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儿,下了一个注脚。
江阳郡王迎亲十里,安平王送亲十里。这场亲事盛大无比,江阳城中早早就来不少贺喜的人。附近诸王都有人来。
百姓们看热闹,对于街上来什么人都要谈论几天。第二天就是成亲日子,三五成群的人不时到城门来看,都传言安平王亲自送亲。
要么是爱女,要么是低了一头,不然不会亲自送亲。江阳王是郡王,安平王是藩王,只这样想一想,就可以明白这来的是安平王的爱女。
时近正午时分,十几辆贴着喜字的马驶进城中。同来的人,有江阳王府迎亲的人,也有安平王府送亲的人。
车上是一部分笨重家什,红木的东西,全是沉重的不行。一辆车是四匹马拉着,那马已经汗水淋漓。
车停下,有人出来迎接去见江阳王。押着这一车先行的是周期,他是家里的代表人物,也是京里的代表人物来送亲。
先赶着京里亲戚们送的嫁妆到西北,没有歇气又赶着车到这里来。
江阳王步出正厅接这位侯爷世子兼驸马,见他一个胖乎乎的面庞,身子结实健壮,两只眼睛里沉静沉稳,先有几分好感。
“恕我没有远迎,听说王爷王妃世子都到,我在安排招待。”顾希轼听到赵赦要亲自送亲,他是相当的满意。人人都知道安平王的两个女儿是爱女,不过亲自送来,才更能显出来不一般。
打前站的又是侯世子,顾希轼心里就更舒服。
周期不慌不忙地答礼:“大伯父带着大伯母、大表哥、五表弟和宝华表妹,一起送明华表妹来成亲,车驾明天到城外,我先把一些嫁妆送来。这里面有一架大床,是大伯父最满意的,他让安放在新房里。”
巴巴儿的先送一个大床来换下?顾希轼心想这是什么宝贝床。他答应下来,让人这就去搬下来。
等到安放的时候,顾希轼和周期一起去看,这是一个拔步床,床上雕花当然是精美的。花鸟鱼虫无处不在,间中是无数婴孩嬉戏,手上握着宝瓶的地方,是一个真的宝瓶镶嵌上去。狮子是玉狮,花儿是宝石。
离得老远看上去,就熠熠生辉,让人要停一下才觉得可以直视。顾希轼喜形于色:“好。”周期再用手轻叩床板:“您听一听,这声音若玉石,这不是一般的木头,冬天生暖夏天生凉,这是山里的几株古木,有两个进了上,余下的,一个给了宝华表妹,一个给了明华表妹,就是世子也没有。”
“好好,王爷疼爱女儿,是名不虚传。”顾希轼笑容满面。外面走过来几个女眷,是顾希轼目前比较宠爱的几个姬妾计氏,王氏和杜氏。江阳王夫人去世有几年,这几个现在是府里身份最高的女眷。
在院外,计氏冷笑着先道:“后天就成亲,听说安平王和世子亲自送来。刚才来人说又送东西来,我们也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杜氏也冷笑:“这亲事订下来这些年,每一年打家什收拾房子弄得不消停,偏郡王迷进去出不来,对他说小人儿家不可以这样尊重,他只是不听。”
几个人膝下又有子嗣,当然用尽手段争着要好处。顾益之虽然不是长子,却是江阳王的嫡子。江阳王妃在的时候,早早为他定下安平王的爱女,顾希轼也很是疼爱他。
几个人来到新房外,打听到江阳王带着客人去用酒才进来,问新房里收拾的人:“来的是什么人?”
“说是驸马爷,不过脑袋很胖,身子也很壮。”收拾的人有一个是杜氏安排进来的,回话格外仔细。
几个人听说是驸马,小小吃了一惊。她们只知道是安平王府,对于安平王府在京里盘根错节的亲戚,不是很明白。
去看那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还是床吗?”镶上那么多的东西,怎么舍得睡上去。江阳王府也有不少好东西,却不会让个个人全见到。江阳王赞赏这床,却不会惊成这样。几个姬妾对着这床,眼睛都移不开。
再看房里新摆的有八卦瓶,双环瓶,寿山石嵌人物寿纹大围屏,全是没有见过。有一个大铜镜,王氏惊呼一声,身子几乎摇摇欲坠,大家问她怎么了,她手指几乎要掐到手心肉里去:“这是郡王爷的珍藏,如今也拿出来!”
