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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教我们见了许家姐妹,就要回去。我们等了几天也不见来,真叫人等得心焦。”那一个道:”你着急什么?这里多好,乐得在此享几天清福。”
先说话的女子又道:”姐姐,我倒不是急于要离开这里,我总想回去看看夏一荷罢了。”后说话的女子答道:”都是同行,早晚还愁见不着么? 现在时候还早,我们先回洞再说。”
声音渐远。光头鹰听口气,知道两个女子来历不小,自己既寻柳点开和薛倪二人的晦气,犯不着多树敌。于是信步走上一座高峰,见对面孤崖峭拔,中隔无底深壑,形势十分险峻。便驾剑光飞了过去,寻了一块山石坐下,随意眺望山景。他却没料到坐的地方就是柳点开所在的的洞府旁边。
光头鹰坐了一会,眼看已是正午,还不见动静。正在闷气,忽见崖底蹿上两个肥大白兔,长得十分可爱,在离光头鹰坐处不远的浅草上打跌翻滚,一丝也不怕,看去非常有趣。猛听一个媚气的女子声音说道:“多少天不让人出洞一步,闷死我了。那不是送上门来的野味,快去捉呀。”又一粗暴的男子声音说道:“不是我胆小,师父走时再三嘱咐,所以不敢大意,好在我们坐在洞门前看得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见我们。像这样送上门来的野味,倒是乐得享受的。”那女子道:“我还不曾看见过这么肥大的兔儿呢。我们掩出去,先把它们活捉进来玩几天,玩腻了再杀来下酒吃。”
光头鹰已听出是二人声音,不想在无意中竟走到仇敌的所在。知道如被他二人看见,一逃回去,再寻就不容易了。忙将身子躲过一旁,打算等二人出来,自己先抢上前拦住他们去路,再行动手。不过那一对白兔非常凑趣,没等二人说完,忽然拨转头往崖下就跑。
光头鹰心中巴不得那兔子越跑得远,自己越省事。果然听见薛倪着急的声音道:“跑了!跑了!还不快追!”
言还未了,那二人双双在洞内现身穿了出来,只顾追那兔子,并没留神旁边有人。
那兔子好似有了觉察似的,撒开四条腿直跑出二三里地。光头鹰紧跟那二人身后,那二人一丝也没有觉察。光头鹰估计那二人离洞已远,先看了来去的路径,大喝一声道:“好一对狗男女!日前杨家村敢戏弄我,私奔逃走,今天我要讨一个公道!”
柳点开和薛倪二人见白兔行走甚疾,追赶不上,正要飞出剑去,忽听身后有人叫骂。回头一看,见是光头鹰已将剑放起,朝薛倪当头落下。薛倪知道光头鹰的脾气,翻脸不认人,自己本来理亏,无从分辩,连忙飞剑迎敌。柳点开也将飞剑放起,双战光头鹰。战了个把时辰,不分胜负。
柳点开自从师傅赠送了飞剑,连日用口诀加紧用功,已能指挥如意。不想被金戈和妹妹半路杀出,他明知那女子便是师父卦象上所说的阴人,原想乘机打听口风,又被她道破了他的心思。再耽延下去,更得要讨苦吃,只得暗暗咬牙痛恨而去。
金戈见妹妹如此本领高强,不住口地夸奖赞美。妹妹只抿了嘴笑。二人见夕阳西下,轻柔的阳光从千红万紫的树隙中穿出,射在褐色的山石上,都变了绯色。天空依然还是青的,不过颜色深点。归巢的晚鸦,在天空中自在邀翔,从头上飞过去,一会儿没入瞑色之中,依稀只听得几声呜叫。
二人爱这名山暮景,都舍不得驾剑光回去,并肩并头,缓缓往归路行走。刚转过一个高峰,忽听一声呵斥:“大胆金戈!竟敢私自放走坏人,难道不怕惩罚吗?”言还未了,山崖上飞下一条黑影。
金戈吓了一大跳。妹妹便抢在金戈的前面,正要上前动手,金戈已看出来的女子是个熟人,忙用手拉着妹妹,一面说道:“尉迟师姐,你只顾恶作剧,却把我们吓了一跳。”
那女子闻言哈哈大笑,便问道:“久闻紫谷许家二位姐姐大名,但不知道这位是姐姐还是妹妹?能到山洞一谈吗?”妹妹这时已看出来的这个女子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两岁,体态轻盈。又见金戈那般对答,早猜出一些来历。不等金戈介绍,抢先说道:“我是紫谷秦婀。家姐许紫,现在谷中入定。不知姐姐何方神圣?”尉迟暇见许婀谈吐爽朗,越高兴,答道:“我是尉迟暇。前面不远,就是三英洞,请至小洞一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