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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烨领着人在回营的路上,突然就听到身后的一众羽林尉在谈论萧黎的箭术,说她是如何如何的了得,一个那么小的女娃竟然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简直可以说是箭无虚发。
一个个说的唾沫横飞,激动不已,有的甚至还说他以前一直对女孩子都有偏见,觉得她们都是些后宅里的无知无能之辈,除了成天只晓得拿着针线活儿做,就是遇到芝麻大点儿的事情就啼啼哭哭的,一点儿都担不了事儿,烦人得很!
但是今日见了小公主的骑射水平之后,他便对女子的印象改观了一些,觉得其实女子也不尽然都是那种只晓得哭泣之人。
有人也就说,小公主之所以有那样的骑射水平,估计体内流着一部分夏家人血脉的缘故,理由就是夏家的人个个都是好战英勇之人,诸如那夏大将军,冠军侯夏玦,还有夏家的其他几位将军和校尉什么的。
很多人都赞同他的这一观点。
容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向一旁的容礼,容礼即刻会意,遂就调转了马头对着身后的一众人等就严肃地说道,“你们都仔细地听着,你们都是郎君身边的亲卫,今日所见所闻皆不可再议,也不准对外人言,尤其是小公主的箭术,更是忌讳!若真要有人问起,就说小公主射猎的那三只羊都是你们将羊群赶到她的面前让她射猎的,知道吗?”
有人就不解,“唉,礼都尉,这是为何啊?那小公主的箭术明明就很厉害啊?干嘛不能道与外人说?”
容礼的厉眼就朝对方瞪了过去,“哪那么多的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们只需要记住就行,否则,军法处置!”
“喏!”众人齐声应着。
容礼打转马头,接着前行。
之前那个问话的羽林尉还是有些不解,于是就悄悄地问他身旁之人,“唉,礼都尉那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小公主的箭术就成了忌讳了?!”
他身边的人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然而他们旁边的一人突然就一脸鄙视地看着两人插话道,“你们笨呢,亏你们还是郎君的亲卫,郎君跟小公主是很要好的朋友,他这是在保护小公主知不知道?”
两人又是听得一头雾水。
那羽林尉就跟他们接着解释道,“前些天,陛下为了小公主严惩了那广陵公主一事你们知道吧?哦,不,现在应该叫广陵郡主了。”
两人就点头,“知道啊,这事整个燕京城都知道,我们能不知道么,还有那个前御使大夫不也是因为这件事被罢免了么?这些我们都知道。”
那羽林尉就点了点头,继续道,“据说陛下当时在朝堂上就很是发了一通火,其中就说了打从那小公主从牢狱之中出来之后,一些人就对着她各种为难陷害不断,他们这是想要让他的嫡脉那一支血脉彻底断了。
陛下这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啊?想要他嫡脉那一支的血脉断了的能有谁啊?结合广陵公主的所作所为,那肯定就不难想出是他的那些庶出皇子皇女们了啊?
你们想啊,那小公主打从一出生的时候就格外受陛下喜爱,破格地就将她封为了承平公主,按理她是太子之女,封也只能封为郡主,可陛下就是不,就是要将她封为公主。
后来在嫡系一脉平反的时候陛下更是将她封为了蜀国公主,蜀都平原,水利四通发达,被喻为天府粮仓之意,我大魏朝总共也就十三州,但是蜀国公主却独占一个半的州的封地。
不管是其封号还是封地,那都是我大魏朝自建国以来至今独一份儿的存在,其身份和地位更是在诸亲王之上。
陛下余下的那些皇子皇女们除了小公主的亲姑姑巴陵长公主以外,其他可都是庶出,试问从古至今哪个庶出的是甘心臣服在嫡出之下的?更何况还获得了陛下那么多的宠爱?他们能不眼红嫉妒?