姬妾们一起侧目,暗地里都咬牙。正在把一件一件东西全看过来,并想着记在心里,跟她们的丫头慌张地道:“快走吧,郡主的嫁妆车子又到,正和这里搬东西呢。”
这几个人这才离开,回去坐在一起想主意。计氏道:“人还没有动,这府里已经没有别人,听说郡王要把位子也传了,这好东西也全给了他,这可怎么办?”
“这也罢了,我只想看看这位郡主是何方神圣,从定亲的时候,就不许未婚夫纳妾有通房,她不过是个郡主,难道有三头六臂!”杜氏是这样说。
姬妾们对这亲事的不满,不仅是争东西,还有就是安平王早早就知会江阳王,不许顾益之纳妾有通房。
而江阳王和顾益之,也乖乖听从了。府中的姬妾们心中不安,心中难安,担心明华郡主来到以后,把她们全不放在眼里。
其实在赵赦眼里,这些人全不算什么。王爷这样想,明华也只会这样想。赵赦王爷的精神,是属于贯彻全家,贯彻全军,影响全家那种。
姬妾们在房里扼腕想主意:“难道她进了门,就要在头上顶着。”杜氏阴阴地一笑:“已经是头上顶着了,依我看,等她进了门,咱们没有站的地方。孩子们,也没有地方站!”
“这样可不行,”计氏冷笑:“要杀杀她的威风!”大家都嗤笑:“人家是王爷送嫁,你敢当着王爷如何?”
计氏悠悠闲闲地一笑:“你们且看着,她那王爷的爹,难道一辈子不走?”杜氏和王氏只是一笑,其实心里很赞同。
当天晚上,送亲一行驻扎二十里之外。江阳王让人送来酒水酒席,到晚上又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姬妾们知道气得不行,心里更嫉恨!
等到深夜江阳王才回来,计氏侍候他更衣,趁空对他道:“郡王爷您亲自去,有些落威风?您是公公,虽然爵位低些,也是公公。”
这些不中听的话,从顾益之定亲以后就一直不断。顾希轼只对她看一眼:“你说得很明白,安平王是比我爵位高,我不能不去。”
计氏心里舒服一些,她就没有听明白话:“果然是不能去,”说过自己叹气:“不去也不行。”又问道:“郡主生得一定如花似玉?”
“她当然不出来,”顾希轼有时候觉得这些话听听还行,今天刚见过安平王,一同商议如何让顾益之登上王位,而不是郡王位,他对于家里这些话就格外听着不舒服。
想到赵赦今天对他说的一席话:“我这是个娇女,远嫁我十分的不舍,为她日子过得畅快,才早早提出许亲之人不许纳妾。你我早有交往,互相知道心意,益之也是个好孩子,不过你府上的人,只怕别有心思?”
这话,让他说中了。江阳王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听计氏又陪笑道:“王爷亲自送嫁,这位郡主不要是娇纵的人才好,府里人有奇怪的话呢,说……。”
到这里停下不说,顾希轼正在留心,就道:“你说下去。”
“说郡主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然王爷怎么会亲自送来,又说这不许房里的人,算是天下第一个嫉妒的人了。”计氏说的时候,就看着顾希轼面容不变,她就接着往下说。
顾希轼在想赵赦的话,安平王今天又有话:“我的女儿无忧无虑长大,会孝敬于你,也会友爱于兄弟姐妹。不过有一件,别人惹到她,可是不会客气。亲家,你这里也是有律法的?你府上也是有规矩的!你看看我这个人,是被人欺负还坐着不动的人吗?有人犯我女儿,对她无礼,她也一样!”
