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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般形势之下,己方的士兵早已打了吃力,后退的想法早就有了,只是碍于他这个主将就在前锋督战,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而已,这时他樊稠既然已经下了命令,那么部下哪里还有坚持的理由?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樊稠又砍断了一根狼筅,又格开了三根刺来的长枪,略略后撤数步,却感到压力倍增起来,余光瞟去,身边亲卫竟是又倒下了几人,还并肩作战的,基本个个挂彩,耳边甚至还传来一个声音:“将军大人,儿郎们抵挡不住了……”
听见这声音,樊稠更不耐烦了,喝骂道:“老子知道!不是说后撤了么!”
这一句说出,却是传来了又一声惨叫,俨然便是那人发出,眼见是被敌军伤到了,再也没有回答。
樊稠的一颗心愈发沉了下去,只是握着战斧的手,也感到越来越沉了起来。
惨叫声不绝于耳。
当然,并不只是樊稠这一方的,只不过,敌军处可能受伤三五个,死了一两个,他这边基本上是敌军的十倍伤亡了。
再战过数合,樊稠把牙一咬,再度把战斧挥起,却感到手上一时有些轻飘飘的。
樊稠心内讶异,忍不住往手上瞟了一眼,却是手臂上不知何时给一根枪给贯穿了,上面血流如注,只是当此时此刻,他竟然感觉不到痛楚,只是觉得手臂上温热热的。
也不知道何处来的一股力气,樊稠怒喝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把那根长枪斩断,伤臂不管不顾地继续使劲挥起,甚而都放弃了后撤的想法,再喊一声,手中的双斧飞舞起来,直往人堆里扎了进去。
“弟兄们,注意了,敌将就在此里,叉住了!”
敌军阵中,依稀有个青年在这样发喊,樊稠看了一眼,确认不是中年的张济,也不是那个他还认得的张济侄儿张绣。
樊稠使起最后的力气,再度荡开了攒刺而来的几根狼筅,有些无意识地向着身前一阵猛劈,最后竟是似乎再也感觉不到手上双斧的存在,感觉不到双臂的存在。
只是听见“哐当”一声,那依稀是以往自己大战之后,往地上扔下战斧才能听见的悦耳声音。
“弟兄们别松懈!围住了!”
依稀还是那个敌阵中的青年在发喊,然后他也冲到阵前来。
樊稠只是感觉晕沉沉的,只不过,心中一时有些事,似乎有点冲动,想问问敌将究竟何人,只是他已经很疲乏了,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再有了。
对面那个敌将已经突入身前,手中寒芒一闪,樊稠还能听到对方大声叫道:“敌将听好了,杀你的,乃是虎贲王越之徒,并州韩宇!”
随后樊稠感到脖子处一凉,似乎整个人飘了起来,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下方的长安城,俯瞰着下方的士卒和战场。
随后便是暗沉沉的黑甜乡里去,耳畔依稀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