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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哦。那倒不便再去了。”
“洪师,为何你不著些能换银两的著作,用以来刚正家业呢?”
“你是说...写些对社稷有用的文章,以赢得德王的赏赐?”
落成没这个意思,事实上洪昌要这么写也可以,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倒是刚巧有了一个好点子,想给洪昌献策,可又怕他老人家听完之后,会骂自己。
“这个...这个也成吧。”
洪昌见落成似有难言之隐,便起了疑心。
“嗯?你有话就直说吧。”
既然洪昌问到了,所幸落成也就直说了。
“洪师,如今这人间六道,乃是世人皆尊的事。但要拿我比方说的话,谁又知我尊了德?而我又尊了多少德?洪师又尊了信?而你又尊了多少信?世人却不知了不是?”
“哎...是呀!”
“所以呀,洪师。你今日能有如此威望于世,我们不妨借来用用。”
“怎么用?”
“单拿我大德国来讲,德王自然是德高望众之辈,所以你我便将德王的德行分成百分,以他来做尺度。那他要是满的话,若依着洪师你的看法来说,我洪家得算多少呢?”
“啊...这...这个...九十...九...吧......”
“啊?那好,那王家呢?王云尚身为家主,他的德又是多少?”
“哎呀...他能交我这样的损友却仍多有帮扶,这怎么也得九十九吧?”
“啊??那齐龙兴家主呢?他又是多少?”
“他这人倒有些随和,不重德望,故八十足矣。”
“呵呵,不错呀,洪师!你想想看,你若每月都能为这天下的家主们,拟出这样一个世评,我们再将其装订造册,那这天下人,到底想不想看呢?”
“嗯?可我要评的不准,闯下乱子,这该怎么办呀?”
“我们可以改呀。知错能改,善莫......”
“哎``落成!算了,为师做不来的。”
“但洪师,还有我呀?”
“算了算了,落成,我们还是脚踏实地,莫要遭人病垢了。”
“什么?洪师......”
“-莫-再-提-!嗯?”
“是。”
......
“老弟,自那以后,我便寻思着瞒着洪师去搞,心道等有了着落,他自然不会再来怪我。可最后,我这本季刊的《人道之数》卖火了,它俏通六国,但你可知洪师是怎么待我的?”
我擦!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长得惊为天人的哥们竟然是大德仙境的舆论大佬?他把人道德仁义礼智信这六条给浅显的数据化了,即便是家主们都认为他这季刊不靠谱,但估计也都想好奇的去买本看上一眼。
这种将复杂的规则变成简单化数据的新鲜玩意儿,它诱惑的的确是人心。是问,谁不坑?
“哎呀,莫不是...杨兄被赶出了洪家了吧?”
而在座的这些家主们也看轻了舆论的作用,可诚学哪敢不懂呀。舆论界在地球上一项是把大杀器,可是能杀人于无形,毁国不在旦夕的存在。
虽然特朗普他不是个很好的例子,但朴槿惠,蔡英文这些总统不都是成业舆论败也舆论吗?所以核弹又算个求?
又所以杨总统,啊不,杨兄,小弟与你今天的这把近乎,套定了呀!哈哈哈...
诚学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这个决定做出之后,他发现了迎君殿今日的与众不同在哪里了。
这是传统力量与新兴潮流之间的碰撞,中间有一把锁链,而他是在座的唯一能知道这把锁链肯定会断的人。那么......
身为家主,他自然会去赌!
所以当杨落成听到诚学已猜测到事实的时候,他正在纠结着自己的过往,终于有人能懂。可诚学却可以主动说呀,因此他对杨落成说了:
“杨兄,老天就说过,潮涨又得随汐落,往往复复的,这也不算个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错呀不错,是,你所言即是呀老弟。”
洪昌在诚学的身后坐着,杨落成与诚学小声说话,却也没打算瞒着他。所以他听的清清楚楚,之后又一声哀叹。
“哎......”
不是他后悔或者嫉妒,而是他恨自己。
身为一个家主有失了眼光,丢了家业不说,又为家门带来了一股仇情,结果孩子们的心装不下仇,又主动去惹祸上身,报复落成。最后酿下大祸,皆被判为了死罪,这才以奴代死,被大德国施了锁魂之术,终生为奴。
所以今日这结局,他终于知道了,这都是他的错。
潮涨又得随汐落,涨涨又落落,落落又涨涨,不错,这老天早已用日月波涛说出了世上的道理,就是往往复复的。
都是死板惹的错,都是我的错。
“哎...”
诚学与杨落成听到这一声叹息,心里还是略感到了些沉重。
但这声叹息,落到了其它家主的耳朵里,就显得很刺耳了。杨落成叛师在前,如今他胜了还要数落洪昌,那他失不失德?既然失德,便不该存于大德国,好歹他那《人道之数》的市场前景也很不错,焉能叫这竖子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