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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没有具体研究项目、更谈不上实验组和控制组的区分,如果把幻想乡视为实验场的话也谈不上实验环境控制,唯一的自变量——对实验对象的刺激因素——是雷米莉亚小姐所理解的关于幻想乡的存在真相,虽然这严格来说不算秘密,却是对所有不够了解它的人的恰到好处的刺激,这一刺激因素是唯一称得上实验条件的东西,可惜因为没有人组织实验导致这次红雾异变引的现象仅仅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社会现象。”
“看来你也下过一些功夫嘛,在记者的道路上勉强算是用了一点功。”
“用不着你来夸!”羽立把同行的话理解为嘲讽,她转了转脑筋抛开杂念,“虽然说了不少,但是以上都不重要!”
“嗯嗯。”
“不论这不伦不类的报告是否专业,是否研究了什么问题,都不是重点!”
“你理解的重点在哪?”
“你不觉得这几页纸上,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我们都久违的气息吗?”
“我明白,你说的是那种‘视普通人为蝼蚁蚂蚱’的所谓强者心态嘛,的确久违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明面上看到这类明显的嘲讽心态了呢。”
“将世界和旁人视作提供便利或乐趣的工具,甚至将现实当做自己心中生出的虚幻产物,自以为不论干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别说是拥有神通修为能力远旁人的修行者,即便是普通人中也有许多或多或少抱持此类想法的人,修行者的心态毕竟还是端于广大普通人群中的。而抱有这类心态的修行者全都入了歧途要么自我毁灭要么被人毁灭。”
“出云国的蛇妖神灵就是个典型案例,对了现在是羽立小姐在说我就不打岔了。”
“报告里表面上看起来说得是对社会心态的研究,事实上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对摆弄普通人、包括小妖们的俯视感,好似它们只是研究者随手创造的心灵虚像,甚至可以随时、随手毁灭它们,紫小姐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心态来写出一份报告呢?她显然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羽立并非在征求别人的意见,她继续说,“佛陀对这类视人如蝼蚁的、并将这一想法贯彻到为人和修行当中的修行者有一个较为统一的评判,佛将它们中修行到大神通境界的人称为他化自在天魔。假他乐事,视如虚妄,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却也明白这样的大神通修行者有多么危险,它们将整个世界视若虚妄、已经无所顾忌,我觉得芙兰小姐可抵不过真正的他化自在天魔之万一。”
“那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你的举例不合适……话说你不会被命莲寺的僧人给同化了吧?传教的话找大天狗大人哦,宗教相关事务归它管。”文调侃地说。
“少啰嗦,我还没讲完呢,”羽立举起的拳头还没打下去已经找不到目标,“幻想乡倒的确可以认为是紫小姐‘创造’的,但这千百年间幻想乡的展指出紫小姐的目的绝对不是让幻想乡变成她一个人的心灵幻影。”
“不要随便猜啦,”文竖起一根食指左摇右晃表示羽立的思考没有意义,“你说到他化自在天魔,那是一群比月夜见这类再也不出离自己的世界的人更加孤僻更加难以理解的人,可不仅仅指被消灭或自我毁灭的那些恶心人物。紫老妈是什么并不重要。”
“好吧你的看法很有道理,我还以为文小姐不学无术呢。”
“快继续说。”射命丸记者一直在认真地记笔记。
“我猜这篇社会学报告写出来的目的不是让我们表。”羽立立刻抛出了最终结论,“或者说紫小姐根本没有特别的目的,她用报告的形式释放了她最后一点修行障碍,对,我猜就是这样。”
“年轻人啊,不要对不了解的东西妄加论断。”
“那你来说。”
“我只是个普通记者,偶尔兼职时事评论员,但大多数时候不会随便附加看法哦。”
“既然如此就不要写什么编者按了,原样稿吧。”
“这次和上次都要稍稍例外一下。”
文开始在笔记本上匆匆写划,好似冒出了好点子。
“在写什么?不要我继续说了吗?”羽立问。
“说说说,还得说。我在刚才记录的句子上加点注解而已,表示哪些内容是要删节或者打码。”
“打码?”
“就是介于删除和原句保留之间的修改形式。”
“……”
“干脆换成我来提问的形式吧,羽立小姐认为这篇报告基本上没有别的价值了?”
“有啊,这种传递负能量的文章会被大天狗大人禁止公开的,这还不够具有新闻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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