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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不可能真的怎么样。
只是,她还是将安潇潇的心思,估计错了。
“小姐,这里面埋了一个木人儿,奴婢刚刚也比对过了,与这截手臂,刚好是一个整体。”
众位夫人都在这里瞧着,谁能想到了,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场好戏?
在场的名门夫人,哪一个不是人精?
先前在宴会厅的时候,便大都看出来,这分明就是那位三小姐不安分,只怕是有心要算计这位正经的嫡小姐。
可是没想到,现在情势反转,所谓的死人,竟然不过就是一截木头!
康王妃微微拧眉,一脸的不悦,“这里怎么会被埋了一截木头人?”
“会不会是巫蛊之术呢?”一位夫人小声地嘀咕道,“可是,这么大的木人,倒是头一次见。”
康王妃一时也有些不解,再看向了那边的几个婆子,似乎是又有了新发现。
“小姐,奴婢在这里发现了一些早已破烂的衣裳,看样子材质还是不错的,只是,已经不成形了。”
安潇潇点点头,“仔细检查一下那木人,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是,小姐。”
二月也凑了过去,“小姐,奴婢在那木人的后背上发现了夫人的名讳,另外,还刻有生辰八字。”
说着,示意两名婆子将木人抬了过来,再翻转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后背上刻了两行字。
康王妃这次仔细地看了一遍,顿时大惊,“果然是安夫人的名讳和生辰,这分明就是有人要诅咒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七月看了一眼那木人,似是无意道,“一两年的时间了,算起来,当时应该是二夫人住在这里吧?听说,老夫人也曾在碧园里住了一阵子。”
七月这话,自然就是为了警告老夫人安分一些的。
而老夫人在听完之后,面色同样惊骇。
不可否认,她当时贪恋这碧园的景致富贵,的确是住过一阵子。
一名上了年岁的嬷嬷似乎是才想起这么一回事来,“不错,奴婢也想起来了,前年的时候,老夫人觉得夏天暑气有些重,所以特意搬到了碧园的安心堂里小住,那里可是离竹林很近,而且四处翠绿,颇为凉爽的。”
老夫人只觉得嘴里剩下的没几颗的牙,开始打颤。
事情怎么会绕到了她的身上?
九月则适时地出声提醒道,“小姐,您可还记得曾有古书记载过的一种诅咒人长年缠绵病榻的一种咒术?当时您看过后,还只说这等用心太过险恶,还曾问及,是否有解决之道?”
安潇潇点头,“不错,这种咒术,的确是在书中见过,听闻最残忍之处,不是将人咒死,而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落,安潇潇的眼神一时变得犀利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府中的下人,语气也立时森然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母亲如此地不敬?若是被我揪了出来,定然要将其五马分尸,以泄我心头之恨!”
安潇潇的脸色微红,显然是被气得,虽然有些狠毒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是有些不成体统。
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来指责她的心狠。
毕竟,被谋算的,可是人家的亲娘。
她若是不生气,不激动,那才叫奇怪了。
“这里离安心堂最近,莫非……”一名嬷嬷刚说了个开头,便被安潇潇厉声打断了。
“就算是老夫人曾在这里小住过,也不能说明了此物就是老夫人吩咐人做的。如今二婶娘已死,此事也便罢了。只是,我没想到这几年母亲总有疾病缠身,一直无法痊愈,竟然是还有人在暗中使了这等的邪术!”
安潇潇精于医术,可是再精于医术的人,也不能就绝对的说,这世间的邪术是无稽之谈。
连当今皇上都十分痛恨这等的邪术,更何况是其它人了?
