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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辞:“……”
他嘴角僵硬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不要脸的状态,理直气壮地说,“妖的寿命比人类的漫长,再老也不算老。以人类年龄来看,我正年轻着,和你非常相配。”
郁龄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奚辞牵着她往山谷外走,想了想说道:“还记得你三岁时我吸你的血的事情么?”
郁龄点头,虽然不记得,但在梦里她可看清楚了,这只妖给她的心理阴影简直大到无法形容。现在虽然好像有点习惯他这种模样了,害怕的心情淡了不少,可也不是没有,只是那种害怕,被她强行丢到角落里去了。
既然已经接受了他妖类的身份,选择跑过来陪他,就不必要计较那些。
早晚有一天,她不会再害怕。
“当时我受的伤比现在更重,或许那时候我应该要死了。”他慢慢地说,抬起脸看向山谷时,紫眸被阳光刺得眯了起来,“当时我受伤太重,曾一度失去灵识。”
“直到我再次恢复灵识时,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身上的伤一直不好,可能很快就要失去理智,堕落成丑陋邪恶的妖物,不容于天地。不过当时我很幸运地遇到你,你在山里迷路了,恰好遇到受伤时躲起来的我,偏偏你很不幸运地被没理智的我抓起来吸血……”
听到这里,郁龄又想起梦里的事情,感觉当时被他吸血的手有点儿发麻。
他转头看她,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并没有放开,继续道:“你是妖蛊之身,对于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吸了你的血后,我很快就恢复理智,幸好当时没将你吸干,不然你现在就没办法……你知道吸了你的血后,我变成什么样了么?”
他突然问道。
郁龄愣了下,然后摇头。
梦里只有他吸自己血的一幕,后来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他伸手搭放在她肩上,低头看她,笑着说,“当时我受伤太重了,虽然有你的血救了我一命,可是我的妖力大失,重新返回到你们人类十岁时的样子。”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得放肆,“你当时醒来后,一脸懵样,还挺有趣地叫我小哥哥呢,问我那个可怕的妖怪叔叔去哪里了。”
郁龄:“……”
郁龄一脸木然地看着他。
“所以,我其实不老,按人类的成长年龄来算,我现在才三十岁呢。”他总结道。
郁龄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他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反驳先前她说他老的话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只妖果然脸皮极厚,还能这样为自己辩驳。
“明白了么?”他十分厚颜地问她。
郁龄深吸了口气,“嗯,明白了。”
然后扭头,不想和他争这种没必要的东西。
这只妖不仅脸皮厚,而且非常小气,竟然介意自己说他老,铺垫这么多,一再强调自己年轻。可年纪真不是这么算的啊!
直到走出山谷时,郁龄突然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奚辞脚步顿了下,要不是郁龄一直盯着他,根本没有发现。
他漫不经心地道:“嗯,当时不小心被伏击了,所以一个不慎就受了伤,这种事情很常见,没什么的。”
郁龄忍不住瞪他,这是拿话来哄她吧。
他低头看她,见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只觉得她现在可爱得让他心都发软了,忍不住将她按在山谷前的一块巨石上,俯首就热情地亲上去,伸出一条长腿插进她的双腿间,亲得浑然忘我。
要不是郁龄终于忍无可忍地扯着他的辫子,她觉得可能这没羞没臊的妖就要在野外来一发了。想到这漫山遍野都是妖,她完全没有兴趣当成人动作片的女主角好么?
做人要有羞耻心!
他依依不舍地亲了她好一会儿,与她唇舌交缠,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直到满意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郁龄的气息不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眉稍眼角都舒展,那紫色的妖纹在阳光下,妩媚而香艳,虽然皮肤白得透明,却又透露一种病态般的媚色,搂着她的腰,腻声说:“谁让你先勾引我的。”
郁龄:“……”
简直比窦娥还冤好么?明明是他胡说八道来唬弄她,她忍不住瞪他一眼罢了。
郁龄直接甩开他的手,就大步往前步。
奚辞自然不介意她这点小脾气,忙跟上去,然后又动手动脚的,轻易地就缠上她的腰,柔声道:“别生气了,等会儿去泡温泉,我再满足你。我们先去附近瞧瞧,你还没出过谷呢,难道不好奇么?”
听到这话,她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是气他胡说八道好,还是先去看了好。
妖不要脸起来,简直天下无敌。
幸好,这时半空中一声鹰戾声响起,抬头就见一只白鹰从远处飞来,在他们头顶绕了一圈,降落到旁边的一株树上。
白鹰朝奚辞叫了几声。
奚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敛起,神色变得有些冷冽,冷声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白鹰朝他又叫了两声。
“带路,我去看看。”奚辞对它道。
白鹰展翅飞起来。
郁龄虽然听不懂白鹰说了什么,不过从奚辞的话和神态中知道,可能出什么事了。
这时,奚辞对她道:“出了点事,我要过去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
郁龄点头。
见她点头,他朝她笑了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便飞快地往山从中跑去。
这次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甚至让人有一种这大山就是他的后花园,如履平地,所过之处,万物皆为他让路。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郁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眼睛被风刮得有点儿睁不开。
她以为是自己跟着他过去,却没想到是被他这样抱着过去,而且他这种速度,她是无论如何也是跟不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刮着脸的风终于停了下来。
不,不是风停了,而是他停下来了。
郁龄睁开眼睛,忍不住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都是浓密的草,这些草甚至有一人高,阻隔了视野。接着便闻到一种非常浓郁的血腥味,这么浓的味道,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奚辞将她放下,伸手拨开面前的草,很快便看到草丛中堆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