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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那竟是一条四寸来长的小泥鳅,通体黑得发亮,与普通泥鳅迥异,竟然体覆鳞片如精铁黑玉闪着寒光,一看就是灵物。
成浚仔细一瞧,正是当初在虬溪泉失踪的“刻儿”
“莫非这就是太泉宗传说中的黑灵?”黄鸟瞅了一阵,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名。
一只小鸟问出这话,老者也有些吃惊地看了他几眼,“没错,这正是我派遗失的三灵之一,黑灵碧波龙鳅,不次于白灵白羽飞鱼和金灵小金枪!”
“听说,当时虎虬兽一闹,碧波龙鳅也自此消失,怎么这会儿在长老手中?”这时少年问道。
“这两年我游遍三山五岳,寻找黑灵无果,没想到今日突然偶遇一奇女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奇女子?”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儿,穿着一袭青衣,应该是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怎么会这样?”
“聊过几句,我发现她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无念无求,淡然出尘,毫无目的在山林游荡,对花鸟虫鱼十分亲近,每个人看到她那个样子,都非常心疼!”
“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黄鸟眼里露出猥琐之色。
“很少言语,如同失魂一般。见她面容如玉如仙,灵秀天然,招人怜受,我担心她在外遇到歹人,欲将她收归门下,没想到她淡然拒绝了。”
“人心叵测,拒绝你很正常!”小鸟又咸不淡插了一句,“老牛吃嫩草,嘻嘻!”
“闭嘴!”成浚将小鸟抓了下来,手里一阵蹂躏。
老者没理会,继续说道:“本该是天之娇女,见其可怜,临行赠与她一名,娇无念。女娃儿听后十分欢喜,拾起两片竹叶,在嘴边吹出一曲,胜比天籁,竟引来蜂蝶翩舞,群鱼齐跃;随后,溪泉突然黑鳞穿梭,我怎么都没想到,那竟是我派遗失的黑灵碧波龙鳅!”
“这么说,刻儿一直蛰伏在太泉宗附近,从未离开过?”成浚也吃惊地问道。
“或许吧!”老者有些激动,“黑刻失踪后更加灵气,遇生人则避,就是我都很难靠近;但万万没想到,黑刻跃出水面后,游动虚空,竟对女娃主动迎了上去,在她面前欢跃欢鸣,两者竟似多年好友,相戏甚欢!”
“天生灵秀,果然是位奇女子!”听到这里,成浚不禁道。
“嗯,如果不是她送给我那两片竹叶,就是我都很难带走刻儿!”
“老皮,这倒是句大实话!”小鸟不咸不淡又插了一句。
穆长老没理会小鸟,“女娃儿求我善待刻儿,我当然满是答应。”
“原来如此!”
“成浚,我们走吧!”老者带着少年转眼消失在这片山林。
少年御剑而行,老者脚踏虚空,都速度极快,风驰电掣,下方无尽的古树老林飞快倒退而去,一只小鸟飞在前方。
衣带飘飘,老者怔怔地看着少年,“没想到两年不见,你竟突破到御化境?果然没让我失望!”
“嗯!这两年两个老鬼一直在追杀我,幸好他们上次在卓锡泉受了很大的重伤,否则我很难活到现在…”少年微微点头,一路将所发经历捡其扼要说了个大致。
老者听后震惊不已,“想不到不周遗岛真有其处,不周现世,天妖必出,世间恐怕难免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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