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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我答应给他带信,便去寻找姓金的。谁知无意中又救了七师弟的徒弟,诸葛聪,他也是中了妖毒,坐以待毙。我将他救回,送他回山,才知道姓金的投奔到你这里来了。我刚才进来时,看见一人坐在佛堂上,想必就是他了。”
那女的答道:“是啊!刚才小娟来说,有一姓金的投奔于我,正待出去会他,恰好师兄到此,所以还未相见。”那男的又说:“刚才那妖人看上去十分厉害,我的广银剑,只能将它逼走,并不能伤它。我不知妖人的底细,所以不敢近身。你与他近在咫尺,怎么能容它如此猖獗呢?”
那女的说道:“我为此妖,真是费了无穷力气,好不容易将降服它的东西寻到,但无奈缺少帮手。师兄驾临,真是再好不过了。”说完,便对窗外说:“金侠士远道而来,为何不进来说话,而是守在门外呢?”
金戈正听得出神,被屋中人一问,不由得面红耳赤,只得走了进去。屋内坐定一个女尼,年约五十岁左右;左手边坐定一个道人,两眼炯炯有神,知道肯定是非常人物,于是跪下就拜。那二人连忙用手搀扶,口称“不敢”。女尼叫金戈一旁坐下,说:“刚才我们的谈话,想你肯定已经听去。这位是我师兄李高唐。我是舟舟,人称无暇大师的便是我。你的爱徒,已被我的师兄收下,不知侠士可否舍得?”金戈道:“小舒小小年纪,能承前辈垂青,真是三生有幸。弟子正因他天资聪明,而我才疏学浅,恐怕耽误他的前途,如今他幸得仙缘,哪有不情之理。只是刚才弟子路遇一人,中了妖毒,危在旦夕,还望二位大仙解救。”
李高唐道:“那人叫诸葛聪,是我的师侄。我刚才已将他解救回山去了。”金戈连忙拜谢。无暇大师道:“师兄你来得真巧,事不宜迟,明日随我斩妖吧。”李高唐道:“此妖到底何物,如此厉害?”无暇大师道:“此山原本不叫翠屏山。只因为山中出了一个蛇妖,早晚它口中吐出毒雾,绿雾茫茫,把整座山装扮的极为郁郁葱葱,这百多年来,人们就把这山叫做翠屏山。此妖起初也不过只是在这山上吞吞云吐吐雾,并不曾害人,谁知近两年来,脾气大变,时不时地干些伤害人的事情。这两年中,我同它斗了数回,也不曾伤它分毫。它也知道我的厉害,只要一到我庵前不远,便自行逃回。刚才我听见风响,知是那妖前来。后来没有动静,便听见侠士敲门了。”
金戈这才知道那妖刚才忽然不追的原因。无暇大师又说道:“正所谓‘一物伏一物’,我知道此妖最怕蜈蚣。久闻书亭山的旖旎大师处有此宝物,便叫小巧去借。大师起先还不肯,说蜈蚣是镇洞之宝。后来我亲自前去,昨天才借到。恰好侠士与师兄到此,想是那妖的死期到了。”
无暇大师说完,便在墙里上取出一个长盒,是由钢铁铸造,十分坚固。又从药匣内取出一些丹药。然后将盒盖揭开,只见里面伏着一条两尺长的蜈蚣,遍体红鳞闪闪光,绿光射眼。无暇大师将丹药放在盒内,蜈蚣忽然蠢蠢欲动,大师忙将盒盖关上。李高唐道:“此灵物的毒比蛇妖厉害。不知旖旎大师当初如何收付?”
无暇大师道:“旖旎大师当年还是年轻姑娘时,有一天捉到一条蜈蚣,不过两寸长。她将此物装在一个盒内,每天拿饭喂它,日子一多,渐渐长长。等她出嫁时,这蜈蚣差不多已有六寸长,她一定要带走。她的父亲怕别人吓着,执意不肯。没办法,她把那条蜈蚣送到山中放掉。后来她的丈夫死去,自己被神尼左右大师收归门下,炼成仙剑,又到山中将蜈蚣收来作镇山之宝。
近百年来,经旖旎大师用咒语炼制,吃的都是仙丹灵药,不但神化无穷,可大可小,并且颇通灵性,从不轻易伤人。旖旎大师甚是喜爱。此次经我再三请求,费了无数口舌,才能借用一时。师兄不要小看它。”
三人继续谈谈说说,问了金戈的功夫,不觉已是东方放光。无暇大师说:“时候到了。”便对金戈说:“此去非常凶险。侠士如果要去,只可躲在一旁观看,千万不可动手才好。”说完,三人一同起身,往山谷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