这样觉得,她想到安平王,心中就是永远的痛。

    并没有正式见过赵赦的小舞路上努力回想赵赦的面容,只记得他有紧紧抿着的唇,不用怎么费力就抿得很紧,这样的嘴唇显得人是刚毅的。

    还记得他有一双浓黑胜墨,却犀利得让人不敢直神的眼眸。这是佑哥儿满月时,商少阳携着小舞来用酒见到的。

    那眸子如钩如刺如针……。小舞想到这里,只觉得头剧痛眼发直,她不敢再想下去,紧紧抱着发重的头刚喊一声:“不!”脚无意中伸到一旁不着冷水待凉的热水里去,狠狠的烫了一下。

    待到抽出脚来看,已经血红一片。小舞觉得好似自己的心,也是血红血红的。这烫,让她清楚许多,心中怀里一丝希冀。

    或许这事情,与安平王无关。毕竟小舞只是猜测,她是听猜测的人猜测,而猜测的人,也只是猜测。

    所有的人,都没有证据。

    洗过手脸,对镜重新打扮过,小舞笑得惨然。镜中人如一株梨花经霜打,不再是以前舞场上急风亮丽的舞娘,博得多少数掌声博得多少赏赐。此时的她苍白的,就是自己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这个样子能进去王府,只怕门上的人先不答应给传话。小舞急急去翻包袱,包袱里钱已经不多。钱下面是胭脂,打开来看已经干了不少。

    手指轻沾最后的一点儿胭脂,小舞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只是手指不能控制的颤抖着,用了很大功夫才把胭脂涂匀。

    血色在面容上恢复,小舞黯然看着自己的眼神儿,这里面的灰色,是胭脂遮蔽不住的。

    换下仅有的一套干净衣服,是小舞一直放着好见王妃的衣服。手抚着那珠色的花饰,小舞不能克制的想到商少阳,她泪水滴落下来,旋即狠狠甩去泪水,飞快地换上衣服,打开房门不怕风雪不怕一切地往外面去。

    既然少阳不说,小舞要问个明白。

    才洗过的脚,还是雪地里踩得半湿的鞋子,小舞来到王府门前时,又是一身汗水发丝半歪。心情不好下挽就的发髻,没走几步就伴着心情歪在一侧。

    哆嗦着的嘴唇吐出来的话:“我要见王妃,请告诉她,我叫小舞。”门上人皱眉听过,还是进去传话。

    这等待的时间,小舞觉得心好似刀在绞动。如果王妃不见,如果……。正在如果时,见雪地里走来两个人。前面一个人是门人,后面一个人是个丫头,这丫头小舞见过,是真姐儿房中她见过的叫花开。

    “花开姑娘,是我啊,”小舞喜极而泣,花开心中惊愕,却没有流露出来。面上保持笑容的她想着如果是红笺和绿管,是从来很少乱动面容的,花开今天也是笑容不改:“王妃请我接您进去。”

    小舞心中绽发出鲜花朵朵,这一时间,她觉得不再寒冷好似春天,她喜欢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点头,直到她和花开走进去多远,那乱了发髻的脑袋,还在点着。

    真姐儿在习剑,在隔壁的房间里听到小舞进来,放下木剑过来,神采飞扬地一进房门就笑语问候:“你来看我?”

    随即愕然,小舞怎么了?衣服揉皱得不像衣服,人也很是狼狈。

    小舞见到真姐儿再也忍耐不住,不顾房中还有丫头,泪水慢慢流出来,膝盖慢慢跪下来,嘴里慢慢说出来:“请王妃,救我。”她哽咽起来。

    花开这个时候,又自学的开始做正确的事情,带着房里丫头们悄悄退出来,不用别人守着,自己守在门边上听着里面会不会有使唤。

    里面先是有哭声和说话声,真姐儿命小舞起来,小舞再三不肯,只是跪着哭:“……谣言都说这亲事是王爷许的,求王妃您帮帮忙,我喜欢少阳,我心里只有少阳,我不能没有他。”

    “你坐下慢慢说,”真姐儿虽然吃惊,也还是体贴到了:“你用饭没有?”这天是下午,不过一个为情所伤的人,只怕是水米不能进的。

    小舞只是哭,对别的话全听不到。真姐儿喊一声:“花开,”花开立即进来垂手:“王妃有什么吩咐?”

