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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不是把自己打扮成受气的羔羊,就是把对方说成凶狠的恶狼,米爱驹也不例外,赶紧插嘴。
“你别说了,你先骂她,然后她踢你,你再踢她,然后她抓你,是不是?”
他的低头暗示闻人老师猜测的正确,他乘胜追击。
“你骂人家‘男人婆’,说得多难听啊,还说人家嫁不出去……”
“爱玩笑呢,她的头发那么短,一看就是男的,谁要啊!”他搔着头说。
“万事须有度,不能用侮辱性语言开玩笑!”
“你也有缺点,他骂你是不对,总需找老师吧,从额前直抓到眼角,你想抠出眼球作珍珠吗?”
听到闻人老师的话,她禁不住扑哧的笑了,鼻涕差点流出来,逗的米爱驹也扑哧地笑了。
“万事和为贵!”闻人拍着他俩的肩头说。
“以后再不许打架!”他又婆婆妈妈的嘱咐着。
他们涕笑着走了,而他像晴朗的天空中西风漫卷的一丝乌云,越卷越大,最后遮住了太阳的余辉,阴霾笼罩着整个大地。
他不禁怅惘失落起来,往日的愉悦一扫而光,他又在思念医院中的女儿了,有两天没有看她了。
他眼前也出现了柳絮忧郁而凝望的眼睛,不知道这小姑娘好了没有。
闻人老师眼前又出现牟其中乏而无力的眼神了,与乔梁一样是那么的内向与沉默。
如果说乔梁因自卑而沉默的话,他就属于因沉默而自卑之类的人了,总是那么的爱睡觉,甚至老师讲课的时间也丝毫不放过。
自上一个周末他就没来,始终没有音信,闻人老师焦急的三番五次打电话,先是打不通,后来听到烦躁嗡嗡的声音,说是感冒,好了之后再来,时隔已经三天了,还不见他的踪迹。
他空荡荡的座位使闻人的心也空荡荡的难受,闻人又想到他困乏之极而又拼命挣扎的眼神了。
旧疤还没有疗养好,新疤却一个个的出现。下午的第四节,初二的班主任在喻校长的办公室讨论学生的转型工作。喻校长啰里啰嗦的讲着,其他人也啰里啰嗦随和的搀和,时钟将近晚自习的时间,会议才刚刚结束。
距值班的时间仅有二十分钟时间,闻人笑语在多次的走思中想着紧张的晚餐,匆忙拉开门,一个中等身材、衣服脏兮兮的男子矗立在眼前,身边畏缩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戈姗姗的父亲来了。
“你们老师事真多,我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了!”?戈姗姗的父亲磨叨着。
“有事呀?”闻人没有直接理睬他,而是回身问紧靠身旁的戈姗姗。
“她大伯家的姐姐结婚,须回去一天!”
“能不耽误吗?”
“那还行,她是堵轿的!”
“你们既然同意,我也没有意见!”闻人老师张张口,看看她父亲的脸色,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来,写个出门证!”他走进喻校长的办公室,拿起笔迅疾的写着。
“吸烟!”一根烟随着话音滚到桌旁。
“我不吸,给!”
闻人老师把出门证递过去,他接过去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捡起丢下的那根烟,揣在兜里出去了。
“你们老师的字真臭!”他边走边说,急得戈姗姗只拽他的衣襟。
戈姗姗两天没有上学,后来我才知道她结婚的姐姐是她转了十八圈而又转回来的大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