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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来了宋府,在宋酆挽留下,蔡邕欣然接受,其人好酒,平日饮酒可至一石,因其常于路边醉倒不醒人事,是以人送其雅号曰“醉龙”。而伏泉可苦了,盖因昨日于贾诩、王朗酣醉一番,至今还头疼不已,虽这时代酒精纯度不高,但多饮亦难受也,不过对方乃是长辈,推辞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心中暗道今日能少饮便不饮。
日至午间,三人就坐,宋酆之子宋奇未在府中,其封侯后早已于雒阳别处买了宅邸,是以未在府中。盖因蔡邕前来,宋酆妻因避嫌未入席,毕竟若是单单伏泉前来,一家人吃饭倒也不需如此守礼。
相传夏禹时仪狄造酒,夏禹喝了她进献的酒后,大醉,后预言说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一语成谶,夏桀、商纣的灭亡,多为酒所累,夏商君王贵族死后随葬礼器中,酒器最多,其次才为炊器和食器,可见酒于先秦时代已是十分重要。
汉代承先秦遗风,酒当然不可或缺,在坐三人不说蔡邕有“醉龙”之称,便是宋酆身为皇戚平时无事也多饮酒,两人轮番与伏泉饮酒,让其脸色异常难看,几番之下,便再也不饮也。任凭二人如何强压,甚至搬出长者之尊来,伏泉咬死不松口,只说酒量尚小,死活不再饮酒,他此时已感头痛欲裂,哪能再饮?两人自然不信伏泉托词,喝酒之人自有对酒友酒量之觉,岂会不知对方能饮不能饮?
蔡邕见状,发问道:“孟子曾言,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流川数饮几杯,便不饮也,观汝亦非无量之人,非是不能饮也,乃不为也,莫非君侯之酒难喝乎?”语气不善,显然其有些生气了。
宋酆也转头相看,面色一变,似有不善。伏泉暗暗叫苦,自己可不能落了两人面子,其中一人不仅是自己长辈,更是显贵外戚,另一人更是闻名天下的学术长者,书法大家,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对自己名声损害颇大?
然而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伏泉起身行礼道:“非是酒难喝,而是流川昨日与友饮酒过甚,今日已不能再饮也,还请两位尊长见谅。”语气恭敬,生怕身前两人发怒。
未想,话语刚落,便看蔡邕捋了捋短须道:“既如此,流川便莫饮了。然已失礼,便需赔礼。”
伏泉赶忙行礼道:“谢过尊长。”
“非此礼也。”伏泉诧异,抬头望向蔡邕,便听他接着道:“汝诗赋颇佳,今日便以酒作诗,便为赔礼。”
一语说完,便见宋酆与蔡邕皆笑耳,显然他中了这两位长者之计也。或许即使他能喝酒,两人也会寻他法让其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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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本是殷周时对奴仆的称呼,所谓“男为人臣,女为人妾”,地位最低下。后来用作自谦之词,一般男子自称臣、仆,女子自称妾。
旧时,十升等于一斗,十斗为一石,即一百升,等于一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