    “扶小舞姑娘起来坐下,”真姐儿说过,见花开去扶起小舞,再道:“这天也半下午,我饿了,取些点心来点补,再往表哥书房里送一些去。”

    花开答应着出去,小舞这才觉得自己又饿又冷,她哭着道:“多谢王妃。”真姐儿有些伤神,表哥给商少阳许了一门亲事,她觉得也有可能。

    真姐儿很想去问问赵赦,不过在问赵赦前,她谨慎的还是先问清楚。此时小舞情绪激动,真姐儿又让人取热水取自己的衣服来。

    等到热气腾腾的点心热茶送上来,小舞也重新收拾好,和真姐儿一起用东西。

    “是表哥所为是谁说的?”真姐儿问过,小舞定一定心,赧然笑着道:“我听少阳的随从说的。”说到这里自己心里也一格登,黯然垂下头来:“他们都不喜欢我。”

    真姐儿亲切地道:“小王爷有这么说吗?”小舞叫起来:“他还瞒着我不肯告诉我,是他的随从,这样对我说。”

    骤然而起的叫声,让房外丫头们全吓了一跳。赵如赵意对她们瞪眼睛:“进去看看。”丫头们进去又出来为难地道:“王妃让全出来。”赵如一打帘子,自己进来陪笑:“晚饭几时用,奴才早知道让人去传好。”

    真姐儿明白赵如的好意,不过还是道:“你出去吧,我在说话呢。”赵如往侧间里看一眼,躬身道:“王爷早上说这架子上的书可以理了,趁这会子理一理可好。”

    “不用了,等会子再理。”真姐儿要笑。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要觉得当着客人显得自己被奴才欺压,真姐儿是完全理会赵如是一片好意。她含笑抚慰:“明天再理吧。”

    死了心的赵如出来,丫头们掩口笑他:“你也出来了。”赵如瞪眼睛,和赵意也守在这门口。这哪里来的一个没身份人,和王妃单独在里面说话。

    小舞吃饱喝足精神恢复许多,对真姐儿缓缓道来:“回去以后少阳也不喜欢,他把我安置在外面,一开始每天来看我,又把他的随从放在身边说是保护我。”再瑟缩一下:“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

    真姐儿微侧着头,只是含笑听着。

    “我说少阳,带我出去逛逛吧,他也不肯,反而劝我不要出去,又让人来教我礼仪,我学不惯,为了他我才学的。后来他来的越来越少,有一次足有半个月之久没有看到他。再见到他时,他变了,”小舞很伤心:“他变得很开心,我也开心,以为他好了,以为他的父母亲重新喜欢了他,不想……。他要订婚了,就在下个月。”

    初听到这消息,好似飞珠溅地碎片四散,小舞觉得自己的心,碎成千片万片。她四处求证四处问人,把商少阳的随从一个一个问过来得到答案,再问商少阳却说不是。

    “他当着我的面鞭打了他的奴才,告诉我不要放在心上。”小舞面色苦苦:“他说的是不要放在心上,而不是不会。”

    真姐不知道劝什么好,让人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就是事情已经发生,是完全真实的。

    小舞泣然的声音还在说着:“我变卖了我的首饰,买通了与他不合的小王爷家人,”真姐儿不得不打断一下,奇怪地道:“不合的小王爷家人?”

    “就是……。被他打伤的那一个,说是为我打伤的,其实是他对我慕名而来,慕的……还是少阳喜欢我的名声。”小舞泣不成声诉说着,真姐儿神伤,这样说话,其实代表着小舞心中,已经把商少阳当成外人来看。

    虽然小舞很伤心,这事情关到赵赦身上,真姐儿还是问出来:“他说是我表哥所为?”小舞凄然点点头:“与少阳不合的人说出来的话,不会是假话。王妃,”她突然又跪下,膝行几步到真姐儿面前,面上泪珠儿滚滚,衬着胭脂难掩的苍白面容,好似外面雪花纷飞的天空,全然是一片清冷。