想到这里,顾希轼压下训斥计氏的心,反而对她微微一笑:“喊管家来,把说这话的人责罚了。”计氏见他还不是生气的脸儿,当然拦下来:“我当然就责罚了,还有一些话是传出来,现在哪里去找人,您睡吧,不必为这个生气。我几时听到,我会处置。”
江阳王又是一笑:“好。”他去睡下来,还在想着安平王的话。他的女儿不好惹,那且看看她如何作为。
安平王是个什么人,朝野闻名。娶了他的女儿,还当好欺负的人,自己才有些傻。赵赦又对江阳王敲打一回,让江阳王想一想只是想笑。
第二天是吉期,全家人上上下下都早早起来。姬妾们又抱怨明华一回,见到顾益之走来,才闭上嘴。
“益之,我和你一起去。”对于安平王的送亲,江阳王觉得自己理当相迎。不止姬妾们大惊失色,几位长公子也觉得偏心。
“父亲,您是要去迎接新嫂嫂?”说话的是个几岁的孩子,是姬妾们所出。江阳王分明看到有人对他耳边嘀咕过,只装作看不到:“不是,为父要迎接的是安平王和安平王妃。”再喊自己的大儿子:“你去接世子。”
再看自己的两个儿媳:“赵佐的夫人来了,你们去接,再陪陪王妃和宝华郡主。”说过,他才笑笑对家人道:“明华郡主是朝廷册封的郡主,安平王又亲自送来,你们要尊重她。”他思忖了一下,有淡淡地笑意:“安平王的女儿,不是一般人。”
对着他们出去的背景,姬妾们又打翻醋坛子:“不是一般人,能是什么人?”她们各自也不好,家人又各自心思,这就不再当着人多说,只等着看“三头六臂”的新人。
全城喜气洋洋,家家张灯结彩。踏着吉时花轿到了王府门前,一左一右两个送亲的人,都是金簪金花。
英俊过人,是世子赵佑。他从披红的马上下来,女眷们啧啧称赞:“兄长生得这样好,郡主不会差。”
周期虽然胖些,也让人称赞:“听说是驸马,一定是有招人喜欢的地方。”
这两位锦绣长袍,丝履净袜,庄庄重重地送新人进来。随后,江阳王府紧张起来,官员们整衣冠理衣衫,正在收拾着,听到马蹄声的的而来。
江阳王率领人亲自迎到府门外,这里有一部分是见过安平王,有一部分还没有见过。大家一起睁大眼睛,见夜灯阑珊下,一行人马不紧不慢地过来。当先的一个人浓眉厉眸,顾盼间就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的年纪不大好猜,猛一看好似只有三十岁,可安平王怎么也在四十岁开外。
他身上是绣云纹的冠服,头上端正戴着珠冠,眉目英俊,和世子赵佑有几分相似。在他身后是王妃的马车。
马车停下来,下来两个贵夫人和郡主。初下马车时,女眷们不看冠服,差一点儿分不清哪一个是王妃哪一个是安平王府的二夫人。
真姐儿气宇大方,一手扶着倾城,一手扶着女儿,身后是十几个丫头跟着,缓步而来。江阳王妃去世以后,江阳王因为顾忌这门亲事的原因,再也没有续娶,只是房中姬妾不少。
看这府门前,就有不少女眷们在。真姐儿一眼打量过来,见四个诰命在身的女眷在迎,这才一笑跟着她们进来。
新人先没有看到,只看新人的父母和兄长,都是风采如玉,让人观之忘俗。
姬妾们先自愧,王妃服采鲜明,人物出众,只看那气度,难怪她这辈子要当王妃。
这一场拜堂,就和别人不一样,只怕全国也找不出来。顾益之插着金花,欣然引着明华进来。礼官高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明华郡主先去拜过自己父母,嗓音里哽咽了:“有劳父母亲送我过来。”她头上是金冠,金冠垂下无数珍珠遮住面庞。
珍珠在烛光下光泽微闪,全部是指甲大小,泪珠儿出来,就也有光泽在面上
女儿泪盈盈,真姐儿也泪盈盈,倾城和宝华,都拭泪。赵赦忍了几忍,还是手指着明华对江阳王道:“这是我的爱女,”
下面的话他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江阳王暗暗好笑,几曾见过安平王这样动柔肠,他道:“王爷放心,我会另眼相待!”
