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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中文网 www.4kzw.com,最快更新小小王妃驯王爷最新章节!

bsp;  赵赦转过面庞,对真姐儿好似初开石榴的微红面庞看得很专注,再微微一笑加个注脚:“从来就这样。”

    “父亲,可以相马了。”佐哥儿在下面没听到这亭子上“玄机”,见父亲不发话,马匹全在那里不动,他着上了急。

    真姐儿嘟嘴,全是这孩子淘气弄的。还不是为着怕表哥当着人怪他,这才先说他淘气。

    安平王虚摆一摆手:“开始吧。”

    场中是适合跑马的黄土地,围场一圈全种的是柳树桃树杏树。这近秋天桃枝儿光秃秃颇有古朴之意,柳树依然有绿带着飘逸,杏树是绿叶林。

    近古朴带飘逸有绿叶的黄土地中,先一左一右来了两匹马。

    左边黑马步子稳健,右边白马浑身如雪。两个马僮在马上显精神,或扬蹄或快驰,把马急奔、骤停等一一显现出来。

    赵佑嘴角带笑,恭敬站到父亲身前去,手指着白马刚要说话,就听到佐哥儿大声来了一嗓子:“咳咳。”

    世子的手指划到黑马身上去,笑逐颜开道:“父亲,我要这一匹。”

    赵赦先不悦:“你们兄弟又在闹什么!”真姐儿这一次纹丝不动装听不到,那场中淘气小子,要打就打吧,反正打过表哥一样心疼。

    突然又想起来,真姐儿侧着脸儿对赵赦笑:“表哥,你不让我护,一会儿打起来,可不要把我也连坐进去。”

    世子含笑,父母亲随时都会有玩笑。听父亲很严肃很认真的道:“打人,从来是先打为首的。”真姐儿再嘟嘴,小声道:“人家才不是为首的,只是最后要哄儿子的那一个。”

    安平王嘴角扯一扯:“多话!”

    场中很快,过去七、八匹马。又上来两匹黄马,都是腿长身壮,步子轻快的入了黄土场中。赵佑的眼睛又一亮,回廊上诸公子眼睛也一亮。

    这一匹,也是好马。

    “咳咳咳,”佐哥儿又大声咳嗽起来,他还小,不会相马,可是他会看哥哥的眼神儿。对着哥哥又相中的这一匹马,佐哥儿又要拦下来。

    赵赦不能再由着小儿子,黑下脸来喊人:“让他过来。”赵星领命来找佐哥儿,没有到他身前,佐哥儿撒溜地跑得远远的。

    边跑还边回头跺脚:“那匹马是我的。”跺脚过后,再跑几步。跑开几步,又回身跺脚:“那马我要!”

    那坚决的语气扬着小嗓门儿出来,由西风而传遍场中。

    秦伯先在心里叹一口气,亲兄弟,也有争的。

    再看世子,是陪笑在父亲面前劝解:“他小呢,还有这许多好马,请父亲把这一匹,也留给佐哥儿吧。”

    “留顿鞭子给他!”赵赦瞪眼儿子,袖子动一动放下来,自言自语道:“不看你母亲在这里,老子揍你们两个人。”

    秦伯和若有所思,原来,在家人面前,也要伪装到如此才行。可怜的被他误会的世子,可不是伪装。

    王妃抽空儿,对着儿子笑一笑。看看,母亲在这里,你们少挨打。

    大家没有再理会佐哥儿,全以为他是又胡闹上来。“再牵马上来。”王爷这样吩咐下来,场中又牵马上来。

    选了有半个时辰,赵如来到亭下躬身:“郁先生要见王妃。”真姐儿亭亭起身,垂下绣着翻花蝴蝶的长袖对赵赦恭敬地道:“表哥,我要去了。”

    还有三天就要回京,这几天里要做的事情许多,要抓紧时间见的几个秀才,也要全见过。

    赵赦漫不经心:“我也要走,你且等我。”微抬下颔喊人:“把给世子挑的马全带上来。”

    白马、黄马,黑马,一共挑尖的三匹马全牵过来。公子们正啧啧称赞时,佐哥儿跑到亭下,小脸儿上全是不依从:“这马,是我的。白马也是,黄马也是!”

