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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中文网 www.4kzw.com,最快更新小小王妃驯王爷最新章节!

的真姐儿,扶起伍侧妃让她坐下,自己用帕子拭眼睛,也陪着落下几滴子泪。再看伍侧妃,已经呜咽哭起来。

    “表哥很生气,依我看,他是不肯放过这事的。再说郡主当妾室,我怎么对易世子交待。”真姐儿侃侃而谈:

    “是我邀请郡主来京游玩,她年纪已有,我说给她寻一门儿亲事吧,就带她到京中来。这几天,我身子不快家里事情又多,我没有陪她出去,只派车送她出去。让郡主当妾室,这事情万万不能!”

    舞阳郡主悠悠醒转,正听到真姐儿最后的几句话:“我呀,得能见易世子才行。我接了来的,不能没有交待给她。她昨夜洗浴,是在她天天洗浴的时间,钟点儿也没有错,依我看,郡主和小王爷,是半点儿私情也没有!”

    听王妃回答得斩钉截铁,舞阳郡主还没有感爱,又听到伍侧妃苦苦哀求:“或许您不知道也是有的,我们林儿生得也是清秀人,京里来求亲的,也是不少。这姑娘大了小子大了的事情,咱们哪里说得准。王妃您大恩大德,我知道您要对白石王处交待,您只管放心,就是当妾,我也会疼她的。”

    一个要把这事情平息成小儿女私情,一个是咬住不放,说要有交待。两个人还算心平气和,真姐儿是尽量表示理解。反正她以前就是一个和善的人,这样心思软好,也不算和以前性子不一样。

    谈了半个时辰后,让伍侧妃回去再拿个好主意出来。伍侧妃告辞,临走又求真姐儿:“你信我一次,让林儿随我回去,我必给你一个交待。”

    舞阳郡主咬破了嘴唇,盼着王妃不要让那个登徒子离开。

    真姐儿是大大方方:“可以,你我是可以信得过的。”让人放了项林出来,伍侧妃又命他给真姐儿叩头。

    项林满面赤红过来行礼,真姐儿大大方方地受了这个头,并教训了两句:“小王爷,做人品行,还是要紧的。”

    让丫头们送他们母子离去,真姐儿才款款问了一声:“郡主现在可好?”齐妈妈回道:“一个早上没有用水米,午饭也只用了几口汤水。”

    “这可不行,去告诉她,”才说到这里,碧水外面急急进来:“王爷请王妃回府。”真姐儿忙站起来道:“知道了。”

    把刚才的话对齐妈妈交待全:“劝着郡主用茶饭,人不吃饭可怎么行。唉,王爷还在生气,我也为难着呢。让人劝着她先忍耐两天,回去,我让人送压惊的药来。”

    齐妈妈连声赞叹:“天底下,哪里还有像王妃这样体贴人的。”

    一片赞扬声中,安平王妃带着丫头离去,回去王府里安抚自己“震怒”的丈夫。

    齐妈妈来见舞阳郡主,还是亲切地,也带着恭敬,道:“您呀,是好命。遇到王妃这样的肯为您说话的,可是不多。咦,这耳房里能听到话不是,这可不行,你们两个人也太不经心了。”

    看守的两个妈妈一上午是没精打彩要睡的样子,只有舞阳郡主才是偷听话的人。

    见齐妈妈怪,两个妈妈忙跪下来求饶。

    齐妈妈不理她们,自顾着对舞阳郡主道:“您要是听到了,就该知道我们王妃,是难寻的活菩萨。您说您这事儿办的,霍山王府来的人,一定要说是您约来的。幸好有王妃把这话拦回去,不然的话,您这一个未出门子的姑娘家,哪里还有活路。”

    哭得哽咽难言的舞阳郡主泣道:“求妈妈为我在王妃面前多说好话,她的大恩大德我会牢记。”又从自己身上找首饰要给齐妈妈。

    入浴时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耳朵上一对珠环还在,舞阳郡主扯这珠环下来,齐妈妈还是她带笑恭敬的样子,摆手道:“不必了,一会儿送茶饭来,您好生着用,就是疼我们了。”