赵赦有几分黯然,对跪在面前的明华强打起精神:“不必哭了。”明华起身,再来拜一旁的世子赵佑:“以后父母亲面前,请大哥多多代劳,妹妹这里先行谢过。”
赵佑也落了泪,江阳王好笑,这一家子,跑到这里来哭。赵世子虽然年青,也厮杀过几场有名的战役,看看这一家子,顾希轼忽然觉得不好笑,这一家子人,实在情深。
赵佑扶起明华,对她凝神再看一看,狠狠心道:“不要误了吉时,快去拜公婆。”明华郡主哭得哽咽难言,和顾益之这才去二拜高堂。
挤在这里看拜花堂的人,成过亲的不少人随着落泪,这一家人亲送郡主成亲,是舍不得她。没有成过亲的不过羡慕,觉得这样子到婆家去,哪一家也不敢欺负。
看安平王坐在那里,气势夺人,安平王妃珠光宝气,两个送亲的,也全是贵气逼人。明华郡主有这样的娘家,初到这里就得到不少人的羡慕。
夫妻对拜过,安平王府一家人重新笑逐颜开,赵赦和真姐儿同时和对方道:“有劳你辛苦这十几年,”
江阳王啼笑皆非,这一对夫妻,又对着奉承起来。
安平王亲自送嫁,明华郡主嫁妆众多,成了一时的佳话。明华新婚的第三天,和家人依依惜别,开始自己为人妇的日子。
江阳王府有几个人,明华早早就知道。成亲满月后,江阳王把家交给明华郡主管。明华和宝华小小年纪就在京里帮着祖母管家,这些也难不到她。
这一天,她临时想到有一个什么事情,就来见江阳王。江阳王自得明华管家,他悠闲上来玩弄爱好的书画。
计氏的丫头告诉计氏:“郡主来了。”计氏带笑出来,在外面迎住明华:“郡主有什么事?”明华对于这些人不行礼,这几天还是忍着。见计氏拦住自己,懒得和她说话,她的丫头道:“郡主要见郡王,姨娘让开!”
计氏恨的,就是明华的这一举一动,她不无符合礼仪,自然带着天生的傲气。郡主如安平王所说,是他的爱女。在家里娇生惯养,在京里也是众人捧着。在宫中见人,理当是礼仪高贵。在江阳王府上,因为这些姬妾们要觉得她傲气十足。
可是明华有傲气的本钱,别人说不出什么来。此时是个好机会,也是计氏是就想好的一个挫她威风的时候。
计氏淡淡地道:“郡主请问吧,郡王在有事,等他闲下来,我再请郡主去。”话没有落音,“哗”地一个巴掌打在计氏面上。
“你怎么打人!”计氏叫嚣起来。江阳王走出房门,见计氏披头散发,被按在泥地上。刚才还怒骂的嘴里塞着她自己的帕子,正“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见江阳王出来,明华过来行了礼,她这时候开始说话,口齿伶俐一清二楚:“有件事不明白,我来见父亲。她拦阻于我,又说父亲不得见我。我责罚了她,请父亲莫怪。”
家宅里相斗,要都是女子,是各逞口齿之利。要是换了别人,不敢动手打长辈的姬妾。明华是郡主,身份上先占着优势。她又有着随赵赦的性子,绝不拖泥带水处置事情。
江阳王没有说计氏不对,也没有责备明华,只是道:“进来吧。”计氏用力挣扎着,江阳王停下脚步,淡淡道:“放开她。”
他虽然没有明白表示偏心,这已经是偏心。明华摆一摆手,丫头们这才放开计氏。计氏刚一放开,就奔着江阳王而去,跪下来就哭闹:“郡王,她太无礼,不把您放在眼里。”
江阳王不理不睬,一步进到门里。明华郡主停下来板起脸:“来人,喊管家来,带姨娘到偏厅上去,一会儿我亲自来问她。”
计氏又傻了眼,她跳起来抢步要进去,又被丫头们按倒在地,堵上嘴拖走。明华从从容容进来,对江阳王说事情。
刚才偏心的江阳王只字没有提,他知道计氏的性子,又为自己生的有儿子。明华如何处置她,江阳王很想看上一看。
让明华出去,再让人到偏厅去打听着。明华回到偏厅上,让人带计氏过来。计氏进来还要哭闹:“你虽然是郡主,我却是长辈!”