    赵赦更沉下面庞,世子赶快来求情:“父亲,他小呢,我还有别的,这两匹给他留下。”真姐儿垂着头装老实,这一下子,真姐儿才不说话。

    “滚!”赵赦对儿子发脾气,这一声虽然不高,却是严厉。亭外坐的诸公子们,身上不由得一凛。

    佐哥儿做了一个人人大跌眼镜的举动,他身上穿的是红色绣鲤鱼的锦袄,当即往地上一坐,咧着小嘴儿开始大哭:“那马是我的,这个和这个,全是我的,是佐哥儿的。”

    赵赦耸然动眉,身子长立而起。世子“扑通”跪到父亲膝前,双手抱着他的身子:“父亲,给弟弟吧。”

    亭外,佐哥儿哭得号啕:“是我的,是我先挑中的。”

    真姐儿面上发烧,今天可有一堆外人在。她在这个百忙之中,挑出时间来挑眉出神想一下,晚上就可以传遍,安平王府的小王爷不懂事,顽劣,兄弟争风……最后,也许又要加上一句,王妃出身不好,才会这样。

    咧一咧嘴窃笑的真姐儿想想,不管什么事情,貌似都能和王妃出身不好扯得上去。这样一想,真姐儿对给儿子定亲事的心思小小变动一下。

    前几天真姐儿心中,残存还有现代气息,觉得自己可以开明,并努力说服赵赦。儿子只要喜欢,管他南山里的,北村里的,儿子喜欢最重要。

    现在真姐儿不这样想了,无意中想到的“王妃出身不好”这些话,让真姐儿对赵佑亲事,也有些偏向于门当户对。

    不过世子要选一个金镶玉贵的才行,就是他真的相中一个不好的,表哥这一关多难过。

    真姐儿笑眯眯,看看,自己这王妃是以前先接了来,按表哥的说法是养在深闺中,还有这些谣言出来。

    要是如没身份的人,真姐儿莫明想到小舞,她打一个寒噤,赶快抛开乱心思。这亲事,还是和表哥、母亲,一起商议的好。

    “我的马,这是我的,”心思只这么转了一下,佐哥儿已经地上滚了两滚,又哭到声嘶力竭。赵赦要不是赵佑拦着,早就下去揍他。

    安平王还在生气,命小厮们:“把他带来。”佐哥儿哭哭啼啼过来,站到亭子下面不上来,只是哭:“这是佐哥儿的。”

    “给你一匹,余下的是哥哥的。”赵赦压着火气,当着人虽然老子要威严,可是儿子也要爱护才行。

    这孩子,真是顽劣过人!

    佐哥儿还不肯答应,还在哭兮兮:“全给我,佐哥儿想要。”赵佑苦劝父亲,见他又带着怒气渐升的神色,跪在父亲面前连连叩头:“给弟弟吧,我不能在京里陪他,这马,陪他吧。”

    真姐儿瞅瞅小儿子,再看看大儿子,对赵赦使一个眼色,这两个孩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她含笑开口:“表哥息怒,先把这事儿放一放,晚上再说可好?”

    有了台阶下,赵赦哼一声,怒目骂过真姐儿:“慈母多败儿。”再余怒未息的对赵佑骂:“你这不叫兄友弟恭。”

    最后冷冷横一眼佐哥儿,佐哥儿小手擦眼泪,只是问:“现在是佐哥儿的吧?”

    诸公子们也来劝,秦伯先为世子不无担忧,现在小王爷就要争,以后大了,这王位,争不争?他装着不经意看看真姐儿,再来装着无意中扫过王爷面色。

    王爷和王妃,会偏疼哪一个?