    她出去后,跪在地上的两个妈妈才起来,又懒洋洋的,坐到椅子要打瞌睡。两个人自己还在笑:“这夏天里,人睡不着,又贪睡。”

    小丫头们重新送上茶饭进来,并没有一个是舞阳郡主的丫头。因为这事情可能是男女私情,赵意做主,把郡主的丫头也全看管起来。

    赵意在这里,是真正的一个能当家人。

    有了齐妈妈的话在,舞阳郡主不敢不吃,她泣上两声吃上一口,吃了半个时辰才勉强下去半碗饭。

    小丫头们再进来,端着一碗乌黑黑的药汤来:“王妃让人送来的压惊药,让看着您服呢。”舞阳郡主心又一惊,心提得老高瞪着这碗药,最后一仰脖子灌下去,也没有什么事情。

    过了一天,易宗泽到了京都。在这两天里,伍侧妃已经给真姐儿送了几件珍饰求她从中周旋,安平王妃收了礼物,很是“卖力”地帮着伍侧妃说话,求赵赦又宽限了几天。

    赵赦,在等易宗泽。

    船才到码头,赵星就过来,马车齐备在候着,易世子坐在马车上时,心情是飘飘又美滋滋的。

    王府门前下车,易宗泽还有兴致观赏一下王府大门,说了一声:“不错。”

    进来甬道旁又看过花草,易世子想着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亲戚处,心情是很好的。

    书房中见到赵赦面无表情,易世子是看习惯,不觉得有异。坐下来赵星送上茶,易宗泽还在关切:“京里又有什么烦心事儿?”

    不然见到小舅子,为什么这么不喜欢。见到美貌的小舅子,代表着好事要近了不是吗?

    赵赦就势道:“可不是,烦心的事儿比较多。你听说江阳王进京的事没有?”易宗泽放下手中茶盏,更是关心:“路上我就听说了,有人说不是好来的,是真的吗?”

    “好来不好来我还不知道,不过听说他被召进京,我是一直没有见到。这事情,真是奇怪。”赵赦先提起此事,旧年里江阳王和自己攀扯不清,还是易宗泽折损了手下两个官员,又帮了赵赦一把。

    达官贵人们的往来,没有好处不会太出力。赵赦要不在这个位置上,易世子也不会这么好。但是受了别人的好,又在易世子身上花费心思颇多,赵赦是非常谨慎的,要给舞阳郡主一个结果。

    至少,要让易世子说不出话来。

    对于旧事重提,易宗泽是坦然道:“有需要弟的地方,只管开口。”他笑得别有含意:“你我,就要是亲戚。”

    不说这话还好,说起来这话,安平王心事重重,一只手按在红木镶玉石的小桌子上,满腹心事的先出了一口气。

    易宗泽不知所措的时候,安平王惭愧地开了口:“我,对不起你。”易宗泽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来,他还算镇静,强笑道:“出了什么事儿?”

    “这事……”安平王欲言又止后,才说出来:“……。是我没有护住郡主,那小院里当天上夜的奴才,我已经责罚撵到庄子上去。这事情让我心烦意乱,总算你来了,咱们一起拿个主意。”

    易宗泽听完,心里一片混沌。他脑子里只转悠上来一件事情,这事情,是不是安平王所为?和项林一样,易宗泽也有不相信是赵赦所为的理由。

    他何苦和自己修好,又得罪自己?易宗泽只是道:“你有什么主意?”

    “我进京当天,皇上就宣我入宫。皇上,要打一场大仗。他说昔年汉武,尚敢越沙漠而击匈奴。又说在自己家门前不远,只要诸王合力,是可以大胜。”赵赦说到这里,易世子心中迅速想的,就是这事情中他有多少好处,可以谋取多少好处?

