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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缓缓睁开眼,一瞬间,自己的一生,如快进的电影一般,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本是一个山村的穷小子,就读了烹饪学校,靠着自己的努力以及天赋,一步步成为了顶级大厨,最终登上人生巅峰,入驻阿拉伯塔酒店——也就是大家熟知的七星级迪拜帆船酒店,成为了世界上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的行政主厨!
沈凌本该是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尤其是在三十三岁的黄金年龄,这的确是值得骄傲的!
所以,当接受完著名的《时代》杂志采访,他不免意气风发,在自己的房间里多喝了几杯。
想到那名时代杂志记者最后朝他竖起大拇指,恭维沈凌从‘亚洲食神’成功晋阶为‘世界食神’时,沈凌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一扬脖子,饮尽了杯子的人头马xo。
几杯洋酒下肚,沈凌有些内急,站起身想去上厕所,刚从沙发上站起,却觉眼前一阵眩晕,天昏地转!
噗通
沈凌直直地倒了下去,脑袋撞在了大理石材质的桌角
沈凌尚未睁开眼,便觉身后两股栗栗,身前更是‘小丁丁’微凉。
猛然睁开眼,沈凌已发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
——此刻,自己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而且,下半身还是一丝不挂,四肢摊开,呈‘大’‘太’字形,此等姿势,实在不雅,令人难堪!
沈凌想要说话,却悲催地发现,自己的嘴巴居然被一块臭烘烘的布料,团成一团堵住了嘴巴,除了‘呜呜’声,竟无法开腔说话。
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个中年太监,一身宝石蓝绣仙鹭长袍,手持拂尘,头戴孔雀毛顶镶宝石帽。
此刻见沈凌幽幽睁开了眼,扯着公鸭嗓子,道:“萧雅轩庖人沈凌,玩忽职守,配菜有误,致使萧雅轩小主林常在贵体抱恙,十恶不赦!念其年幼,死罪可免,活罪难恕。送司礼监,由敬事房”
轰隆!
沈凌听到这里,脑海中一片空白。太监接下去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见。
沈凌知道,自己这是很逗比的穿越了!
——而且还是该死的‘魂穿’,附体到了一个面对‘宫刑’,面对割鸡的小刀刀,被吓死的倒霉小子身上。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在皇宫膳房内,专伺给一个姓林的七品常在,做庖厨的!
当然,并不是掌勺的‘庖长’,连‘副庖长’都不是,就是一名打下手配菜的‘庖人’。
可惜,他在配菜的时候配错了菜,致使‘小主’吃完之后身体不适,如今是要惩罚自己,把他的‘小丁丁’切了,让沈凌去后宫做小太监呢!
这可如何是好?别人穿越都是享尽荣华富贵,哪怕一开始是贫困书生、边境的小兵、入赘的女婿,到最后都能牛逼哄哄,一统天下,不是自己做皇帝,就是做皇帝背后的黑衣宰相,怎么轮到自己,却要被阉割了呢?
沈凌心里苦啊!
穿越?古代?皇宫?膳房?
这一连串的词汇,在沈凌的脑海中围绕成了一个圈儿。
好机会!我沈凌可是‘世界食神’,唯一一个上过《时代》杂志封面的顶级厨神,帝王又如何?只要吃了我做的菜,就不怕他不赏识自己。
可是该死的!现在别说做菜给皇帝吃了,自己的命根子,小丁丁都要保不住了,这才是眼前的当务之急啊!
可是,他的嘴巴被封住,四肢更是被捆绑,动弹不得,成了刀俎之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老狗,还不动手?咱家还得赶回萧雅轩,向林小主复命呢!”
中年太监微露不满之色,说道。
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个如同‘钟楼怪人’般佝偻的驼背老太监,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小刀,似金非金,似铜非铜。
这柄刀的形状很奇怪,粗看有些类似‘回旋镖’。
再蠢也能猜到这是什么玩意儿——传说中的‘割鹿刀’啊!
