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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的悲痛,敛下眸子娓娓道来
“吾名君韵,如你所见,是乃漫妖,吾身千年开花,却一遭凡人连根拔起,正逢吾千年大关,聚灵不成,只得依附本体,吾被载种在你母亲院中,控制不住神智,便入了她的梦,与她相识相知,耳鬓厮磨,不多时,便有了你,因着我魂体不稳,所以你生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妖气”
云月笙盯着君韵并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为何弃我,为何。。。弃我母?”
她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急于知道答案,又像是不敢知道答案,君韵却只是冷漠的开口
句句砸中云月笙的心脏
“无甚理由,千年修行,生灵于吾而言不过沧海一粟,蜉蝣尔尔,何况一介凡胎”
云月笙笑了,她想过无数答案,或是兰因絮果,或是另有隐情
却不想这世间多是绝情之辈
她扯起唇角,笑的惨绝,好一句蜉蝣尔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
真是可笑至极,这世上她最亲的血脉,她最后的一点乞念
就这样断了,断了
她用力拖拽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体面的离开,不再想留在这
这里让她感到窒息,她眸中血红一片,转身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云月笙开始被妖气充斥,像个傀儡一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她的妖气散落在 森林各处,引都兽群异动
最终她拖着云曦琅景泰,倒在了巨大的树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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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戛然而止
梵音还在她对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那个短命鬼血都快流干了,要不是我大发善心,你们准保都得喂野兽”
他神情认真,仿佛自己是云月笙的大恩人
却没说自己其实是赶着来吃三人魂魄的,却被云月笙的妖气吸引
在她醒后同她签订了契约,赖在京都,成日里吸食她的妖气
云月笙厌烦的睨了他一眼,目光逐渐冰冷
“都出去”
宋或安同梵音一愣,看着面色不虞的她,悻悻退了出去
云月笙盯着手腕处的一串佛珠,眼中忽明忽暗
若不是云曦琅给她的一点念想,那日她大概走不出大梵山了吧
第二日一早,宋或安就收拾行档,自己去了考场
春闱大考,是诸子百家头等大事,各家都盼着自家儿郎一举登榜,十年寒窗,只为今朝
云月笙今日起晚了,昨晚噩梦连连,辗转反侧不得安寝
足足到了正午,才有人来叫醒她
云一进屋径直掀开帘帐,温声叫醒云月笙
“主人,考场出事了”
云月笙梦中惊坐起,满头的冷汗,大口喘着粗气,脑袋有些恍惚
“你刚刚说什么?”
云一坐在床前轻轻拍过她瘦削的背脊,为她顺气
“参加春闱的人里有人中毒,宋或安被抓了起来”
云月笙闻言赶忙让云一拿来自己外衫,急匆匆赶出门
宋或安今日决不能出事,否则自己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晕了好几个举子,还死了一个
京兆尹封闭了考场,不准任何人进出
“让本宫进去”
云月笙被官兵拦在门外,京兆尹谢忱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开口
“殿下非朝廷官员,这里面举子同殿下也略有来往,未免落人口实,还是莫要过问,避嫌为好”
云月笙看着这位三品朝廷命官,谢忱此人在京都还是有些口碑的,虽然为官没有多清廉,却也还算是个知趣的,她也不欲与他闹出事情来
“素来听闻谢大人公正,能查清自然是好,但若冤枉好人,放过了祸首,大人想好怎么同陛下太后交代没有?”
谢忱闻言微愣“殿下此言何意?”
云月笙淡淡开口,循循善诱“这里面不止有本公主的人,霍家的,沛国公,安国公,各家子弟皆在列,一朝不慎,怕是乌纱不保啊,大人确定自己一人可行?”
谢忱心中思索起来,此事就是烫手山芋,查不好遭殃的就是他,所以他才如此小心谨慎,不愿让云月笙插手
可若云月笙执意要查,那他就坡下驴,将此事甩给她,也不失为保命之道
谢忱做事从来都是知趣的,长公主他是得罪不起,可既然云月笙自己想送上门,他没理由不用
“既如此,殿下请随我来”
两人进了前厅,所有考生都被官兵押在原地
宋或安被两名衙役压在堂上,他一见到云月笙就开始挣扎
“殿下,不是我。。”
“肃静!”谢忱厉声呵斥
云月笙看着宋或安明显被用了刑的双手,转头危险的盯着谢忱
“谢大人这是何意,屈打成招?”
谢忱没回应, 只是冲手下人示意
“呈上来”一名衙役得令端着东西上来
“这是此子带进来的笔,笔杆中空,内藏粉末,尽查实,正是多名举子所中之毒,乌头粉”
云月笙拿起托盘里的笔杆端详片刻,笔杆头里有一条细细的长孔,不仔细看看不出问题,藏了些许毒粉,几乎与笔杆融为一色
“有些小聪明,就是手法粗略了些”
谢忱没有接话,又递上状纸给云月笙查看
“这是云研斋掌柜的证词,道明此人确实在两天前去过云研斋购买了相同样式的笔”
云研斋的笔价值千金,每一支都有数,所以盘问起来特别容易
云月笙看了一眼证词,了然一笑
若不是宋或安有云月笙当靠山,此事就不止是在此审讯,而是直接被叮死,押入打牢等死了
看来谢忱其实一直在等云月笙的态度呀
谢忱很聪明,也太过圆滑。云月笙想
“所有证据都齐全,可宋或安是怎么下的毒呢?谢大人有审问出什么吗?”
“殿下明鉴,这种情况,其实并不需要宋或安的画押”
谢忱的意思很明显,人证物证具在,宋或安就是不承认,凶手也只能是他
云月笙着在木椅上,端起旁边的茶水洺了一口,面色淡定
“宋或安,你来说”
宋或安闻言开口“人人都知道,我是长公主门客,住在应王府,用的自然是殿下府中御赐的笔,何必多此一举出门采买,为人留下证据,再者我是考生,考场森严,我怎么有的机会给多位举子下毒?”
“那只笔不是在下的,请大人明查”
谢忱闻言想了想,宋或安既然有法子辩驳,他便可给他给台阶,也是向云月笙卖好的机会,将来无论宋或安有没有被定罪,云月笙都再怪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