    长姐云阳郡主的丈夫拓跋昊,借着这次打仗,或许可以除去。拓跋昊对长姐不好,又不服白石王统辖。易宗泽早有除去他的心,就是一直没有机会。

    红木镶玉石桌面的小桌子旁坐着的这两个人,是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里都明白也都暗示对方,联盟是瓦解不得的。

    既然瓦解不得,舞阳郡主这事,就成了一件大事。

    从来能屈的易世子起身一揖:“弟两年前就把胞姐奉王爷,胞姐在西北住了两年,足不出房一步。这事情全是冤枉的,请王爷拿个主意。”

    赵赦满面愧色扶起易宗泽来,重新坐下,第一句还是:“我对不起你!”再道:“我气得几天不出门,本想当时就发落,想到你我二人相知,只能先忍下这口气等你来。”

    安平王一条一条说给易宗泽听:“你来得正好,当天夜里事情如何,我气得还没有细问。本来依我性子,我要即时把那混帐扭送到宫中,再把他老子喊来问个清楚。”

    易宗泽大惊失色,双手连摆惊呼道:“王爷不可!”

    “我再想想这样做,郡主可就毁了。”赵赦又说过,易宗泽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挣扎地说了一句:“多谢。”

    赵赦又鼻子眼睛全是烦恼和为难:“可这事,你说怎么办才好?!”易宗泽机警地问道:“霍山王府,是怎么个意思?”

    “他们,哼!项林你是知道的,霍山王有他无他都是一样,伍老大人倒了台,伍侧妃在霍山王府也早失了势。现在出了这事情,我谁也不想见。是王妃去责备的,伍侧妃母子给王妃跪下来求情,王妃那性子,又还小,被人几句好话一求,她回来也帮着说话,被我骂了好几天,要不是母亲拦着,我早就打了她。丢了这样的人,她还敢来帮人求情!”

    赵赦怒气冲冲说过,易宗泽眼色跳了一下,这丢人的人,是他亲姐姐。

    易宗泽瞬间就明白对他来说,哪头轻哪头重。赶快劝赵赦道:“王妃,是打不得的。”赵赦犹有怒气:“哼,诸事不懂!”再把怒气的面庞对着易宗泽:“霍山王府,与我是世不两立!”

    外面赵星回话:“王爷,王妃来见易世子。”

    “让她滚!”赵赦的怒气又冲到窗外去,赵星立即没了声音,易宗泽没精打彩劝道:“王爷不必动怒,”又略提高声音对赵赦道:“我也想见见王妃。”

    这话说出去,赵星打起门帘,真姐儿似被骂得在外面犹豫过,听到易世子的话才进来。小心惴惴看着赵赦面色,站得老远行了礼:“表哥,世子来了,我和他说几句行吗?”

    “混帐话不要说!”赵赦怒目带着就要发作的样子,易宗泽再劝道:“我理当拜见王妃。”他走去对真姐儿见了礼:“让王妃费心,霍山王府是怎么说?”

    真姐儿又不安地看过赵赦面色,才低声对易宗泽道:“依我看,这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别人知道了,郡主第一个保不周全。而且还有些气人的话在里面,幸好我压住伍侧妃,不然的话要传出去……。”

    “什么话!”易宗泽心惊肉跳,真姐儿又看看他的面色,小心翼翼地道:“伍侧妃说,这是小儿女私情……。”

    话才说到这里,赵赦暴跳如雷大步过来,一面走一面断喝:“赵星,取我马鞭子来,我今天好好教训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真姐儿往外面就跑,易宗泽顾不上自己心惊肉跳,回身用力,才把暴怒的赵赦拦下来。绿帽子戴在头上,哪一个男人不暴跳。

    赵赦本来有力气,易宗泽眼看着是拦不住他,也不能在这样时候让他把周旋此事的王妃打了,易宗泽一急,给赵赦跪了下来,苦苦的先求他:“王爷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咱们好好说!”

    “你听听这话,所以我气得几天不出门,我要是在外面听到这话,一定不与说话的人罢休!”易世子跪在身前,赵赦怒气少息,他低头对上易宗泽仰起来恳求的面庞,忽然又是惭愧满面。

    惭愧在,怒气当然乌有,赵赦扶起易宗泽来:“我对不起你,你听听这话能听吗!这个诸事不懂的东西,还敢回来对我说!”