沈凌浑身一颤,如寒冬时节,被人用冰冷刺骨的雪水,从头淋到了脚。他裤子被拔,露在外面的‘小丁丁’,被这柄专用来阉割的‘割鹿刀’一吓,顿时雄风不再,差些就缩阳入腹了!
被唤作‘老狗’的驼背老太监,正一步步朝沈凌靠近过来,他眯着眼,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沈凌的两腿之间。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沈凌真的很不甘心,虽说太监也可以有所作为,像三宝太监郑和,逗比太监韦小宝,装逼太监嫪毐,tian逼太监李莲英,以及人妖东方不败可是,沈凌真的还没有当太监的心理准备。
——没了命根子,就算得到了全世界,又有个毛用?
男人征服世界的终极目的是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征服女人?
女人征服男人从而征服世界,男人征服世界从而征服女人,可若是连命根子都没了,那还征服个毛的世界啊,还有意义吗?
不知是因为憋屈还是愤怒,沈凌的眼角,淌出两行清泪。
“哎也是个可怜人,从小死了爹妈,无亲无故的,小小年纪,着实可怜的紧!”
中年太监口中啧啧了两声,旋即又道:“罢了罢了,给你半盏茶的工夫,想说什么,说吧!”
说完,中年太监走上两步,一伸手,将沈凌口中塞着的布团拔了出来。
“公公饶命,刀下留人不,刀下留根啊!”沈凌一把鼻涕一把泪,即便是再世为人,可求生的本能依然强大。
“没人要你的命,咱家要的,是你的命根子!”
中年太监嘿嘿一笑,扯着公鸭嗓子继续说道:“你求咱家也没有,这是林小主的意思,就连宛贵嫔那儿都报备了,按理说,处置你这么个下等低贱的奴才,林小主的令就足够了,居然还惊动了宛贵嫔,你小子便是赐死,也该知足了,再者也没要你的小命,只需断了你的命根子便是了!”
“断我命根子,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小命去呢!”沈凌哭丧着脸说道。
“嘿!这叫什么话?咱家八岁入宫,如今已是四十又六,这么些年,咱家不也活得好好的?没了那惹人烦恼的念想,怎么就活不下去了?命根子没了,命还在!难道它比你的小命还重要?”中年太监不悦地说道。
沈凌脱口而出:“那当然没有。不过,我还没做好当‘公公’的准备,还求公公您大发慈悲!”
这一刻,沈凌声泪俱下,他一半是假,一半是真,让人看了,倒也着实替他可怜。
——宝宝心里苦啊!没了命根子,还要这条小命作甚?活着,也是行尸走肉罢了,我又没有捡肥皂的‘龙阳之好’,当不了‘小受’,让我割去‘丁丁’做太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就算给我一百本《葵花宝典》,也无法弥补我身心所遭受的创伤。
“敢问公公如何称呼?”沈凌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咱家姓张,单名一个寿字!”中年太监说道。
“原来是张公公!”沈凌道:“公公,能不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你有什么话要对咱家说?”
张寿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瞧了一眼满脸焦急之色的沈凌,朝专门负责阉割的‘老狗’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半盏茶之后再进来!”
老狗迟疑了一下,还是拱了拱手,退出了净事房,顺手又把门虚掩合上了。
“有什么话,赶紧说吧,咱家还得回去向小主复命。”
“公公,求您给小主带句话,成吗?”沈凌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张寿看了一眼少年模样,楚楚可怜的沈凌,一声叹息:“哎……咱家净身的时候,年纪比你还小了许多,个中滋味,只有过来人才懂。”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嘴角轻轻颤动,过了这么多年,想起当年净身时的情景,依然带着深深的恐惧,怕是今生今世都难以抹平心头的创伤了——除非能枯木逢春,断鸡再生,割掉的小丁丁还能长出来。
——身体的痛苦和永久的残缺,固然重要。但或许,心灵所受的创伤,才是真正的痛!
身体的痛苦是一时的,心理的创伤,却是一辈子的!
“不是咱家不愿帮你,实在是爱莫能助!”
张寿有些无奈地道:“小主虽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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