    赵赦对佐哥儿板起脸:“是你的了,你要如何?这余下的,你不许再挑。”再对世子略有安慰地道:“后面还有好的。”

    佐哥儿一听,往后面退两步,可怜兮兮地道:“父亲,这后面的,也给我吧。”他今天异常执拗:“给我,我来分派。”

    赵赦心中一动,在小儿子泪水哒哒的小面庞上扫过,这孩子和世子是相当的感情深,今天,有些不寻常。

    他顺着佐哥儿的话,来上一句:“好,全给你,看你怎么分。”

    佐哥儿听过,用手背把泪水擦干。刚才在地上滚过,带着黄土的袖子不经意从面上过了一过,再放下手来,小脸儿上立即多了几道泥土。

    “过来,哥哥给你擦干净。”这泥兮兮又泪兮兮的小脸儿,世子又要笑。赵佑取出自己的丝帕,对弟弟亲切地道:“来。”

    佐哥儿走过来,抱着哥哥手臂到他怀里,手扶着他肩头,对他认真的道:“这些马,父亲说全是佐哥儿的了。”

    赵佑给他擦面上泥土,干净白丝帕立即变成黄泥帕。犹在含笑道:“是啊,全是你的。”

    佐哥儿笑逐颜开,抱一抱世子头颈对他大声道:“佐哥儿的,全送给哥哥。”

    场中滞了有片刻,轻快的笑声响起来。这兄弟两个人,一个拿着帕子,给怀抱中的弟弟擦拭面庞;一个大声说得很响亮:“佐哥儿的,全都给你。”

    真姐儿笑盈盈:“表哥,他刚才要马,是这个意思。”赵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人却没有笑。把面庞更绷紧,对佐哥儿训道:“你这叫什么!”

    忽闪着黑亮眼睛的佐哥儿对父亲道:“哥哥要走,父亲也送他东西,母亲也送他东西,佐哥儿没有好东西送,怎么办?”

    这一句“怎么办?”柔软了赵赦的心,让王爷只觉得此时不是深秋渐入冬日,而是春光明媚,花炽莺飞的好季节。

    他有了笑容,但还是教训儿子:“要送哥哥的,应该是你最喜欢的。”才说到这里,佐哥儿立即明白,对着赵佑有些为难:“难道你要我的花被子,虽然我现在和父亲母亲睡不再用,不过大哥喜欢,我……”

    美丽的花被子在小脑袋里纠结地转几下,要佐哥儿说出来送给哥哥真是为难。

    世子吓了一跳,把弟弟放下倒退两步:“我不要,你自己留着。”

    赵赦含笑看着两个儿子,小的往前面凑:“我送你花被子。”大的吓得只是摆手,往后面退了又退:“我不要。”

    “你亲手写的一幅字,或是一幅画儿,才是你的。”赵赦好笑起来,身为独子的他,又一次着迷地看着儿子们这样亲密,那感觉应该很好。

    世子踉跄后退,已经退到亭子一侧摆的椅子前面。脚跟碰到椅子脚,人坐到椅子上还在摆手:“我不要。”

    带着花被子入军中,这个,笑话大了。

    见父亲解围的话儿说出来,佐哥儿原地停下来不动,眼珠子转了几转又领会了,欢天喜地的道:“我会写我也会画,我这就去。”

    常去捣乱哥哥和小舅舅的佐哥儿,没事儿也寻一枝笔胡乱来上两下。

    说做就做,佐哥儿一溜烟的就要走。走以前又回身:“我的马,全送给哥哥。”这话说过,人飞快地跑开。

    真姐儿笑得身子乱颤,赵赦对着这出溜而去的小身子,也笑得有些不能自制。赵佑这才站起来,心有余悸的道:“好险,差一点儿,他的花被子要给我。”

    “你小时候,为到军中睡这花被子,还来要为父改军规!”眼前太欢乐,赵赦也忍不住,把儿子小时候的糗事揭出来。

    世子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道:“父亲,我应该……没说过。”眼角对着诸公子扫一眼,这笑话全让他们听到耳朵里。

    笑得如春风中花枝儿一般的真姐儿,觉得无可扶持,走到赵赦身前来贴一贴他继续发笑,赵赦扶住妻子的细腰身,道:“你来作证,告诉他有没有这回事情。”

