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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二人坐下,各分一纸,分别书写。
丁樘随手疾书,不消片刻便挥笔而就。对面的胡继先也是胸有成局,二人几乎同时停笔,随后相视一笑。
丁樘将纸张翻面,胡继先亦是如此,又将纸张放到一起。
随后,丁樘道:“先生下笔有神,想来并不视其为难事?”
“难自然是难,依照老夫的性子,本不欲掺和。只是少东家下定决心欲要剜疮,老夫也只好绞尽脑汁以作陪,只盼扳倒贼官,还桑梓一片清平了。”
丁樘闻此颇觉好笑,他自诩为油瓶倒了也不会扶的人,胡继先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却在密室之中商量如何除暴安良,澄清玉宇,岂能不说好笑?
“先生这般说,倒是愧煞我也,若非好奇,也不至于落入此间。但凭心力,能尽一丝人事便也罢了。”
前言絮完,丁樘道:“如此,便揭开吧。”
胡继先点头,随即二人慢慢翻开,却见丁樘之之上所写为“‘父与夫孰亲?’、‘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乃是出自《左传》桓公十五年之传。
而胡继先写的却是“乌鸟之狡,虽善不亲。不重之结,虽固必解。”出自《管子·牧民》。
二人皆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胡继先道:“东家当真是嘴巴恶毒啊,只是如此恶语,却恰如其分。”
丁樘却调笑道:“先生只说我,却不见自己所写‘乌鸟之语’,也并非善言啊。”
二人又是一阵大笑,不需解释,二人皆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即分化拉拢。
何解?
先说丁樘所说,此语即“人尽可夫”之由来,丁樘的意思是说,合伙人是“夫”,利益是“父”,为了利益,“夫”是可以随时换掉的。
而胡继先所写也是同理,乌鸦聚集在一起,虽然看上去很和好,实际上并不亲密;不慎重地结交朋友,虽似牢固,终必破裂。也是在说,应当以利益去拉拢对方。
那么应当拉拢谁呢?
那些官吏自成体系,在他们眼里,那些别的股东和放贷的下线只是工具人而已。你要分化他们,实在是困难,因为你在他们眼里只是食物罢了。你见过有谁和猪一起去杀屠夫的么?
所以首先就不能从他们内部突破,但是他们整个利益集团却并非铁板一块,比如外围那些富户,乃至于江掌柜这样跑下手的人,都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丁樘在思考之时,也是综合分析了整个衙门的情况。这几日的情报和账目都非白看,正是看到有那么多不正常的财务流动,才感叹其势力盘根错节,更牵涉广泛。县内说得上号的大户,都牵涉其中。
加上胡继先带来的情报,也让他感觉到了他们内部的等级和割裂。
胡继先同样也是如此,想了一天,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也决定拉拢那些外围人员,为此,他还特意走动了那个禁忌之家,这也是他不敢对丁樘直说的原因。
丁樘自然一无所知,只问道:“先生打算从何处开刀?”
胡继先道:“江掌柜。”
“江掌柜?”丁樘摩挲着下巴,乍一听似乎很是意外,江掌柜可以说是县衙的一级跑腿,应当是县衙极其可以信任的,想要拉拢一定非常不容易。
但是仔细一想,江掌柜为人贪财,却眼光毒辣。而且在县衙那里,他也只是被当做一条使唤的不错的狗罢了。江掌柜其本心如何,谁知道?所以只要给予重利,未必不能让他反水。只是却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丁樘道:“先生既然如此说,我也必定支持。这样吧,今日去江先生那里,我同胡先生一起去。”
“这……这如何使得?这般赃事若是被旁人抓到,必然会污了东家的名声,还是交由老夫经手吧。”
丁樘摇了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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