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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婉一行人走到马口山时,天色已经暗沉,他们只能就着夜色赶路,今晚一点月色也没有,周围漆黑一片。
远远的便听见森林里的不平静,只是,牛到了马山口便不再前进,任由赶牛的马尧怎么鞭打在身,就是不肯朝前一步。
都说牛有灵性,有危险便不会前进。
牛一定是感觉到了前方危险,死活不走。
众人焦急不已,马开元和赶牛车的马尧俩坐前面,他回头看向三人道:“要不我们折回去。”
顾母没有意见,虽然女儿曾经打死过老虎,但她还是觉得害怕,夜色太浓,看不到东西,她也不想女儿犯险。
七娘娘紧紧抱着李明丫的尸骨,她也知道,不能强行过去,否则大家都会被她连累,所以,赞成马开元的话,折回去,但是她却不想去李明巧家里。
马开元知道七娘娘的心思:“我家就在镇口,今晚我们一行人就在我家里将就一晚。”
顾清婉的想法和几人不一样,她本来就是来打老虎挣银子,白天她还得花时间去找老虎的踪迹,此刻老虎自己送上门,她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
牛车上有火把,顾清婉用火折子点亮火把,拿起马开元的马刀,跳下牛车:“马叔,麻烦您保护好我娘和七娘娘。”说罢,她纵身跳去几仗远,她不想经过她娘的同意,若是和她娘说,又要费口舌,所以,为了银子,她不得不朝前冲。
马开元伸手想拉顾清婉,却拉了个空,他没想到还有人有这种身手,他知道对方只是一名还未及笄的少女,此刻却见她如此淡定从容,毫无惧色的离开,心生佩服,同时也替她担忧,毕竟这么黑的夜里,想要杀死一头猛兽会比白天要难上许多。
顾母和七娘娘也很着急,俩人开口喊时顾清婉身影已经消失在前方。
“月娘,小婉会不会有事?”七娘娘此刻心里自责不已,早知道她就不赌气硬要赶路,若是顾清婉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给月娘和凯之交代。
“我们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她。”顾母同样担心不已,她知道,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相信顾清婉,在心里祈祷着。
赶牛车的马尧和马开元两人对望了一下,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马尧开口道:“既然她能说出这话,便表示她有自信,我们就在此等她吧。”说着,从木板中间抽出一根大烟杆,又从怀里的布袋里倒了一些碎烟叶卷好放进烟斗,用火折子点着大口大口抽着。
看着马尧吞云吐雾的享受着,马开元只好点了点头。
时间越来越久,几人越来越担心,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震破苍穹的兽吼响起,随后是鸟儿惊吓扑腾翅膀的声音从林中响起。
“月娘。”七娘娘紧紧握住顾母的手。
“吼,吼。”
一连两声吼叫声过后,山林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马尧停止抽烟,马开元手不时的落在腰间的匕首上,七娘娘已经开始哭泣。
顾母的心也在一点点的凉了下来。
因为,他们听出,这两声兽吼,不时一只兽发出的,而是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