这小公主没了双亲的庇护,又是一个小孩子,她的那些个叔叔姑姑们还不得可着劲儿地想要把她除掉?只要把她除掉了,那陛下也就没有嫡系血脉的后嗣了。
就算是陛下不将他们中的谁重新提升为嫡子,那他们在陛下的诸子诸女中也是平起平坐的,这样就没有谁的身份地位高过谁,也没有谁就比谁更尊贵。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小公主本就在身份和地位上高出她的那些个叔叔和姑姑们很大一截了,若是让他们再知道她在骑射方面也很优秀的话,她的那些叔叔和姑姑们会如何想?他们会对她更忌惮,更嫉妒,甚至是更憎恨,他们就会更坚定把她除掉的决心。
咱们家郎君跟那小公主是很要好的朋友,他自然是不希望小公主出事,所以才让礼都尉刚才对咱们那般下令的。”
两人听了他的这一番解释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然后其中一人就看着对他们解释的那个人道,“唉,你怎么对这种事这么清楚啊?”
那人一怔,没吭声,这时候走在他们身后的另一个人就打马上前对着他道,“因为他曾经亲生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两人皆是一怔,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最开始给他们解释的那个羽林尉,那羽林尉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那个刚上来的人瞪了一眼。
那人就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家不也是那样的情况么?我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被人知晓这样的事情的。”
说完那羽林尉就看向那两个一脸惊讶不可置信之人,然后解释道,“我跟他,咱们两个的家里虽然不是那种顶级的豪门巨富吧,但也还是有点钱有点势的。
我跟他都是家中的嫡子,家里也都是有一大堆的庶出兄弟姐妹。
平时各兄弟姐妹们之间都是面上的兄友弟恭,姊妹和谐,可是私下里是争斗争夺的厉害,那陷害人和想要把一个人除掉,甚至是取而代之的心思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我跟他两人后来因为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气氛的生活了,于是我俩就偷跑出来了,后来就参军了。
一个普通的富人之家都是那样,就更别论身份地位尊崇的皇族内部之间的斗争了,你们可想而知那争斗又是何其的激烈与惨烈了?
所以,郎君今天交代咱们的事情,大家还是都记在心上吧,别到时候给那小公主惹了麻烦。”
几人都就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姑姑,您看我今天捉到了一只什么?!”回到宫里,萧黎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直接跑到了她姑姑的宫里去跟她说她今天在南苑的野猎情况。
辛夷见罢,也只得跟上转道去长公主那里。
大老远的就传来了她那欢快的声音,巴陵长公主立马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就朝她迎了过去。
看到她的身影,巴陵长公主也很是高兴,“阿黎,你回来了?!”
“嗯嗯嗯,阿黎回来了!”萧黎跑到她跟前站定,然后就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就从自己的伸手将那只小松鼠拿了出来,“姑姑,您看?!可爱吧?!”
巴陵长公主看到她手里的那只小松鼠,顿时就伸出手去抚了抚她头上的小丸子,“你猎的?!”
“嗯,我猎的!”萧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一脸傲娇地就踮起脚又对着她小声道,“姑姑,我跟您说我今天还猎到了三只野山羊呢,还有几只野鸡跟野兔,那野鸡野兔我们带回来了,打算让庖厨的处理了,然后腌制在那里,咱们后天再吃。”
巴陵长公主一听,心里顿时就欢喜不已,然后就问,“都是你一个人猎的,旁人没帮忙?!”
萧黎就道,“那是当然!”
辛夷就道,“长公主,小公主可厉害了,她所猎的那些动物皆是一箭一只,一箭一只,就连关内侯看了都夸赞咱们家小主子厉害呢。”
巴陵长公主顿时就捧着萧黎的小脑袋在她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好不激动地道,“哎哟,我家阿黎可真是了得!姑姑为你感到骄傲!”
萧黎看着她姑姑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也就笑眯了眼。
一旁的青黛见辛夷肩上搭着那么重的一个布搭子,遂就很善解人意地走过去从她肩上接下道,“我帮你拿去膳食坊吧?!”