    易宗泽劝着赵赦回去坐下,嘴里道:“慢慢说,咱们慢慢商议。”嘴里是满口的苦水,易世子还要来劝赵赦。

    真姐儿在外面并没有走,从门帘子里面张见赵赦归座,重新又进来,还是就站在门帘处对赵赦道:“表哥就知道发脾气,你不为郡主想想,这些话要是传到京里,眨眼就是一片谣言,你……”

    突然泪眼汪汪:“郡主已经几天没好好用饭,要是再听到这样谣言,她可怎么办?表哥你,不是更生气。”

    “滚出去!”赵赦怒骂声刚起,真姐儿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又离门最近,“嗖”地一下子又跑出去。

    这速度快的,让看着的赵赦忍笑,小丫头倒是不慢。

    这一次跑出去,再也不见进来。房中两个人都生气,易宗泽只想了一想这话,就气得也要暴跳如雷。

    安平王怒气勃发,总得有一个不生气的来想着处置。易宗泽又实在太生气,觉得一刻也坐不住。对赵赦道:“我去看姐姐,再把事情问清楚。”

    “有劳你去,本想着你到京里你我好好把酒,不想遇到这样晦气事情。”赵赦又一口一个“晦气”,易世子又要眼角跳动几下,这晦气人,是他姐姐。

    赵赦长叹息:“你问清楚再来对我说一遍,我初听到这事情,就气得不想再听。王妃回来又胡说八道,我更是不想听。”

    易宗泽答应着,来看舞阳郡主。舞阳郡主极憔悴,已经移到正房里住着。见到兄弟来,是放声大哭,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易宗泽又问得极细。

    这细细的一遍听过,易世子如遭雷击,他来的路上还想过如何挽回赵赦的怒气,现在亲耳听到,又是郡主这当事人亲口说出,易世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焦急难耐。

    人,被看光了,这可怎么办?

    郡主当时尖叫,家人们全都出来,全都知道郡主还在木桶里,小王爷从她房中出来。虽然是衣装整齐,唉,可恨就在他的整齐衣装上。

    他做贼,怎么不穿夜行衣?

    易宗泽现在明白为什么伍侧妃要说是小儿女私情了,因为也扯得上去。颇有些,月下会佳人的意境。

    长长叹息中,易宗泽跌坐在椅子上。他黯然神伤,姐姐,要被毁了。

    不行,他又急急坐直,不甘心这事情就这么处置。这不是,任人宰割了!

    易宗泽嘴角边露出狞笑,姐姐就是被毁,也得把小王爷拖下水!

    “兄弟,不如再去求王妃,”舞阳郡主又把偷听到的话说出来,易宗泽拍案大怒:“给他作妾,休想!”

    真是太瞧不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叫什么,就叫欺人太甚!

    “幸好,王妃拦下来。”舞阳郡主泣不成声。

    世子哪里还能忍,脸红脖子粗跳起来,把项林和伍侧妃一通大骂:“也不照照镜子,他们这样人,也是我尊敬的!”

    骂过,易宗泽有了主意,虽然这主意不好,却是解救自己姐姐的唯一方法。

    他对舞阳郡主匆匆安慰过,对着姐姐的消瘦心痛不已。虽然心痛,也得着急去办这件事儿。这事情,一步也晚不得。

    “你候着我,不可减了饮食。姐姐放心,有兄弟在一天,就会护着你。”易宗泽狠狠交待过舞阳郡主,气急败坏出门,往王府里来见赵赦。

    赵赦还是他阴沉的脸色,像是易宗泽走以后,他就一直生气到如今。易宗泽进来,赵赦只抬了一眼看他,见世子急步到身前拜倒,仰起的面庞上泪水涟涟:“是我,对不起兄长。可恼可恨,我对兄一直倾慕,才把亲生姐姐早早奉兄长,不想遇到这样小人,这样没廉耻没品行的小人,兄长,我好命苦!”

    现在是安平王劝易宗泽:“起来,快起来,你我兄弟不好,也不会要成亲事,可恨可恼,气煞人也!”

