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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那一场毁天灭地的战斗，都忘掉了。
天地间再没有一丝痕迹。
弘文馆内，凌若曦一滴泪滑落，落到了纸上。
那里有两个字，缓缓化开。
“师父……”凌若曦喃喃叫了一句。
随后才反应过来，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
“师姐，师父进宫了，你找师父有事情？”
李少言走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爱慕。
“师父进宫了？”
“嗯，陛下传唤，为了文庙的事情。”
凌若曦皱了皱眉，脑海中无端的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很快那道身影就被玉珑儿给代替了。
她有师父，她的师父叫玉珑儿。
只是那个男人是谁？
算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最近妖鬼作乱，师父提议成立净妖司，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凌若曦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飞来一把仙剑，围着她嗡嗡转了两圈。
凌若曦下意识的接过，随后微微一愣。
这剑……好生熟悉！是师父送的。
对，师父有四柄仙剑呢。
凌若曦再次说服了自己。
极北之地，凌若若用修罗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一丝鲜血渗入进去。
然后许多记忆，涌进了她的脑海。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师父，徒儿，还记得你呢！”
她张开手掌，看着自己的伤口愈合，仿佛又看到了那道身影，满脸心疼的给她包扎伤口，然后训斥着她不小心。”
凌若若咧着嘴无声的笑了。
人的记忆的确能够改变，能被影响。
但，刀不会。
它只会忠实的记录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刀是吕战亲手锻造而成，陪伴着凌若若无数日子。
凌若若清楚，自己的记忆会被改变，事先复刻了一份在其中。
果然，之前那一股子难言的悸动，提醒着她，提取刀里的记忆。
“师父……师父，徒儿好想你！”
凌若若抱着刀，缓缓的靠着城墙，坐了下来。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以后，她再也感受不到那熟悉的温暖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曹玄找到了凌若若，听着她口中喃喃自语。
“师父？
她们抛弃了我们，去东胜神洲享福去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又何苦还记挂着她们？
有些事情，忘记了，不是更好吗？”
曹玄一脸心疼的把她抱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血刀自动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曹玄皱了皱眉，看了看怀中的人，凌若若一脸冷漠的睁开眼睛。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
师父没有抛弃我们。
他是为了我们，才去了另一个世界？”
曹玄一黑一红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疑惑。
“另一个世界？
你在说什么？
当初她们接受了不落皇朝的册封，留在了不落皇朝。
而我们，被视作异类，被那羲和放逐到这里受苦。
她们都不曾看我们一眼。
你说她们是为了我们？”
“她们？”
凌若若精神恍惚了一下，惨然一笑。
是了，这个世界，只有她还记得师父。
他们，他们都不记得他了！凌若若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抱着血刀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曹玄狠狠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