辛夷立马就道,“谢谢青黛姐姐。”
青黛朝她微微地笑了笑,就欲去膳食坊,辛夷随即就又提醒道,“青黛姐姐,那布袋子里有几十枚野鸡蛋,你让膳食坊的一起煮了吧,到时候咱们两个主子身边的这些人都一人一个。”
“唉,好!”青黛一脸愉色的就应了下来,跟着就朝膳食坊的方向而去。
巴陵长公主就笑问道,“你们还捡到了野鸡蛋啊?!”
萧黎就点头,“嗯,是辛夷姐姐捡到的,一共有三十八枚呢,我让她带回来和几个姐姐们,还有几个公公们一起分食了。”
“看来我家阿黎今日出去一趟是收获颇丰啊?!”巴陵长公主就笑着打趣道。
萧黎就道,“姑姑,那南苑里的小动物果然很多,皇祖父都说了,再过几天咋们去南苑里狩猎,到时候阿黎给您做好吃的。”
“好,我们阿黎说什么就是什么?!哦,对了,你今天涉猎那么多的动物,你那几个皇叔们是什么反应?!”
萧黎就如实道,“他们没跟我一起,到了那之后,皇祖父就将我和他们分开去野猎了,皇祖父说我初次狩猎,也没有什么经验,就让容烨带着我去猎羊了,而让五皇叔他们几个去猎野牛了。
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我狩猎的过程,不过后来在回来的路上,七皇叔还是没忍住地试探性地问我了,我说是他们将那些野山羊赶到我面前让我涉猎的。”
她姑姑就问,“他们相信了?!”
萧黎就道,“应该是相信了的吧,我看到他们都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您看哈,其一,我年纪就这么大,力气应该也没多大,其二,我这练习骑射也才没多久,能有多大的能耐远距离的射杀几头野山羊啊,而且那些山羊的身体还那般壮硕,就跟头小牛犊子似的。”
她姑姑就撇了撇嘴,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痕,那几个混账东西果然都是在时刻地提防着她们姑侄俩,准确的来说是阿黎!
她姑姑就道,“不管怎么说,以后都还是得小心一些,别让他们知道了你的真实实力。”
萧黎就点头,“我知道!”
她姑姑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遂就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又问道,“那些同你一起的将士们不会说出去吧?”
萧黎就道,“应该不会,那些羽林尉们好像都是容烨手下的亲卫兵,他们之前都是跟随着容烨一起上过战场的那八百名少年兵,在亲近程度上来说他们肯定是要比容烨后来接手的我皇祖父那一万余骑的羽林骑们,容烨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往外说的,因为以往这种情况容烨都是有特别向他身边的那些人交代过的。”
巴陵长公主这才似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咱们还不是暴露实力的时候。”
萧黎就点头,“嗯,我知道!”随即她就将手中的小松鼠放到了她姑姑的手里,“姑姑,送给您,以后您闲来无事儿的时候就逗逗它解解闷儿。”
她姑姑就笑问道,“你不养它啊?!”
萧黎就道,“我有憨豆,姑姑也喂养一只。”
“好,姑姑照管着,”巴陵长公主说着就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头,然后就吩咐一旁的彩屏姑姑去找个笼子来,她要将它放在笼子里饲养一段时间,这样将它养熟了再将它放出来,它也就不会逃跑了。
因为明天要早起,所以当夜酉时二刻多点的时候萧黎就早早地上床歇息着了。
就在她睡得十分香甜的时候,却被她身边的几个贴身大宫女给摇醒了,“主子,小主子,醒醒,该起床了!”
萧黎张开眼,睡眼迷蒙地从床上翻坐了起来,“现在几时了?”
雪见一边拿着衣服给她换上一边回答道,“寅时了。”
“这么快就到寅时了,我怎么感觉我才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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