    赵佑张口结舌着,见母亲边笑边点头,那银铃似的笑声和伴着点头叮当的环佩声杂在一起,充分证明一件事情。

    世子小时候,是说过这样的话。

    对着这样一家人,诸公子都有些神往。才和父亲生分过的镇北侯长子秦伯先,是着迷地看着王爷这一家人。

    赵如还在亭下候着,赵赦揽着真姐儿往外面去,随意再吩咐赵佑:“你挑剩的马,给他们一人一匹,兵器,打开库房,你们去挑。午饭,在这里用吧。”

    “多谢王爷!”公子们一起拜倒,赵佑躬身答应着,送父亲母亲离去。

    到下午,赵赦从书房中公文中抬起头:“王妃在做什么?”赵星去看过,再来回话:“才见过几个秀才,在房里歇着。”

    “都说的什么?”王爷随口问出来。赵星犹豫一下,赵赦立即觉得不对,斥道:“什么事?”赵星嘿嘿两声:“秀才们给王妃做了几首诗。”

    黑色书案上伸出赵赦手臂:“拿来我看。”

    几张薄薄纸张送到这手中,上面的字有大方的,也有刚瘦的,不过诗,却全是一个意思。

    安平王面色不变,先看第一张,是描写李太白的清平调,就是顺序也和李白清平调一样,第一首,是写王妃的容貌。

    赵星及时的躲出去,事先看过的他,可以想像得到王爷对于这几首诗是不会喜欢。

    赵赦还是不动声色,再看第二首,是写真姐儿受宠爱。第三首,却不是把王爷带出去,却是写王妃的衣衫,素手,笑容。

    哼哼,这群大胆的人!

    真姐儿今天的衣饰,是真红色月华锦裳,下面八幅湘裙全绣着密密的各色牡丹花,走动之间,是春色袭人,顾盼之间么……安平王露出笑容,那是相当的美丽。

    这美丽,让别人看了去!

    混帐,看过就看过,居然敢大胆写这些诗词来亵渎!

    安平王总算着了恼,他一开始也沉浸在真姐儿的容貌描写中。对一对,有些地方夸得还不如他意。

    把这些全想过,王爷开始来火。

    “赵星!”这一声喊,在外面随时知道又要进来的赵星来了,如他所想,听到王爷沉声问:“是哪几个人见的王妃?”

    赵星流利地把名字报出来,又回了一件事:“郁先生遵王爷的命,把徐明栖带来。”

    沉着脸正不高兴的赵赦很想说不见,可是公事大于他的感情,他素来是这样的人。房中寂静一会儿,赵赦调整好情绪,才慢条斯理道:“带他进来。”

    书房廊下,站着徐明栖,他心情不无激动,果然,是见的王爷。

    刚才走的几个人走时,还小小嘲笑了徐明栖几句,意思是觉得王妃没有见他。而徐明栖在心里笑他们傻,王妃大还是王爷大?

    王妃大张旗鼓见秀才们,明眼人一想就可以得知,她身后是安平王。

    前面的几个秀才走后,郁新把他带到这里来,告诉他:“王爷要见你。”

    进来见安平王,没有三言两语,赵赦就命他退出。心里惴惴不安,原想着可以对着王爷畅谈的徐明栖有些不安。

    行过外间时,对着十几个坐着的幕僚看一看,那火盆旁闪着光泽的大书案,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都让徐明栖心动不已。

    去寻郁先生问一问,怎么见王爷不像刘备见谋士,不像曹操见谋士,不像许多人见谋士,是要长谈的?

    郁新在院子里和赵星交头接耳,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是真的吗?我后来有事,又见他们行止端庄,我才出来,不想,他们干出这样事情来!诗在哪里?”

    “在王爷书案上,”赵星小声道:“对你提个醒儿,王爷不会喜欢。”

    郁新深深揖下去:“多谢多谢,晚上我请你顿酒。”赵星提醒他:“晚上要收拾回京的东西,我没有空儿,你也没空儿。”

    “到京里请,到京里去我家坐坐。”郁新没口子许下来,见一脸迷怔的徐明栖对自己看着,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他进来的。

    被秀才们对着王妃乱做诗吓坏的郁新,刚才初听到的时候,把什么都忘了。

    小郁先生此时只想到王爷的怒气,别的什么也顾不上。走到徐明栖身边,问上一句:“王爷如何说?”

