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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没事了。”
解决完了之后，姒灼转过身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安抚。
水华微红着脸松开她。
姒灼见他脸色无异样了之后，便去查看了这几具刚刚被她爆了头的尸体。
他们穿着军装，身份显而易见。
想来，是为了保护民众而牺牲的。
姒灼蹲下身，拾起他们掉在地上的枪，而后在他们身上找到他们的身份证明收好，再捡起军／帽，盖在他们惨目忍睹的脸上。
“走吧。”
姒灼神色淡淡地牵着水华的手。
水华乖乖地和她走，走着走着忽而回头，看着几具的尸体，若有所思。
姒灼没注意他在想什么，拉着他走到了车旁，将东西都在货车内收拾好了之后，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他进去。
“学姐……”
水华上了车，垂眸叫住她。
姒灼在车门前停下，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水华低垂着头，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一手抓着兜里的大白兔奶糖，一手用指腹摩挲着冰凉的试管。
“他们是不是死得好无辜？”
姒灼顿了顿，回答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末世来临，所有人都无辜，所有人都不无辜，但有些人，或生或死，都是伟大的……”
她说完之后，水华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姒灼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拆了一包大白兔奶糖，给他剥了一颗，哄着喂给他。
“啊，张嘴。”
水华怔怔地张嘴。
香甜的奶香在口腔中融化扩散，甜得人心尖都发软。
他感觉手中微沉。
姒灼将剩下的奶糖放在了他手中，然后给他系好安全带，便绕到了驾驶座的位置，拉开车门上去了。
水华含着奶糖。
待她发动了车子，才回过神来。
他用舌尖顶了顶口中的白糖，抱着这包剩下的奶糖，有些诧异地问她。
“学姐，这是给我拿的么？”
“嗯。”
姒灼点头回应。
水华抱着奶糖袋的指尖颤了颤，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着，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学姐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
姒灼笑了笑，骚话随口就来。
“小花嘴那么甜，肯定是吃甜长大的。”
水华愣了愣，脸上迅速浮现一丝薄红，“学姐，你怎么、怎么老这样……”
“我哪儿样了？”
姒灼笑得一本正经，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只是在专心开车，语气却带着若有若无的调笑。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水华有点招架不住她若有若无的暧昧。
姒灼说完这句话之后。
他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剥糖纸。
姒灼逗够了人，语气终于正经了些许，只是还有些戏谑，“小花你的兜儿，看起来很明显哦。”
水华摸了一下自己鼓起来的衣袋。
不知道为什么，脸有点躁。
一开始他就是觉得，要是让她知道，他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跟个小孩子一样，喜欢这些东西，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抓把糖都把自己整成扒手一样。
反正现在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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