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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吗?”
农先的语气中似乎是带着些鄙夷。
南诏王貌似很是喜欢农先说话时带些情绪,他咳了几下,笑着说道:“你是知道的,朕真的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也就还能跟李微再比上一比,可朕的这些皇子却是不如他的儿子!”
农先站起身来,极为严肃地说道:“陛下莫要说这些不着调的胡话,景帝一定会比陛下要先走!”
南诏王虽然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咒自己,但听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农先也并没有为自己的话多做解释,因为他二人都知道,对方是自己在整个南诏唯一可以彼此相信的人。
“农先,还是先让朝臣们的嘴闭上吧,朕累了,想睡一会儿!”
......
......
又过三日,扬州驿。
段阁老握着手里的书信,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信上的内容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封来自南诏王亲手写下的书信中,并没有告诉他钦天阁不保,反而是将他族中本是赋闲在家的几名晚辈皆给了军职,然后派去了饶河边驻扎的军队中。
“陛下看来是想断了我段家的根基!”
段阁老放下书信,想着南诏王那副病态模样,忍不住叹息。
杜明拿起书信看了一番后,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陛下竟然是要以此平复朝臣们的悠悠之口,未免有些过了!”
顾西来一直躲在门外,听着二人的谈话,但却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好继续听下去。
“君臣之间看来始终都是有别!”
段阁老似乎又变老了几岁,眼皮耷拉着,有些睁不开,看起来是对这位陛下有些失望。
杜明有些庆幸地说道:“但总算是保住了钦天阁!”
段阁老用有些让杜明听不清地声音说道:“陛下只是为了救自己!”
杜明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但也没有敢去追问自己的老师。
段阁老其实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为何那天夜里会有人在驿馆外将安定侯的虎旗折下,而且还让那些虎卫看到人又跑进了驿馆。
而他也去广兴楼的那日看见了一具盐案死尸,说明对方并不是在自唱一出戏给自己看。
别人可能会,但段阁老知道安定侯不会,因为他是安定侯,所以不会。
这件事情的开始便是扬州府有刺客潜入,而后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可归根结底,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段阁老自己。
段阁老想到这里,望向杜明,缓缓说道:“怪不得陛下,全都是我咎由自取!”
杜明疑惑道:“您这是?”
段阁老摆手回道:“无须多言,你现在派人去广兴楼通禀安定侯,陛下既然赠地诏文以出,还是即刻上路,再做耽搁,不知又要赠出去多少地!”
杜明允诺后为对方沏上一杯新茶,随后出门而去,一旁躲在门柱后的顾西来觉得杜明走路时的动作,充满了得意,似乎割地一事在杜明心里算不得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