    “只问过住哪里,哪位先生开的蒙,就这些。”徐明栖忽然觉得这书房院子墙壁变高,庭院变深,旁边兵器架子变威风,唯有他,渺小起来。

    在他眼中也随着长高的郁先生松一口气:“这就好,我送你出去。”徐明栖这下子,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随郁新出去,走到葱葱郁郁的一丛绿色矮树后,忍无可忍问道:“郁兄,我这里有好些话,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安平王,是素来有善于待人的名声,今天在徐明栖眼中,是有些慢待。先离开的那几个人,是个个吹嘘:“对王妃说了好些胸中沟壑,快意哉!”

    王爷就是这样见人?

    被忽然冒出来的诗词搅得有些头脑乱的郁新笑起来,借着这笑,他清醒许多。拍拍徐明栖的肩膀想说几句,又想起来自己初到王府,和他一样的心思:天下有抱负者,唯自己一人尔。

    “徐兄,王爷善能识人,”郁新只说出来这一句,把徐明栖送出去。

    归来见赵赦,郁新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请罪:“因接别人,没有一直侍候王妃身边,听说有些诗句,不知道好与不好?”

    郁先生先解释,自己当时不在。

    “没有好与不好,狂生们,从来有三言两语。”赵赦这话,正无意扎中刚才出去的徐明栖心思。

    郁新惊出一身冷汗来,忙道:“是是,徐明栖,也是个多话的人。”

    “他倒罢了,我们要回京,让他明年有意京中来吧,今年让他京中去,一来一回他只能客边过年,家人肯定也有抱怨。”赵赦的怒气在见到郁新时,是一点儿一点儿的熄灭。

    这跪着的小郁先生,就曾是真姐儿的爱慕者。他爱慕的程度,是可以为真姐儿进身到王府中来。

    安平王自问,在别的待遇上,自己分毫也没有亏待他。但是在出气方面,赵赦也出得是相当彻底。

    清源王,是窥视真姐儿的人,可以说也有调戏。现在呢,在王府地底下呆着。小郁先生,自成亲以后,和花开相当和睦,应该是深刻领悟到他只能娶丫头,只能配得上丫头。

    有这两个人作例子,安平王又笑得欢畅起来,本王,有的是主意收拾这些人。

    “明天王妃还要见秀才们吧?”赵赦问得不带半分烟火气。郁新极小心,回答道:“明天去视察学里,”

    他灵机一动:“请王爷同去。”

    赵赦淡淡,全然不放在心上的道:“我不一定去,你陪王妃去吧。”

    行程未改,郁新放下心来。他也知道赵赦度量大,暂时觉得可以无事。

    郁先生出来后,赵赦垂头在支肘互握的双手上,他静静地想了一想,心里那股子火,还是腾腾难过。

    让真姐儿明天不去?小白眼儿狼肯定要问原由。让她知道表哥在吃醋,要成她一辈子的把柄。这个主意不行,安平王摇头。

    可想到真姐儿明天再去见那些烂舌头的人,安平王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谁家的珍宝,不是放着轻易不让人看。

    本王礼贤下士,才让王妃一见。就忘了士人,多是轻薄无行的。

    书房里有大铜镜,是巧匠妙手而成。此时镜中出现安平王的身影,王爷对着自己打量了又打量。

    年近四十,威武依就。那有着儒雅的面庞,还是棱角分明的英俊。穿一袭布衣走在大街上,也肯定有女子回头。

    可是,自己知道不是年青时。而身边人,小白眼儿狼,还是水灵灵的一朵子鲜花,年纪还不到三十岁。

    孩子生得早的母亲恢复起来,相对晚生的人会好。再加上保养得当,真姐儿还是姿容焕发,光彩照人的一个佳人。

    扮上男装,也是活脱脱一个漂亮小子。

    安平王在镜前曲起手臂,觉得还有无上力气。本王不老,还能让小白眼儿狼有讨饶的时候,可是,年纪到了,小白眼儿狼居然也知道。

    对着镜前犹显年青的自己,安平王很不满的就是,表哥快四十岁,怎么真姐儿也能知道。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不应该告诉她。

