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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远远地看到有人过来,钟导先是惊讶,接着看清楚前头抱着人走来的奚辞时,高兴之余又不禁松了口气。
只是当他们走近时,看清楚跟着奚辞身后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以及周围突然下降的气温,让他倒心里抽了口气,目光顿时变得惊疑不定,一时间拿捏不准那个抱着陈明明、一脸阴森的女人是人是鬼。
看起来,好像真的是鬼……
钟导定了定神,勉强道:“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奚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奚辞的出现,对于钟导来说,无疑是一个大惊喜。大概是好几次得奚辞相救,奚辞在他心里,比天师们还要可靠。
奚辞淡淡地说了一句“刚到”,弯身将郁龄放到一边的休息椅上。
钟导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忍不住看向穿着一身红色长裙的女人,见她将陈明明放到一旁,然后像个幽灵一样,退到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整个人仿佛已经消失了一样,连阴冷的空气都升温一些,顿时从腹腔中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不过就是个鬼嘛,听说天师有养鬼奴的习惯,奚辞养只鬼奴也没什么,不用大惊小怪的。
钟导让保镖将保温壶里的红姜糖水倒出来给两个女生,问道:“郁龄,你有没有看到孙冬云?刚才清点了下人数,你们俩和孙冬云好像都不见了。对了,还有你的两个男助理。”
郁龄喝了半杯温热的红姜糖水后,将剩下的半杯递给奚辞,盯着他喝了一口后,才道:“她当时被鬼附身,趁混乱时将我拖走,后来被明明敲晕了……”
听完她简单的叙述后,钟导就算经历的事情多,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那孙冬云会没事吧?”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得问娄悦才行。”郁龄诚实地说,被鬼附身后失踪的人最后有什么下场,得问有经验的天师才行,她可不知道。
钟导听了叹气,先前发生躁动时,其他人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只以为是山里的一些动物突然跑出来罢了,毕竟当时灯灭了,周围一片黑暗,感觉有小动物从脚边跑过,倒也是符合的。
他心里知道这事情不同寻常,可能不只是那两只魔物作乱。后来发现郁龄和孙冬云等人不见了,不好和众人说明白情况,只好说她们可能不小心失散,先安排他们回去,自己亲自留在这儿等候,派了好些保镖在附近寻找,可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只见郁龄他们回来。
娄悦去了一整天了,同样没有回来。
奚辞捧着红姜糖水,趁机又喂了郁龄一口,见她盯着自己,不禁笑道:“我不用喝这些东西。”
郁龄狐疑地看他,暗暗琢磨着,难道妖真的不用喝这种东西?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就见一群人往这儿走来,仔细一看,发现是娄悦带着好几个保镖回来,其中还有郁龄的那两个保镖。
那两个保镖看到郁龄时,一脸愧疚的神色,亏得他们还是来保护人的,雇主出事时,他们在第一时间跟上去了,可后来发现,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接着在原地打转,好像鬼打墙一样,怎么都走不出去,非常邪门。
不仅是他们,钟导派去周围找人的那几个保镖也是一样,要不是娄悦下山来,止不定他们就要在那儿兜圈子兜到天亮了。
看到奚辞也在,娄悦同样十分吃惊,她知道s市的莫庄那边的修罗墓之事,修罗墓事关重大,又是一个阴间镇压恶鬼之煞的府邸,想要将它重新送回阴间,就算齐集人间的高手之力,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听说那里的几位老太爷们还在商量着法子。
作为大妖,奚辞的能力无庸质疑,他应该在那边才对……
不过想想妖类的性格,他知道这边有危险,会跑过来找他老婆也没什么,只是就不知道他走了,修罗墓那边由谁帮顶他的位置。
“他们是遇到鬼打墙了。”娄悦对他们解释,“山里的情况不太妙,鬼非常多,大多数都是有道行的,正常人不能深入,否则会遇到鬼打墙,被困个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重由会被鬼害了性命。”
那些保镖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受雇于钟导的保镖们是隐约知道一些情况的,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白地遇到鬼,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接着娄悦查看了陈明明的情况,让人倒了一杯纯净水过来,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纸,轻轻一晃符就点燃了,接着将烧成灰的符纸放进杯子里摇了摇,便捏着陈明明僵硬的下巴灌了进去。
陈明明浑身僵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吞咽有些困难。
不过一杯符水灌下去后,她发青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虽然仍是惨白惨白的,至少没有像先前那种病入膏肓的感觉了。
周围的人都看得非常惊奇,就算是钟导,也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可以说,今晚的事情,也让这些人有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一生都难得遇一次。
娄悦得知孙冬云被鬼附身后,沉吟了下,坦然地说道:“现在山里的情况不太好,阴气极重,想要进去找孙小姐不可能,最好先离开这里。我等会儿就联络异闻组,派些天师过来。”
钟导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感激地道:“那就麻烦娄小姐了。”
人数都到齐了,众人都上了车,准备下山。
回到酒店时,陈明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感觉和平时差不多。这次她被鬼藤所伤,阴气入体,算是元气大伤,这两天精神会比较萎靡,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什么事了。
陈明明虽然经历这一遭,却没有被吓着,要不是周围人太多,她都想要再问个明白。
回到酒店后,夜已经很深了,剧组里的人都没有睡着,见钟导他们平安回来后,终于松了口气,只是没有见到孙冬云,钟导少不得又要解释一翻,只说孙冬云在山里失踪,已经报警让人去找了云云。
陈明明跟着郁龄他们上楼,看了看奚辞,嘿嘿地说道:“今晚娄姐就和我一起住吧。”
说着,又朝娄悦挤了挤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见奚辞,不得不说,奚辞的外貌太过美好,如一块美玉,清澈明净,给人的第一印象太好了,让她都有点看呆,觉得娱乐圈的那些小鲜肉什么的,在他面前都弱爆了。更不用说经历了先前在山上时的事情,明白这人可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斯文无害,甚至可能很厉害。
陈明明已经自动将奚辞归类到天师那边了,以为他也是天师这种能人异士,突然觉得大小姐果然有眼光,找男人都找这种非一般人,以后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都不用请保镖就有人保护了。
娄悦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郁龄,忍不住点头道:“这是当然,我再也不想和她一起睡了,她的睡相太差了,和她睡根本睡不着。”
陈明明一听,看来这位天师小姐也很受累,心有戚戚地跟着点头。
两人达成意见后,就去了隔壁陈明明下榻的房间。
郁龄一脸木然地看着两女走了,然后转头看向奚辞。
奚辞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