    易世子是可恼可恨,安平王是可恨可恼。这一对又恨又恼的人,在书房里可以有共同语言。

    “我姐姐冰清玉洁,不敢说贤淑过人,也是自幼养在深闺,从不轻易示人。”易宗泽坐下来,用袍袖拭泪轻泣:

    “我血脉相亲的,只有两个姐姐。长姐的苦处对兄长说过,要是有亲生兄长如王爷者,拓跋昊敢说半个不字!长姐嫁得不好,二姐我轻易不肯许别人。看天下英雄,唯兄长尔,才把胞姐奉与君。”

    说到这里,裂睛大骂项林和伍侧妃:“霍山王养出来的狗东西!居然敢做下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他们不知道胞姐是住在王爷处,难道他们不知道胞姐是王爷接来京中!”

    易世子,是个能耐人,只这几句话,就把赵赦又卷进来。

    赵赦更是大骂:“所以我生气,这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小心,”安平王由怒气中,一下子转为语重心长:“我不能打老鼠伤了玉瓶,伤了郡主,如何再有颜面见你。所以我生气,”他长叹一声:“我是一步门也没有出。”

    “可这事,要有个结果才行。”易世子是真的伤了心,他心想的事都是磕磕碰碰又绊绊。他哭得好似女人般抽泣着:“这个狗东西,毁了我姐姐的清白,我不能放过他,他得……”

    说到这里,易宗泽痛哭不止:“弟对不起兄,无脸见兄长。”

    赵赦露出沉着的神色,温和地道:“你不要哭,你我兄弟情谊,就没有郡主在,也是不变。”易宗泽在自己掩面的袍袖后面道:“果真?兄长能原谅小弟乎?”

    “这事情与你无关,何出此言?”赵赦肯定地道:“我说话,你还不信。”易宗泽“腾”地又给赵赦跪下:“兄长宽宏大量,请兄长为小弟拿个主意。”

    安平王没有急着扶他,而是面上有浓浓的为难,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看这样如何,你我是有前约,这约,唉,”带着“真是丢死人”地神色,赵赦艰难地看着易宗泽,痛下决心地道:

    “你我兄弟,是相得的。这亲事我不悔,不过在京里不能成婚嫁,到西北去郡主还安置在旧居处,年节月银,我分文不少。”

    这时,他才伸手扶起易宗泽。

    这是幽闭,不过安平王痛下决心表示他还愿意要。易宗泽感激不尽,换了任何一个人到这种时候,不张扬已经是情分,何况还说愿意要。

    “姐姐已经失了名节,小弟无颜奉王爷。”易宗泽咬牙:“那没廉耻的狗东西毁我姐姐名节,就这样放过不成!”

    骂了半天,易宗泽把自己心思吐露,那没廉耻的狗东西,要让他来当自己姐夫。

    赵赦装着听不明白,安慰道:“你放心,这事损的是你我脸面,我不会放过他!”咬牙切齿的易世子道:“不!请兄长作主,把姐姐许给他!”

    “这个……”赵赦愕然过,又踌躇过,来劝易宗泽:“跟着我,虽然没有名分,我不会亏待于她。你放心,私下里我按侧妃的待遇给她。跟我,不比跟着那混帐当妾要好?难道你不放心我?我对你保证……”

    易宗泽打断赵赦的话,再一次给赵赦跪下,恳求道:“请兄长作主,让他明媒正娶。”赵赦又一愣,也认真了,思索过拧起眉头:“如果这样也倒好,论起来项林也有些能干,不过,他肯吗?”

    “请兄长作主!”易宗泽苦苦哀求:“兄长英雄,这事情在你手下,一定有办法。”

    赵赦带着深情厚谊双手扶起易宗泽,决然地答应下来:“好,这事在我身上!”易宗泽恨恨地道:“他不答应,就上金殿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你放心,”赵赦嘴角边全是狰狞:“他不答应,本王哪里还有脸面。”说过又隐隐有些生气:“要说这事情,还得王妃去。伍侧妃是个妇人,我不耐烦同她说话。”

    易宗泽赶快道:“是是。”又多多感激:“姐姐也说,王妃周护很多。”王爷摆手道:“是我们家的人,当然王妃要周护。她敢不护,老子要她好看!”

