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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选边站将来新帝登基又怎么可能重用你?
把你晾在一边不重用都还算比较好的结局,可一旦遭到了新帝的猜忌,那打压和清算也不是没可能,历史上这样的教训简直是不要太多。
有的人似乎都已经看到了容家一族将来的结局,有的人却觉得容烨的性子太过直率了些,他刚才不该对颍川王说那么重的话,这简直就是没给颍川王留面子,好歹人家也是个皇子,很显然的颍川王这是已经恨上了他。
所以有人便在心中暗暗感叹着,只希望忠武侯一家将来的下场不要太惨。
同时,萧黎的那几个叔叔们都各自地在心中有了计较。
容烨和萧哲的在宫道上的这一番争论,很快就传进了老皇帝的耳朵里,然后萧哲便遭到了老皇帝的好一顿斥责,同时还对他禁足半年。
这事本来到这里也就该结束了,然而却就在萧哲被禁足的第三一天,萧哲却突然地在自己的寝房里暴毙而亡了,同时京中还传出了一个劲爆的消息,那就是在他暴毙之前他王府的一个花匠,在王府的后花园里移栽桂花树,在挖坑的时候突然地就刨到了一堆的东西,期初那些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最后大家就你拿一些,我拿一些在整个王府里传看,后来那些东西就被传到了外面,有人就识得说那是玉米,蜀国公主周至庄子上种植的那种可以饱腹的粮食作物。
再后来这事就传到了老皇帝派去调查萧黎庄子上庄稼被野牛祸害一事的人的耳朵里,后来那些人就带着人去往颍川王府取证,就果然看到了一些还没来得及处理完的玉米棒子,足起码有十几竹筐之多。
萧哲当时就被吓瘫了,那些调查的人将那些玉米棒子带走了,去禀告老皇帝该如何处理,然还没等到老皇帝的圣旨下达,萧哲便死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有人就说萧黎周至庄子上的那个事情是萧哲干的,是他将那群野牛赶到了萧黎的庄子上的,所以他那天才会在下朝之后那么故意地针对关内侯,因为是他提醒了陛下要彻查此事的,所以就对关内侯生了怨怪之心。
而且还有他府里的一些伺候他的下人佐证,说他们曾有亲耳听到过萧哲嫉妒萧黎的不甘和不忿之言,说她就知道取巧卖乖,不过就是出于好奇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了几粒种子,最后却得了那么大的实惠,让天下所有的人都感激她,简直就是可恶!
还有人说,他们家主子曾经有偷偷地吩咐人让他们也去找西域商人购买粮食作物种子,最后将颍川王府的管家传去问话,甚至把那王府管家给打的皮开肉绽,那管家也说这事他不知道,因为好多事情他们家王爷都是不会跟他说的,他都会去安排别人做,而他也只是负责王府府内的事情。
至于问他安排的是何人?那管家的却说他也不知道,因为王爷从来都不在府里召见外人,都是直接在外面,有一个马夫他知道,但是在去捉拿那个马夫的时候,那个马夫却早已不知了去向。
据说萧黎庄子上还被人给偷走了一亩多将近两亩的玉米棒子,那玉米萧哲本想拿回来自己食用的,可是哪知这事很快就被萧黎和老皇帝知晓了,所以他就不敢食用了,然后就让人在花园里挖了几个深坑将那些玉米棒子给埋了以此消灭证据。
但他又怕那些新土惹人怀疑,所以就又让人去移栽几棵桂花树来,到时候也容易解释,哪知这事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东窗事发了。
因为老皇帝当初当着满殿的文武群臣们说过,这事要是让他查出来是谁所为,非剥了他的皮不可,不管是谁,哪怕是他的儿子。
萧哲这是害怕了,所以直接便来了个畏罪自戕,省得到时候落得个更惨的下场。
来人在同萧黎禀告这个一消息的时候,萧黎正在同她的老师欧阳业在下棋,欧阳业就道,“殿下以为这件事如何?”
萧黎执起一枚棋子落下,“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可这事却未必就是萧哲干的。”
“哦?殿下何出此意?”欧阳业的嘴角就勾了笑意。
萧黎就道,“首先,那是一群牛,而并非一头牛,而且那些牛头头都是壮牛,一群牛突然从别的地方跑到周至那个地方,按理是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的,可这事却恁是没有让发觉,这就不得不说很是令人匪夷所思了,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不得不说那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老师应该知道,萧哲并没有强有力的母族,而且他是在被封为了亲王之后才生出的夺储之心,这么短的时间内萧哲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实力的。
他之所以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着容烨对他发难,只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纯粹地看不顺眼容烨如此地维护我,想要给他个难堪。
另一个就是他恼羞成怒了,因为他被人给算计了,容烨在大殿上的那一席话无疑就是加速了皇祖父对这件事的彻查,他心慌了。
毕竟一两亩地的玉米就那么大赖赖地摆放在他的府里那可是明晃晃的证据,到时候他就算是说那事不是他干的,也是百口莫辩。
再说那么多的玉米处理起来也是要颇费一番的周折的,就算是拿去喂猪喂马,也还是要喂一段时间,而且那样更容易暴露危险,所以他便干脆让人在后花园里挖了深坑去埋藏那些线索和证据。
他为了不让人怀疑那里曾动过土,所以他便又让人在那上面去种树,哪知他还是没有能逃脱的了那算计,几个园丁将他给出卖了,他终究还是落得了个百口莫辩的下场。
他的死或许是因为他害怕过度从而选择了自杀,亦或许是有人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而将他给杀人灭口了。”
欧阳业一脸欣慰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点头微笑道,“殿下分析得十分到位,确实有这两种可能,不过殿下可有怀疑这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萧黎就道,“横竖也不过就是我那几个皇叔,不过做这件事情的最有可能的是我那五皇叔萧凛跟萧尧母子两,因为这手笔太熟悉了。”
欧阳业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殿下是说当初整个嫡系一脉.......”
