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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一头浆糊。”
铁蛋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压低声音说:“那就这么说定咧,今儿是初十三,就说每逢初一十五,那鬼就有可能出来。让他们见到或听到动静千万不能出声,更不能乱动,不然会有杀身之祸。女娃让菊花去安顿,男娃让我家二娃去吹风。剩下的事我来办。”
十五的月亮,像是卯足了劲似的,把地上的碎物都依稀出了本来的摸样。微风吹过,屋后的小树发出阵阵轻微的沙沙声。
后半夜,突然起了风,伸出墙外的檩条,随即呜咽出一种哀婉悲鸣的声音。
突然,铁蛋屋后响过两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不久,便有个白影在两个窗户外面飘来飘去。
后来,那影子竟停在其中一个窗户后面,嘤嘤的哭了起来。那声音夹杂在风声里,时隐时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菊花做好了早饭,见工作组的娃没过来吃饭,便推门来到女娃的屋。见女娃像是才哭过,头也没来得及梳理,坐在炕头像个泥神似的。
菊花紧赶两步,失声嚷道:“这是咋的咧?好端端的咋就哭上咧?”
女娃扭身投在菊花怀里,喃喃道:“昨晚我看见你说的那个东西哩。”
菊花面显吃惊地说:“日怪呀,昨晚我就睡得死死的,一点动静都没听见。没把你咋样吧?”
女子弱弱的摇了摇头。
菊花猛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嚷道:“不知大成咋样哩,他有没有见着。”
说着,正要转身出门,只见宋大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拎个包,垂头丧气的说:“邵姨,我们要离开这里,而且,今天就走。”
赵啸天见工作组要走,问啥原因人家不说,留又留不住,只好打发个口紧的套了车,安顿再三,才打发人家上路。
望着马车悠哉悠哉的渐渐远去,赵啸天突然莫名的有种失落不安的感觉。见铁蛋也远远的踮着脚尖,朝大门外张望。便晃悠的来到铁蛋跟前,满腹心思的样子嘟囔道:“这两娃就这么走咧,会不会招来啥麻达?”
铁蛋依然凝视着远方,自语般的说:“这事闹得不美,太不美咧。”
赵啸天见铁蛋一副忧郁作难的样子,长吁口气,强做出无所谓的架势说:“逑!谁能把咱咋样哩,不就是撵走个工作组么,有啥大不了的。”
铁蛋目光忧郁的瞅了赵啸天一眼,轻叹口气说:“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哩,小伟一早就撵着我问,说是不是我们捣的鬼。还说要是我们故意做的,这事可就闹打发咧。前不久,柳树河子包财主,想用闺女勾引工作组。不料,事情败露。不但没捞着好处,反而让政府以拉拢腐蚀土改干部,破环土改工作为名,给圈进咧笆篱子(牢房)。”
赵啸天略微懵愣一下,脸色微沉道:“屁大点事么,他们也不能把灯影子当大戏唱吧?”
铁蛋苦笑着摇了摇头,满腹惆怅的说:“眼下的形势不好说,又正赶在风头上。忘咧我祥子哥是咋回事咧么?”
赵啸天丧气的垂头叹口气,嘟囔道:“屎都拉到井台上咧,你让我咋收场么。”
铁蛋淡淡一笑,一副凌然的样子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窝着,要争取主动。赶明儿我们就去趟县城,看王书记咋说哩。”
赵啸天丧气的嘟囔道:“真是守着帝羊(种公羊)配种哩,啥好处没落着,倒染咧满身的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