    喊赵星进来,王爷吩咐道:“让王妃过来,我有话同她说。”赵星进去后,一个人回来回话:“老夫人说,不让王妃出来。”

    “去对母亲说,我有要紧话要说。”赵赦板起脸,赵星缩头缩脑看看易宗泽。赵赦喝道:“讲!”赵星这才当着易宗泽的面说出来:“老夫人说,王爷这几天见天儿要打王妃,问有什么事情,又没人肯回。老夫人说,您要打王妃,她不答应。”

    赵赦没话说,只骂赵星:“滚,连个话也回不好。你去告诉王妃,晚上我回房去,让她不要再呆在母亲那里。”

    “是,”赵星缩着身子答应着要出去,又被赵赦喊住:“这话,你背着老夫人告诉王妃,再狠狠地告诉王妃,母亲,不能护她一辈子,让她晚上老实回房去,兴许我不打她。”

    赵星去后,赵赦很无奈对易宗泽道:“你看看我这一个,被母亲宠得难以管教。要是郡主,唉……”

    易宗泽也叹气,同时对项林愤懑满胸。毁人名节是不是,决不放过他!

    当晚赵赦和易宗泽用过几杯闷酒,易宗泽千叮嘱万交待:“这事王妃无错,而且她做得很对。王爷回房去,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千万不要责怪王妃。”

    见赵赦答应下来,易宗泽才往舞阳郡主那里去。要是项林不答应,上金殿怎么说,易宗泽得去交待一下。

    繁星满天夜空下,赵赦回房去。一进门,听到房中欢笑声。真姐儿蒙着眼睛,正在同佑哥儿捉迷藏。

    一把抱住一个身子,真姐儿笑眯眯:“这是表哥。”身子这样健壮又熟悉,只能是赵赦。赵赦把她蒙眼睛的布解开,命世子回去祖母房中,抱着真姐儿往房中去,低声呢喃:“表哥要收拾你。”

    真姐儿眼睛明亮,嘟着嘴道:“你今天吓人家,人家也要收拾你。”赵赦忍不住笑:“小丫头,跑得挺快,离家你都敢想,这你跑什么,站那里和表哥理论不是你的能耐?”

    想到真姐儿要离家,想到真姐儿收拾东西,想到真姐儿在军中脚踹监军……赵赦把真姐儿放在床上,用自己双臂圈住。

    王爷露出他英俊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低声道:“看表哥好好收拾你。”

    房中旖旎缠绵,真姐儿在欢爱中柔情满满,她心里荡悠悠只有一句话,表哥是个可敬可爱的人。他,说到做到。

    易宗泽第二天,让人约了项林出来说话,言词多刻薄,受冤枉的项林不堪忍受,也反唇相击,两个人不欢而散。

    真姐儿让人请来伍侧妃,经过几次协商和赵赦的威胁,伍侧妃不得不答应亲事。因为易世子说事情不成,要和项林拼命。

    儿子的命和兵部侍郎的女儿相比,还是儿子的命更重要。再加上伍侧妃在家里也想到这一条,不过她在威逼下,还必须安平王出面她才肯答应。

    舞阳郡主是位郡主,白石王处有钱,嫁妆丰厚;易宗泽又算能干,后面又有安平王在内。伍侧妃盘算过,换成这亲事她不觉得吃亏。

    抱病的伍老大人被请出来,拖着说一句就要喘一会儿气的病躯,去兵部侍郎家里退了亲事。

    想当然尔,兵部侍郎对着夫人多有讥讽:“我就说这人不好,皇后宫中女官,他从来跟前跟后没个消停。现在你看,人家相中了美貌郡主,又不要你的女儿。”

    侍郎夫人在家里痛骂几天,就是姑娘,也在闺中不吃不喝睡了好几天。在古代被人退亲,是件名誉扫地的事情。

    几天后亲事传出,楚安王哼了一声:“赵赦,是有些手段的!”

    ------题外话------

    王爷就是个大腹黑,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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