    “求您了,”小舞哭着重重叩下头去:“我不是您,我和您出身不一样,如果少阳有了别人,他只会喜欢别人不会再喜欢我。”

    夫妻关系中要把握的,并不是年青和漂亮。真姐儿没有说这句话,因为她随着小舞的哭声,心里也火烧火燎,急切要知道的,是赵赦有没有插手这件事。

    把小舞安置下来,真姐儿往书房里来见赵赦。花开这一次要劝了,跟在后面低声道:“这事情,不必为她去问王爷吧。”

    “我知道,我去问表哥几时回来用晚饭。”真姐儿又要笑,身边的奴才全是罗嗦人。

    天色已微黑,书房中刚掌起灯,赵赦正在书案前作画,画的是一幅红梅图。见真姐儿进来头也不抬:“又来书房过夜?”

    “才不是,”真姐儿一听要笑:“这又不是我的卧房。”过来看几眼画,已经是霜寒枝冷全画出来,没有点出来的,是梅心中几点寒蕊。

    “我来点吗?”真姐儿被这梅花吸引,取过一支细笔沾上红色颜色,轻点一朵梅花完成,自己端详着先夸一句:“真不错。”

    赵赦取笑道:“哪里不错?”真姐儿笑靥如花:“依我看这幅画上面,只有这梅蕊最不错。”

    “坏丫头,再重新夸一回。”赵赦笑骂过,真姐儿一本正经评题:“这梅花嘛,水灵灵的像是从树下摘下来的。”

    “哼哼,”赵赦笑着哼两声,看上去心情不错。真姐儿看着他问出来:“表哥,你给商少阳许了亲事?”

    赵赦眉头都不动一下,继续提笔画自己的梅花:“他不是为情私奔,也会知难而退?”真姐儿道:“呃,像是负心人。”

    这句负心人的话,才让赵赦抬一抬面庞:“谁是负心人?”真姐儿停顿一下,古代的负心人在现代来看,不是一个意思。她再款款说出:“对小舞姑娘负心了呢。”

    果不其然,见到赵赦面上一晒,专注继续去作画。“表哥,”真姐儿见赵赦不像作假的表情,再喊他:“商少阳新近喜欢的,是白石郡王治下的展家。”

    “哦?”赵赦这才有了一份惊奇,有了听真姐儿说下去的意思。真姐儿目不转睛看着赵赦面容,娓娓道来。

    马车惊遇,红裙飞散。芙蓉面带来的惊艳,在将开未开的梅花下面两个人眼光相遇,情意流动中,身后的那个,是被负心割得千疮百孔的痴情女人。

    赵赦大笑:“千疮百孔的心,”然后嗔怪真姐儿:“这是什么文采?”真姐儿近前两步把嘴高高嘟起:“被抛在身后的,还不是心里千疮百孔吗?”她柔嫩双手握着赵赦衣袖摇了几摇,软语相求道:“表哥,我不愿意见负心人,求你发话,让小王爷回心转意吧。”

    “傻丫头,”赵赦不无爱怜拥真姐儿入怀安抚几下:“人变了心,是不能回来。再说,商少阳未必变心,只是干了一件聪明事情。”

    真姐儿跺脚不依,面庞上流露出伤感来:“求你说句话,求你试一试,在表哥心里小王爷不是变心,在小舞心里……”

    “不要提她,”赵赦好笑,小舞心里想什么,与表哥有什么关系。真姐儿扭一扭身子:“真姐儿看不下去了呢。”

    赵赦笑起来,丢下笔揽着真姐儿去绣着梅兰竹菊的榻上坐着,对着真姐儿希冀的眼光,赵赦先想上一想又笑起来:“依我说,他这还是一件聪明事情。展先生出自大家,展姑娘身份是足以配得上小王爷。”

    “可是……”真姐儿又要说话,赵赦眼有笑意,又略带责备地看着真姐儿,温和地道:“不要休她,真姐儿伤心才和表哥有关系。”

    被商少阳负心而弄得心中不舒服的真姐儿眼睛一亮,也能感受到赵赦浓浓的关怀。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远比一个爱恋中的男人可靠得多。责任心出自于内心深处,责任心往往伴着荣誉感,责任心不轻易会改变,有责任心的真心关怀,最后会怎么样?

