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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在前面现,一声一声叫唤。
等金戈去追,又回头飞跑,老是出没无常,好似存心和金戈怄气一样。追过两三个峰头,引得金戈兴起,倏地收回剑光,身剑合一,朝前追去。那一对白兔回头见金戈追来,也是四脚一登,比箭还快,朝前飞去。转瞬间,便离不远,只须加度往前一扑,便可捉到手中,心中大喜。眼看手到擒来,那一对白兔却忽地横着一个腾扑,双双往路侧悬崖纵将下去。
金戈立定往下一望,只见这里碧峰刺天,峭崖壁立,崖下一片云雾遮满,也不知有多少丈深。再寻白兔,竟然不见踪迹。起初还以为又和方才一样,躲入什么洞穴之中,等会可能还要出现。及至仔细一看,这崖壁下面光滑滑地寸草不生,崖顶突出,崖身凹进,无论什么禽兽都难立足。那白兔想是情急无奈,坠了下去,似这样无底深沟,怕不粉身碎骨。岂非因一时儿戏,误伤了两条生命?好不后悔。望着下面看了一会,崖中云层甚厚,看不见底,不知深浅虚实,不便下去。正要回身,忽听空中一声怪叫,比鹤鸣还要响亮。举目一望,只见一片黑影,隐隐现出两点金光,风驰电掣直往自己立处飞来。只这一转瞬间,已离头顶不远,因为来势太疾,也未看出是什么东西。知道不好,来不及躲避,忙将飞剑放出,护住头顶。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大风过去,忽觉眼前一黑,隐隐看见一大团黑影里露出一只钢爪,抓了自己飞剑在头上飞过。
那东西带起来风势甚大,若非金戈近日仙力精进,差点就要被这一阵大风刮落崖下。金戈连忙凝神定睛,往崖下一看,只见一片光华,连那一团黑影俱都投入崖下云层之中。仿佛看见一些五色缤纷的毛羽,那东西想是个什么奇怪大鸟,这般厉害。虽然侥幸没有死在它钢爪之下,只是飞剑业已失去,
正在无计可施,忽听身后有人说话道:“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回去?”金戈闻言,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破烂的穷老头儿。金戈虽然性情和善,平素最能忍气,在这气恨冤苦的当儿,见这老头子倚老卖老,言语奚落,不由也有些生气。但也勉强答道:“老人家,你不要挖苦我。这里不是好地方,危险得很。下面有妖怪,会吃了你,你快些走吧。”老头答道:“你说什么?这里是紫雨谷,我常是一天来好几次,也没遇见什么妖怪。难道你看中许家姐妹,被她们用云雾将谷口封锁,你等她们出来?”
金戈见那老头说话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正在沉思,不禁抬头去看那老头一眼,恰好老头也正注视他。二人目光相对,金戈才觉出那老者虽然貌不惊人,那一双寒光炯炯的眸子,仍然掩不了他的真相,愈知自己猜想不差。灵机一动,便近前跪了下来,说道:"弟子金戈,因追一对白兔到此,被远处飞来一只大怪鸟将弟子飞剑抓去,望乞老前辈大慈悲,助弟子除了怪鸟,夺回飞剑,感恩不尽!”
那老头闻言,好似并未听懂金戈所求的话,只顾自言自语道:“我早说大家都是年轻人,哪有见了不爱的道理?连我老头子还想念我那死去的黄脸婆子呢。我也是爱多管闲事,又惹你向我麻烦不是?”金戈见所答非所问,也未听出那老头说些什么,仍是一味苦求。那老头好似被他纠缠不过,顿足说道:“你这人真呆!它会下去,你不会也跟着下去吗?朝我老头子哭求一阵,我又不能替人家嫁你做老婆,有什么用?”
金戈虽听不懂他后几句话的用意,却听出老头意思是叫他纵下崖去。便答道:“弟子微未道行,全凭飞剑防身。如今飞剑已被崖下怪鸟抢去,下面云雾遮满,看不见底,不知虚实,如何下去?”老头道:“你说那许家姐妹使的障眼法吗?人家不过是逗你玩的,那有什么打紧?只管放大胆跳下去,包你还有好处。”说罢,拖了金戈往崖边就走。
金戈将信将疑,随在老头身后走向崖边,往下一看,崖下云层愈厚,用尽目力,也看不出下面一丝影迹。正要说话,只见那老头将手往下面一指,随手出一道金光,直往云层穿去。金光到处,那云层便开了一个丈许方圆大洞,现出下面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