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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萌芽,就被李氏给骂了回去,哭得稀里哗啦,如晴又是哄又是求的,总算把她哄好了。不过如美最终想通了,知道自己没手腕,没能力,没才学,没更好的家底,靖王府是指望不上了。不过仍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哼道,“娘也真是的,如善那个庶出的都能有那般想法,为什么我不能?我可是嫡出的呀?”
如晴很想仰天长啸,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嫡姐了。
如美见她不说话,又鼓起了腮邦子,瞪她:“我在问你话呀,你倒是说句话呀?”
如晴慢吞吞地道:“说什么呀?二姐是二姐,你是你,她要做什么?关咱们什么事?”如晴的意思是,人各有志,她哪管得着人家如善。
但如美却听歪了,也想歪了,裂嘴笑了起来,“对呀,关我们什么事呀?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都不敢妄想了,她偏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哼,以后定有她的苦头吃。”
如晴狠狠点头,“对对,三姐姐说得对极了。”
如美小孩子性子,气过后,哭过后,又恢复了元气,不一会儿又生龙活虎地与小丫头们踢毽子玩。如晴则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溜出了乌兰阁,去了朱氏的屋子。
因为这些天气温陡降,苦读诗书的知礼大哥很不幸地染了风寒,虽吃了药,病情得到缓解,但却没什么胃口,就想吃酸酸辣辣的玩意。偏方府聘请的厨娘惯会做经筵,荤的素的什么都会,这酸酸辣辣的却一时被难住了,接连做了几道菜都不合胃口,这可急坏了老太太及方府诸人。要知道方府未来三十年的门面,是兴旺,还是昌盛,甚至是传宗乃至接代,都得靠知礼大哥来支撑,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万万马虎不得。
李氏不会下厨,亲自命人在外头酒楼里订了一桌子丰盛的据说是非常受欢迎的各式菜肴,据说知礼只吃了一小半。
张姨娘也亲自做了些开胃健脾的食物过去,但听说被原封不动地倒进了潲水根里。
朱氏觉得自己也得做点儿什么,后来征得如晴的同意与指示,做了碗酸辣粉,放足了料,却没有任何荤肉在里头。然后等如晴抽了空,再亲自端了过去。
仍是如晴领路,玲珑提碗,一路从朱氏的屋子出发,经过乌兰阁,徒经怡情轩,然后一路往北,来到知礼的倚松院。
知礼的倚松院与知义的劲竹院相邻而建,一边大门紧闭,另一边却是人来人往,院门口立了数名臂大腰圆的带刀青衣侍卫及进出的头梳双丫髻的小小环。
如晴那面盲症的记性,这会儿总算派上了用场,认得那是如善的丫环,估计如善也在里头了。
遂捉了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厮问话,这才得知,原来靖王世子还在知义那,如善和知廉也在里头。
如晴驻足半晌,觉得自己肩不能挑,口不能诗,还是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于是让玲珑扣了倚松院大门上的铜制铁环。
知礼大哥一向喜静,是以院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走路都是无声无息,如晴被小厮顺子领着,一路穿过中前院,入了正厅,再转入知礼的书房。便闻得一股浓浓药味扑鼻而来,一个大丫环正拿着扇子对着药炉子里扇着风,炉子里煮着个小土罐,上头正扑噜噜地冒着浓浓药味。而知礼则背对着自己埋头看书。
忽然间,如晴觉得这个大哥也挺辛苦的,为了光宗耀祖,为了方府的明媚门面,五更起床,子时就寝,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端得辛苦无人知,劳累无人问。世人只知他享受着方府嫡长子的尊荣与一切优越待遇,殊不知,他在享受这份待遇的背后,付出了常人都无法想像得到的艰辛与汗水。
知礼发现如晴的到来,略有些意外,不过仍是淡淡地招呼了:“四妹妹来了,有事?”声音平淡,隐带着些微的沙哑。
如晴乖巧地向知礼请礼问安,“大哥哥生了病,没什么胃口,妹子便让姨娘特意做了些开胃的食物,特意给大哥哥送来,大哥哥吃吃看,是否合胃口?”然后拿过玲珑手头的食盒,亲自打开来,放在知礼书桌上,并打开来,黑乎乎的酸辣粉带着浓郁的醋味扑鼻而来。
如晴极为认真地道:“大哥哥,尝尝吧,若还吃得下,尽管吩咐,我让我姨娘多给你做两碗。”
知礼屋里的下人极有眼色,不一会儿已准备了筷子,碟子,知礼拿了筷子吃了两口,然后放下筷子,对如晴淡淡地道:“嗯,还不错,多谢四妹妹一番心意。”
如晴心下松了口气,不管这酸辣粉是否合知礼胃口,但总归没被拒绝,也没当着她的面倒掉,已算是给她和朱姨娘天大的面子。知晴又说了些祝福之类的话,这才离去。
出了倚松院,便依稀听到从怡情轩传来隐约的乐声。
如晴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府里除了如善喜好声乐外,再无他人,这个时候,会是她在弹么?
只是,这乐声分明是从怡情轩传出来的,什么时候,如善已离开劲竹院,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又弹起琴来?
忍不住又朝劲竹院望去,院门口仍是堵着数个劲衣带卫侍卫,证明李骁并未离开,这如善那般喜欢巴结权贵,为何又早早离去呢?
这时候玲珑忍不住道:“这二姑娘搞什么名堂?这个时候还弹什么琴呀?简直就杀猪似的。难听。”然后一脸厌恶的模样。
如晴被她的形容词逗乐了,她解释道:“二姐姐可能只熟悉歌词,却没有现成的音符吧,你仔细听,这不正在调试音符嘛?”虽然调得断断续续,但仍能听出其曲子的不同凡响之处。
玲珑忍不住用异样的目光瞪着自己的主子,嘴里咕哝着,“说话也不打草稿,姑娘是如何听出这曲子不同凡响来着?”
如晴振振有词,“这可是经久不衰的老歌《苍海一声笑》,我能听不出来吗?”
玲珑更加纳闷了,在心里想:是不是我消息不灵通了,什么时候出了个经久不衰的歌曲,我怎么从未听过?
回到乌兰阁,如美正大发脾气呢,如晴忙问:“怎么了,三姐姐,是谁惹你生气了?”
如美气呼呼地道:“还不是如善那J人,弹的什么破曲子嘛,不会弹就别弹,那么难听,活像杀猪似的。”为了证明如善的曲子确乃杀猪,还双手捂耳,作出不可忍受之状。
如晴仔细听了会,这回弹得倒通畅了,隐隐能听出曲子里的大气磅礴之感,不过音调仍显生涩,大概是还未把曲子练熟的缘故吧。
不过如善用琴来弹《苍海一声笑》,虽然弹得还算不错,但总归有点儿不论不类之感,依她看呀,应该配合鼓,或是与琵琶一并伴奏,应该会更有效果些。
如美听不下去了,最后气冲冲地捉了如晴的手臂,喝道:“走,陪我过去制止她。”
如晴连忙甩开她的手,“三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二姐姐摆明了是----”
“她想干什么?”如美转过头来,瞪着如晴,“哼,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想用曲子来吸引靖王世子吧。哼,果真打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