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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找个安全地方等着,我办完事情就来。”“不用去了。”燕三往河滩那边的道路上点了点下巴,道:“人已经回来了。”寒清歌回头看去,见远方的道路上灰尘滚滚,一队人马正疾驰过来。
看那队人马跑近,见领头的果然是去海州的那几个官兵,不由松了口气。“寒当家的?你怎么在这里?”领头的官兵见到寒清歌,诧然的问道。“你家大人看你们两日未归,怕出问题,叫我们过来看看。”寒清歌道。
“好在我们在这里遇到,前面难民很多,如果你们过去,只怕,我们先回船上吧,海州知府已经派人过来解运粮食了。”那官兵温和的道。
“船在海湾等着,你们先过去,我们马上回来。”“那我们先走一步了。”官兵看了看躲在寒清歌背后的孩子,心中一软,温声道。“好了,跟老爷我走吧。”寒清歌抱起最小的两个孩子,放到马背上,想想,将马背上背着的粮袋解下,放在路边,然后带着孩子们往海湾走去。
寒清歌叫水手带了孩子们上船,自己和燕三倒没着急上船,看着官兵在岸边搭建简易棚子。寒清歌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有别的船来,疑惑的问那领头的官兵:“官爷,这海州没船吗?渔船都没有?”
“海州这次也遭了大旱,渔船大多出海打渔,只怕一时赶不回来。”官兵道。自然这不是实话,实话是,来的难民太多,有些好事者就聚众去抢渔船,结果几场冲突下来,难民和渔民都死伤惨重,渔船也被毁了个干净。难民大批过来本来是指望着海边有鱼,总也是条活路,但是海州的水源本来也干了个七七八八,又来了这么多难民,当地人对难民本来就很有怨气,再加上抢船的行为,于是知州出面派兵镇压,将难民都赶出了海州县城,几次屠杀,才将暴乱暂时镇压下去。而他们那队官兵也才能在那饥民遍布的原野上安全到达海州。那就是只靠风神号上的救生船了.。这得搬多久啊!寒清歌黯然。
带着饥色的海州官兵在海湾上边修了简易工事,卸下来的粮食先堆积在岸边,然后由人推着三轮车运走。海州知府召集了些劳力,许以三日一斗米的工钱。就这样,还是有越来越多的难民,聚集在外面,想找点食物来换口粮。“老爷,老爷。”寒清歌刚到旁边的崖石上休息,却不防下面冒了个男人出来,对着她就磕头。“有事说事,别磕别磕!”寒清歌叫道。男人抬起已经磕出血的头,道:“请老爷雇佣我吧,我有力气,什么都能干,只要一斗,不,半斗,一碗就成。”
寒清歌皱了皱眉,看了看警戒森严的海湾,道:“你找错人了吧?我并不是官府的人。再说,官府不是已经开始发放赈灾粮了吗?”“官府说,要先紧着海州本地灾民来,我们外地逃来的,都要等下批赈灾粮。连招的劳役都是紧着本地人来,可是,家里人等不了了啊,都要饿死了。”八尺汉子流了满脸的泪水。寒清歌很为难,她很同情这个汉子,但是却更明白她无法答应,第一是她只负责送粮过来,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能插手,第二,如果她送了他们粮,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找她,她没能力救这么多人,更可怕的后果是,现在灾情这么严重,事态已经是一触即发,一旦有了一点可能性,只怕就会冲击这个海湾。“我们不雇工,但是我想买些下人。”
“你这个善心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燕三冷冷的在崖石下面道。
寒清歌吃了一惊,心道,你怎么好像是职业挺墙角的啊!!!“我知道,我也没那么大本事,能救得了所有人,”寒清歌低了头道:“只是既然有了这个缘分,能帮一点是一点,谁都有遇难的时候,如果那时候……”寒清歌默然了,如果那时候,母亲也不会去世。
寒清歌跳下崖石,到海湾找到了负责押送粮食的官员。官员正和海州的官员做最后的交接,粮食都已经下了船,转交到海州府手上,再出事,就没他啥事了。寒清歌看了看海湾的粮食,估计再有几个时辰就能全部运走,对那官员道:“郑大人,快好了吧?”“好了好了,明日我们就能回航了,这次多谢寒当家的。”郑大人心情很好,当初上岸看到那种惨象,他心里也是打鼓的,他做小吏多年,深知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发生民变,好在平安移交了。
“我想买些下仆,不知道现在这边价钱如何?”寒清歌以你懂的表情笑道。
郑大人一共买了六百人来,真真精挑细选的,男人个顶个的是年轻劳力,女的也是年轻漂亮,还挑选了好些容貌姣好的少年和女童。寒清歌看着人,不觉又看了燕三一眼,这些是打算卖到青楼去的?见里面还有些穿着破烂长衫的读书人,寒清歌不觉问郑大人:“那些人不会有功名吧?”
郑大人愣了一下,道:“不清楚,反正都写了卖身契,海州衙门也给了公文,秀才也可以做奴才嘛。”人才!寒清歌暗暗竖了竖大拇指。对郑大人道:“小人还想在临安府开设些店铺,不知道郑大人有何建议?”“那敢情好!这事问我就对了,当家的觉得西市如何?那边开上酒楼香汤馆那生意可叫好!”又对着那些难民努努嘴,郑锦道:“正好你手上有好货,可惜临安府的青楼当家你不好开,要不,人都不用再找了。”“那就要麻烦郑大人帮忙了,酒楼和香汤馆开起来后也要靠郑大人照看,不如郑大人也参点股?”寒清歌挑了挑眉,笑道。
“呵呵,当家的好意,不过下官职微,最多投一成。”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很懂味,不过我的官位比较低,估计还要打点别人,所以我只拿你一成的红利。“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