“掌嘴!”明华郡主翻了脸,喝出来这两个字。计氏刚大怒,带着要拼命的样子过来:“你敢!”两个丫头把她拖下去,一五一十的打起来。
明华慢慢呷着茶,带着悠闲自在的神色听着,仿佛认为很好听。打了四十下,计氏的面颊高高肿起,再带到郡主面前来,丫头踢得她跪下,明华郡主淡淡问道:“听我来说,你今天做的不对。我奉父亲之命管家,我有事见他,没有你阻拦的道理。既然无理,我就可以责罚你。父亲饶了你,你又无理,我不得不来教导于你。父母亲房里的猫儿狗儿,我理当爱敬,不过那猫儿狗儿搔人,就要教训!”
她轻描淡写地再问:“你可清楚了?”计氏又怒又恨,只想着眼前离开才好。嘴里不方便发言,只是不住地点头。
明华让人放开她回去,不当一回事情的继续办家事。
不到半个时辰,郡主打了计氏的事情传遍江阳郡王府。王氏和计氏也不和,想一想来装个好人,她先去打听一番,跑来装着好人对明华郡主道:“我为郡主担心,计姨娘正对着郡王哭,说您眼里没有郡王,恃着娘家欺负人。又说让郡王晚饭时当着全家人的面问你,要给郡主难堪呢。”
她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明华知道她们全是一路人,不管哪一个让自己受挫,她们全会喜欢。而自己在上风,她们又全来巴结。当下只笑一笑:“多谢姨娘提醒。”
明华郡主没有半分沮丧,王氏心里没底,坐着不走。见有人来领几位公子的月银,有她儿子的,也有计氏儿子的。王氏见人不多,又小声道:“郡主您要太平管这个家,就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威风。有些事情卡上一卡,让他们从此明白不能得罪于您。”
“该给的,我不会少。”明华只这样说一句,心里好笑得不行。有这样心思敢这样进言的奴才要是犯在母亲手里,早就拖下去打断腿。自己是初到,而且她们不犯到自己面前,不好收拾江阳王的房里人。
不过,明华郡主笑得灿烂无比,这些人看着就不妥当,如今一个来发难,一个来买好,她们还以为自己会同她们持久战不成?
一下子,就全收拾了!
王氏在这里没有买到好,出门来一头走一头骂:“看你晚上当着家人,如何回郡王的话。”
到了晚饭时,贪玩的几个小公子们也过来,想看看明华出糗。两位长公子年长,掂量一下明华郡主的身份,她未必就有事。就来买好顾益之:“我们先去父亲面前求情如何,真的当着全家人面责问郡主,你我兄弟全没有光彩。”
顾益之微微而笑:“不要管她。”明华是什么性子,顾益之太清楚。他的岳父和舅兄是什么性子,顾益之想到这里嘿嘿一笑,明华是暖房里长大,却不是柔弱花草。
见明华过来,顾益之只来体贴她:“坐久了你要起来走一走才好,我不在家里,自己要想着。”明华含笑:“知道了。”
江阳王最后进来,他身后跟着包着脸的计氏。大家的眼光一下子投到明华身上,明华不卑不亢地行了礼:“父亲,晚饭备好,我们都在等您。”
顾希轼坐下来,计氏又开始哭起来。顾希轼面无表情喊明华过来:“你处置我的房里人,理当问问我才是。”
顾益之明亮的眸子对明华含情脉脉地看着,是胸有成竹等着她的回答。明华忍住笑,对江阳王道:“父亲让我管家,有不对的事情,错了规矩的人,我全要管。不然等到父亲来问我,这才是我的错。姨娘是父亲房里人,更应该是懂规矩的。错了规矩,要比别人罚得更重,才能道理。不管是姨娘们错家人们错,我既然看到听到,就要立即纠正。事事等问过父亲再处置,这不是姑息了!”