    不用想也是真心意。这种想也不用想的事情,居然还有人要担心。

    身处温暖中的真姐儿轻轻蹭着赵赦,嘟高小嘴:“我不是为小舞说话,而是怕小王爷又负了展姑娘。到底,”真姐儿迅速找了一个理由:“那是展先生的妹妹。”

    “他们身份般配,你应该喜欢一桩美姻缘才是。”赵赦轻笑搂着坐在自己膝上的真姐儿:“呵,你这孩子真是奇怪,怎么倒是会担心?”

    真姐儿一时无话可说,好一会儿又拧一下:“别人也会说我和表哥身份不相当?”赵赦含笑抚过真姐儿的碎发,给她理到耳朵后面去,柔声道:“怎么会呢,那个时候,表哥已经少年,真姐儿才这么大,”

    用手比划一下一个小小婴儿,真姐儿抗议道:“我和佑儿一样大小吗?”赵赦笑着赶快再重新比划:“你比佑儿要小一些,只有这么大,那个时候起,表哥就年年去看你,要有人说你我不相配,那他是胡说八道。”

    再笑谑道:“真姐儿,这胡说一气的人,是你自己吧。胡搅蛮缠的丫头,道听途说几句话,就跑来和表哥歪缠。”

    真姐儿不服气地道:“不是道听途说,”然后转移注意力:“你年年来看我?”晶莹剔透的眼眸里全是疑问,赵赦道:“当然,有一年没有回京,也去看的真姐儿。”

    回想那一年和母亲生气,赵将军一气之下不回京过年,又心里后悔时,只能往沈家走一趟,算是以后对母亲的安抚和借口。

    他从军时本不在西北,后来西北扬名立威,反而离真姐儿更近。赵赦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暗笑,天定姻缘,不可违拗。

    真姐儿还是扁起嘴,赵赦看的是他表妹,那个时候还不是自己。

    “好了,听话高兴些,”赵赦拉了拉这小扁嘴,取笑道:“你做许多怪异布偶,不如给佑儿做一个扁嘴鸭子,啊不,做一个扁嘴鸭子给儿子,做一个扁嘴真姐儿给表哥带着。”

    真姐儿被逗笑:“要做一个欢欢喜喜的真姐儿,才不会做扁嘴真姐儿。”

    见真姐儿重新欢喜,赵赦笑一笑再拿话来安抚她:“你这孩子心最好,把那舞妓收留些日子,或许小王爷来找她也未必。”

    “是小舞,不是舞妓,”真姐儿抱怨过,再不错眼睛盯着赵赦问一句:“真的与表哥无关?”真姐儿心里,总是不能完全相信。赵赦沉一沉面孔,以示自己要生气,再在真姐儿身子上轻拍:“用晚饭了。”

    外间里饭菜的香气,已经透过门帘子淡淡传来。

    与石家相邻的那一处小宅院,真姐儿让小舞在那里先住下。红笺绿管亲事已到,真姐儿要先忙的,是四个近身奴才的亲事。

    赵赦格外交待过:“要好好操办,他们与别人不同。”爱热闹的真姐儿得了这句话,更是自己亲力亲为地去为他们收拾新房,如同她当初在京里成亲时。

    吉日喜夜,喜娘扶出新人,在居中高坐的赵赦和真姐儿面前叩头。娇花软玉一般的两个丫头羞上眉梢感恩不迭,而真姐儿思绪遥遥,飞到初见她们的那一天。

    沈家窄小的房屋内,两个丫头初次来叩头:“给姑娘请安,奴婢叫红笺,她叫绿管,是王爷指来服侍姑娘的。”

    主仆相得三年多,她们没有半分不敬的神色。处处要让赵赦满意,又要尽可能的图真姐儿喜欢。

    真姐儿偏过面庞看喜烛下也喜欢的赵赦,对着他甜甜一笑。

    ------题外话------

    要避雷的亲们请避雷,此雷不是大起大伏,也不是章节重心,所以过上几章才会没有。男欢女爱依然依就,要看作者如何写的亲们,请准备下个月的票票。

    宠爱,是不变的。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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