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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闺誉若受了损,这会直接影响到如美的名声的。所以,江允然必须来提亲,把这事儿给圆过去,否则,她们方家估计会两年内都抬不起头的。
何氏林氏也各有自己的担心。
何氏担心的是,如果如晴与江家的事黄了,那么知礼不知会如何的罪怪她。
想着先前初进门时受到的种种刁难,若不是如晴从中暗地里指点,估计也无法那么快就在方府站稳脚跟。所以,林氏也是真心希望能嫁得好些。
当天晚上,方敬澜回府后闻得此事,也是狠狠拧了眉,半响无语。
知礼沉默了下,道:“我这两天一直差人去永宁伯府打听,只知世子正呆在屋里温书,哪儿也没去。”
方敬澜怒道:“他自己做出这种事来,还有心情温书?”
知礼却有不同的见解,“在江家,一向说了算的并不是永宁伯爷,而是其夫人。”
知礼说话一向点到为此,保守,却也稳妥,方敬澜当下便明白过来,蹙眉道:“难不成,那江夫人还嫌弃咱们的晴丫头?”
知礼一向少有表情的俊脸上也是一片严肃,两排剑眉深深隆起,肃立当场,一言不发。
方敬澜心情郁结,在屋子里缓缓踱着步,站在窗前,望着外头已升上树梢的月光,缓缓道:“按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江家无论如何都要给些表示才成。可如今,这都三日了,仍是不见动静。要么,这江夫人在拿担咱们,要么----”方敬澜实在想不透还有其他原因了。江允然对如晴的一片心思,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再来此子的人品性情他也略有了解,应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无良纨绔子弟。那么,最有可能,问题便出在江夫人身上了。
知礼也猜到这层,深深隆起眉,“若真如此,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方敬澜也正有此事,可,“那晴丫头怎么办?”
知礼冷然的脸上越发严肃森冷,语气也是阴冷如寒冰,“前两日二弟来信,称今年草原上天气和暖,并无黑白二灾,边关比往年太平不少。若真是如此,倒还可以让四妹妹去山西玩上一年半载的。四妹妹年纪小,等大家把此事淡忘后,再仔细挑选婆家也是不迟。”
方敬澜赞赏地望着长子,“我也正有此意。可向家一心求娶如晴---”
知礼道:“孩子儿认为不妥。”他顿了下,缓缓道:“在此事之前,四妹妹原本就委屈低嫁如今反倒成了不得不嫁。而向家,就算仍是一心求娶四妹妹,这个时候却也是姿态老高,好似施舍咱家似的。四妹这般嫁过去,日后岂不处处爱制肘?”
方敬澜不住地点头,赞道:“我儿想得通透,为父甚感欣慰。按最坏的打算,与江家翻脸,拒绝向家提亲,可这样岂不得罪靖王府?”
知礼再度蹙起眉,想了想,道:“先前姨母不是拿了向家公子的庚贴去庙里询解么?咱们可以八字不合为由拒绝。再来----其实,向家倒也不错的。只是发生这种事,不免让他们看轻咱们。所以,父亲,孩儿仍是主张暂且按兵不动,等他们把诚意摆足够了,再从长计议。”
方敬澜深以为然,觉得此事也可行。
*
正当一屋子老中青三代女人都心急火燎,总算有婆子进来禀报,说永宁伯夫人登门拜访。
几个女人总算面露喜色,小小松了口气,想着这是场硬仗要打,全都打起精神来,坐资端正地等着云氏登门。
老太太内心也是紧张的,云氏的为人她也是略有耳闻,此人并不好打发,并且很不好说话。虽说在这件事里,如晴并没有错,可难保不会给云氏留下不好的印像。
李氏林氏想的很简单,既然云氏都登门了,那么这事儿肯定能成的。
何氏也是这么想的,但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使得她几乎把手中的帕子给拧得死紧。
老太太瞟她一眼,皱眉,“你身子不行,就不要再硬撑了,还是回屋去好生歇着吧。这儿有我呢。”
何氏勉强笑了笑,“老太太,我没事的。”
“我知道你关心晴丫头,但也要把自个儿顾紧了。身子要紧,回屋去歇着呢。”
但何氏仍是不愿回屋去,老太太无耐,只得不理会她,一心一意打起精神对付云氏。
今天云氏穿的很是朴素,也很简单,与方府诸老中青三代女人简单寒碜了后,老太太索先发难,“我家晴丫头正与向家议亲,可没想到半路里却杀出贵府世子从中搅局。如今可好,晴丫头受了委屈不说,与向家的婚事也黄了,还落得个难听的名声,夫人可否给个说法?”
云氏面露愧疚,“唉,说起这事儿,我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贵府四姑娘受的滔天委屈,是我教子无方,我先向老太太陪礼道歉。请老太太原谅我家那孽子,也请老太太原谅我的教子无方。”说着便伏下身去。
老太太也不可能真的让她跪下去,李氏连忙截住她,道:“表姐哪里话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指责也是无益。咱们还是好生商议这事儿如何解决吧。”
林氏也道:“是呀是呀,我家四妹妹白白受了委屈,如今再多的指责也是无益,还是请夫人和贵府公子给个圆满交代吧。”
云氏拿着帕子拭了泪水,道:“这事儿本就是我家那孽子惹出来的。为着四姑娘的闺誉,无论如何也得给个圆满交代。老太太放心,我对四姑娘的人品极是信得过。今天便是来给贵府一个满意交代的。”
云氏四处张望了下,“四姑娘呢?我那孽子如此欺负一个柔弱女孩子儿,于情于理,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要亲自向四姑娘道声歉的。”
老太太又吩咐人去了后院,把如晴叫来。
早在云氏登门,如晴便听说此事了,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滋味。倒是沉香几个丫头却兴奋得眉飞色舞,闻得云氏要亲自面见如晴,连忙七手八脚地给如晴穿载一新。
才刚下了一场雨,今天的阳光也不算毒辣,但沉香仍是亦步亦倾地打着伞,玲珑在后头猛烈地挥舞着扇子,玉琴和侍书也跟在后头,说是给如晴壮胆儿的。
如晴被丫头们的举动逗笑的,总算压下那冲到喉间的紧张之感,缓缓进入厅子里,只见前厅里早已黑压压地站了满屋子的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正堂上首正襟危坐着老太太和云氏。
老太太一身深蓝色刻丝六团花如意寿桃对襟褙子,下身黑色裙据缓缓铺张开来,沉静如水,仪态不凡。
而云氏却是云髻高挽风姿绰约,虽只着简单的松花色百合如意绣纹单裳,外罩一件姜黄锦纱比甲,同色系烟柳长裙,头上挽着规整的灵蛇髻,簪一支梅花南珠金钗,双耳佩着小巧的水滴宝石耳环,这身打扮十分低调,但露在空气中的手腕上各一对羊脂白玉镯,温润清雅,最难得的是,这两只镯子俱是一样的成色纹路,隐约透着华光,外头可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应该是上等御贡珍品。
如晴听由老太太的吩咐,与云氏行了礼。
云氏向如晴招手,亲看携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来,只见如晴斜梳弯月髻,头上戴着简洁却也精致的如意蝴蝶坠儿,桃红色斜襟薄棉广袖单裳,衬得一张粉白的脸儿如花娇,清新婉约,灵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