萧黎就点头,“当初我父王,还有我三叔府上,我皇祖母的宫里,以及夏大将军府上,可都有被人埋藏过东西,只不过那东西与今天的玉米棒子不同,那是诅咒人的小布人,所以才引出了后面的厌胜之祸。
当初我二叔还是那个远在封地,几十年都不曾被我皇祖父过问和召见回京过一次的弃皇子,而我六叔打小身子骨就不好,终年地吃着汤药,就连他自己都知道他跟那个位置无缘,像七八两个皇子那个时候终日地围绕着萧尧的屁股后头转,以他马首是瞻,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两个。
剩下的便也只有我五皇叔萧凛跟萧尧母子俩了,那个时候我皇祖父经常说我父皇子不类父,萧尧最类他,而萧尧那个蠢货还有‘孕十四个月而生’的神话加持,”说到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萧黎嘴角的讽刺之意更甚。
欧阳业就点头,“不过殿下却还说漏了一个人。”
萧黎一怔,随即恍然,“老师是说我那四叔萧宁?”
欧阳业就点头,“当初他可也还在京城的,而且他的母亲韩夫人当时也还是比较受宠。”
萧黎就道,“确实如此,那韩夫人我虽然不曾见过,但是我却是见过我那四叔的,我那四叔给我的印象是霁月风光的样子,倒不像是那种阴险歹毒之人。”
欧阳业就笑了,“要说霁月风光,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霁月风光。”
萧黎也就笑了,其实她对她的父王是没有印象的。
“所以,如此相同的手法便只有这几个人干得出来。”
欧阳业就问,“那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萧黎就道,“没打算,这事皇祖父既然在处理,那就让他处理吧,想必这接下来他们也不敢再对我做什么了,原本四个人的擂台,突然之间死了一个,那便之剩下三个了,”说到这里萧黎就顿了一下,突然之间便明白过来了一些什么,于是她就对着欧阳业道,“老师,或许这并不是有人在针对我,而是在利用我那片玉米地大做文章,其目的就是为了铲除他们的竞争对手,这或许是他们几人联手所为。”
欧阳业听她如此说了之后,也猛然地察觉出了一些什么来,“世子捡软的捏,所以他们先挑中了实力最弱的萧哲?”
萧黎就点头,“萧哲虽然实力最弱,但是这个人却也是十分地阴险,就像那洞里的毒蛇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人一口,所以他们这是先搬掉萧哲这块碍眼石头之后再来进行和其他的人争斗。”
欧阳业就点头,“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了。”
萧黎就道,“不管了,让他们去斗吧,接下来也没得咱们什么事了。”
欧阳也就笑了。
所以接下来萧黎仍旧是该吃吃就吃,该活活就活,没事的时候就在休沐日的时候要么地领着几个人去逛街,要么就是跑到庄子上去教那些佃农们做吃食,一时间她的那些个皇叔们倒也没怎么再在意她。
而萧哲的死除了对他的生母乔美人打击有些大之外,另外的一件事就是有利于结案,没错,随着萧哲的死,野牛祸害庄子的事也就算彻底的结案了。
萧哲除了被革去了亲王的头衔,遭贬成了庶民以外,便落得了个心胸狭隘,心肠歹毒的骂名,而且还不被允许葬入宗室墓园,跟那萧莹一样在城外随地便找了块地,草草地掩埋了事。
老王妃就忍不住地对着老王爷唏嘘道,“这两年皇族内也是死伤惨重,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的怎么就那么喜欢找死呢?”
老王爷就道,“这就是皇室倾轧,一旦你生了朵位之心,踏上了那条争斗之路,你就得接受随时都要面对死亡的风险,所以这便是我为什么不允许他们兄弟几个站队任何一方的道理。”
老王妃就轻声反驳着他道,“那你还站队小阿黎?”
老王爷就道,“那不一样,那孩子除了是陛下看中之人以外,还是我整个萧氏皇族和大魏朝未来的希望,你看就陛下剩下的那几个儿子,谁有那个能耐能担得起那副重担?到时候别把我大魏朝给带的覆没了才是,况且,就那几个的胸襟,将来能善待得了咱们这些皇室宗亲?”
老王妃皱着眉头就点头,“这个倒也是,唉,我阿黎也真是可怜,从小就要承受那么多,要是她父王还在就好了!”
“唉,是啊!阿琰要是还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