顾益之继续对明华含情脉脉,计氏气得含糊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小儿子奔出来抱着父亲的腿大哭:“她打了我母亲,父亲打她。”
明华略等了一等,见江阳王不说话,略提高声音道:“跟小公子的人在哪里?”上来几个乌嘴瞪眼的奶妈和丫头。顾希轼看着自己的儿媳如何发落,见她喊来管家:“把小公子房里的人全换了,小公子这样糊涂不分事理,可见奶妈和丫头全是糊涂的。带她们到二门外,一个打二十板子,全撵出去,换好的来!”
“父亲,哇……”小公子大哭不止,计氏又要拼一回,跪到江阳王面前叩头不止,她今天发难,没有难住明华又僵在这里,明白不把明华拿下来,她从此就失势。
厅里,是她叩得“砰砰”响的声音:“郡王,她才当家就敢这样,她这是要换她的人。”明华忍不住一笑,晚上写信给父亲,让他也笑一笑,江阳王府有这样的笨人。
她这一笑,江阳王看向她,略有责备:“你笑什么?”明华被这一问,忍不住又笑一笑,对江阳王道:“我就是笑她这样蠢笨,怎么能侍候父亲。她这样的性子,难怪小弟也糊涂。她是妾,小弟是公子,岂有公子不明道理,就为妾下跪求情的道理。虽然是生母,也是按理的尊敬。再看她对着父亲以死相逼您处置我,父亲,这样的人,我不能再留她在您身边。”
大家目瞠口呆,江阳王笑了起来,他对着地上的计氏看看,再看看儿女们,说一句:“好了,以后咱们全按着规矩来。”
这件事情就此了结。
王氏和杜氏,还有府中其它的姬妾第二天全聚到一处,有喜欢的,因为这几个得宠的人也不是贤德的人;有不喜欢的,就是得宠的姬妾,认为自己可以由江阳王而号令别人的人。
“这样可不行,怎么着咱们也是郡王的房里人,她一来,把我们全不放在眼里。”杜氏说的这话,而且口沫乱飞。
她正在说,见几个丫头乱跑。杜氏此时最恨别人眼里没有她,急急喝住:“郡王才说要有规矩,你们又怎么了?”
“是郡主在家里选人,又要在外面选人,”丫头们说得不明不白,王氏觉得不对,让自己的丫头去打听,回来说了一个大消息:“郡主说郡王辛苦操劳,要为他重选几个房里人,在家里挑几个,又要到外面去选。”
这一下子,大家全炸了锅:“她房里没有人,倒有心情为公公选人。”因为发落计氏,都觉得明华郡主厉害,这儿媳妇为公公房里选人的话,就没有人敢说。这些人,不是互相信任。
杜氏多了一个心眼儿,来问江阳王:“郡主嫌我们不好,是要把我们全打发了?”江阳王沉下脸:“这是什么话。我这里的丫头,有几个年纪大了,她留着心说该许人的许人,再送几个好的来,这些你们不要管!”
转身出来,杜氏没有办法的来找王氏商议:“你看她年纪青青,心思这样毒。嘴里说得好听,是换几个丫头,她肯定要换那伶俐的漂亮的,又事先交待过会讨好的。”
“可她是从家里找,外面的也是让管家去做。不管她如何买好,管家是郡王的人,她的理由全是正大光明的。”王氏有些看明白,叹气道:“人家没有阴损招数。”
王氏和杜氏分开,就去明华房里讨好她一通。等她走后,顾益之从房里出来,点着明华鼻子笑:“你这个小坏蛋,出的好主意。”
“这样她们再不寻我的事情,”明华嫣然:“都跑来讨好我。”她伸一伸懒腰:“我还是不安静啊。”
顾益之拉着她来到书案前:“给岳父写信,把你的好事儿全说一回。看看岳父如何回话,我要看看。”
“父亲呀,”明华明眸顾睐,提起笔来道:“只会说,这小事儿又来说了。”她笑得轻轻皱起鼻子,在纸上落笔,一笔一画地写着:“攻心之计,明华用了一次。”
顾益之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攻的,一直是我的心。”明华撇嘴:“我是从父命才嫁你,才没有攻心。”
“那是我,一直在攻你的心。”顾益之温柔地说过,在明华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题外话------
好似任务一样完成哈,明华成亲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