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众位夫人看到安潇潇想也不想地便出口维护老夫人,纷纷觉得她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老夫人还在想着,总算是从她的身上揭了过去,至少不至于太难堪,不过,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将会超出了她的想像。
“咦,奴婢瞧着这支簪子倒是有些眼熟。”
九月看了一眼,“这等咒术,就是要用被诅咒之人的贴身之物做辅,方才有效的。”
康王妃出入皇宫,这等的腌臜事,自然也见过不少。
“这等邪术,本妃以前也曾听说过,只是,却还是头一次见。”
却见莫二夫人惊叫了一声,“这等邪术我曾见过一回,难怪觉得有些眼熟呢。说起来也有几年了,家母病重,卧床不起,四处寻医不果,后来请了高人来做法,才说府上有邪祟之物,当时清理出来的,便是这种。”
有了莫二夫人的佐证,在场的几位夫人小姐的脸色,可真是变了。
安潇潇似乎是没有听到人们的议论纷纷,只是两眼似是失了神一般地盯着那支簪子看。
老夫人年纪有些大了,离得又稍远一些,看得并不真切。不过,说是一枚簪子,心头猛然就跳了跳。
倒是一名嬷嬷突然就尖叫了一声,然后战战兢兢地看向了老夫人,却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之事一般,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安美华眯眼,并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反倒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位嬷嬷,“何故如此惊慌?”
安潇潇却突然出声,“算了,不必问了。此事,究竟是何人做的,我已心中有数。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还是先请诸位夫人移步到宴会厅吧。”
安潇潇突然摆出了这样一副要息事宁人的态度,安美华却像是抓到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一般,自然是不肯就此作罢了。
“慢着。大姐姐,此事既然是牵扯到了大伯娘,又怎好如此轻易地揭过呢?刚刚大姐姐不是还说,要将那凶手碎尸万断吗?”
没想到,安潇潇的脸色陡然一白,似乎是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见此,安美华的心中便更为得意了。
她就知道,事情定然不会让她说的那么简单。
这支簪子上,或许是有猫腻的。
再看那婆子惊骇的样子,分明就是被人吓到,不敢实话实说罢了。
康王妃不明所以,只是淡淡地看了过去。
而宋家的一位夫人,似乎是站在了安美华这边,“三小姐说的也没错。左右事情已经如此,又事关安夫人的身体康健,还是先问清楚得好。”
安潇潇的脸色再度阴郁了几分,“此事就此作罢。三妹妹,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安美华似乎是被吓到了一般,看着安潇潇的眼神阴冷,仿若有寒气从里面哧哧的冒了出来,这般的强硬态度,还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想到了当着众多夫人小姐的面儿,安美华于是微微咬着嘴唇,面色有些难看,生硬道:“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一心为了大伯娘好。”那双盈盈的水眸看向了安潇潇,里头有说不尽的委屈。
这般的委屈状,若是有男人在此,怕是早就忍不住要开始为了美人儿出头了。
只是今日在此的都是女眷,大多也是正室夫人和嫡出的小姐,哪里见得了这般的作态?
分明就是扮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要博人同情罢了。
想到了安美华的生母,不禁再度鄙夷起了她,觉得她上不得台面罢了。
安美华也是低估了这些夫人小姐们。
若是寻常的百姓,或许会因为她这一句话,而生出了看热闹的心思。
可是今日能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有着一定的家世背景的?
高门大宅之中,有些手段,自然是屡见不鲜的。
在她们看来,该当息事宁人的时候,自然是要先隐下来,有时候,有些事情,便是如此,否则,只会闹得家宅不宁,甚至是家族出丑。
可惜了,这个安美华,显然是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的。
早先还觉得安美华是个不错的姑娘,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庶子的夫人们,此时对她已是失望之极。
不过,也有一些等着看安家热闹的人,自然是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好戏,就比如说宋府的夫人。
“三小姐快莫要伤心了,安小姐也只是不想此事闹大罢了。再说,这事关她母亲,咱们这些外人,也不好窥探太多。”
这话似乎是在向着安潇潇说,可是又提醒了人们一句,刚刚安潇潇在初识得这巫术之时,是恨得何等的咬牙切齿!
可是一转眼,便突然换了脸色,显然是另有隐情的。
至于这隐情是什么,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安潇潇垂眸,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泛出一道明媚的剪影,分外妖娆。
没有人注意到,她眸底所闪过的那道狡黠。
安美华再次转头看向了那名嬷嬷,“如今大姐姐都默许了,你便说吧。到底是发现了何等的异样?”
安潇潇勾唇,自己不说话,便是默许了?
安美华,你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只不过,我希望你真的能有勇气来面对你接下来要承受的后果。
“那枚簪子是幼时三小姐喜欢,夫人随手摘下来送出去的。”
------题外话------
飞雪布的局,自然不可能如此简单了。哈哈哈哈…让我得意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