    这样的胡思乱想也会出来的赵赦,皱眉再想想二十多岁,甚至更年青的书生们,他心思又乱了,本王老了。

    依然英俊的安平王负手拧眉在书房里踱步,年青的人,当然是人人都喜欢。这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疑问到黄昏,赵星进来掌灯,赵赦命他取衣服:“取我那件久不穿的衣服来。”赵星取来王爷换上,出来见天色早黑,月晕儿明亮着已经出来。

    这样的月色下,打扮一新地王爷回房里来。

    烛光明亮,红晕一圈儿一圈儿地荡漾开。这烛晕中,真姐儿正在教儿子画画:“母亲只会勾这些,你要上色的,等你父亲回来。”

    听到人回“王爷回来了,”再听门帘响动,母子一起喜盈盈抬起头来,然后一起愣了一下。

    赵赦今天的打扮,与平时不同。

    安平王平时是一件青衣到底,修饰的只是头上金簪子,腰间玉带,和玉佩玉环。脚下丝履也讲究,不过他也爱穿无花无朵的千层底老布鞋。

    今天,不一般。

    一件紫色绣花长袍,上面不是团花也不是刻丝,而是色晕重重般的,点点推出几色花瓣儿来。

    这花瓣并不是全花,但那婉转妩媚的半卷,半随风而去的风流样儿,更引人要看全花,往上去看主人面庞,是别样的英俊。

    这紫衣,既不是深重的紫色,也不是淡淡若水般稀薄的紫色。而是烟雾云海般的紫色,让人看上去朦胧。

    还有腰间,是缀着闪亮明珠的上好白玉带,那明珠原是一捧,真姐儿穿了一个珠链余下来的,王爷制成这条玉带。

    今天,正好衬这云雾般的紫衣。

    透雕压衣白玉佩,也是时新的花样子。雕工,当然是精细的,玉质,是圆润的。

    真姐儿看得发愣,也看得暇意。佐哥儿拍起小手:“父亲,打扮得好。”

    红烛散出的红晕,在安平王面上留下一些红痕迹。这红晕,是安平王面上的呢?还是他被红烛所染的,就不得而知。

    带着这红晕,安平王来到妻子身前,伸出自己的大手扳起她雪白的下颔,目光缠绵着伏下身子,轻轻一吻,落在真姐儿额头上。

    有儿子在,赵赦只能亲这里。

    佐哥儿当然要来凑趣,他是不能受冷落的人。在锦榻上站直了,送出自己的小额头:“父亲,还有我。”

    赵赦愣了一下,亲儿子,他还是不多的。佐哥儿那么希冀,赵赦不忍拒绝。抚着儿子小脑袋,也轻轻亲了他一记。

    身后门帘子响,世子赵佑兴冲冲走进来:“父亲,我又挑中一样,您给了我……。”

    进门世子就呆在当地,匆忙回身的赵赦不无狼狈。这狼狈中,他清楚的看到大儿子眼中,浮起一层不乐意。

    怎么,只亲佐哥儿?世子难以掩饰的很不舒服,小时候,有没有这样亲过我?

    ------题外话------

    哈哈,亲们,今天可以再赏许多票票了吧,王爷狼狈了,王爷窘迫了,王爷吃醋并准备为妻子的眼光注视而开战了哈。

    当然这战争,是没有硝烟的。

    关于世子的年龄和以后孩子们的年龄,仔仔承认,算书中的年龄是阿仔的弱项,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算错。

    所以世子的年纪,大约是那么大。去百度过,10—15、16岁可称少年。打仗的三年带得比较快,至少两年多是写到,在军中过了两个年。

    有觉得不对的亲们,请指出具体哪章节,仔仔再去改。多谢!

    如果不带快些,一年一年写下去,小棉袄就出来不早。这几天,惭愧还是用这几天这几个字,小棉袄会出来。

    求票票求票票,亲们,赏票票吧。让小小王妃超越前一人吧。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捅什么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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