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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尽点孝心。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他在s市,郁龄有些失望,不过仍是将今晚的事情和他说了,说道:“原本是想找你来处理这些尸魂虫的,既然你不在b市,我找其他的天师吧。”
“你要找娄悦?娄悦前天去了蜀地啦。”米天师还是知道郁龄交好的几个天师的,当下便道:“不然我明天坐飞机回去,下午去帮你们看看吧。”
郁龄听到他这么仗义相助,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可你曾祖父那边……”
“没事,老爷子还在挺尸,每晚都喜欢招鬼招妖地来考验我,我早就想跑了,趁这机会去b市玩几天也好。”米天师非常欢快地说,“你爸前些天也给人打电话,想让我帮他弄些给鬼治疗的符呢,顺便也去赚点零花钱,别舍不得啊……”
米天师的声音非常快活,听得人忍不住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郁龄每次听他说话都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明白为什么他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甚至能和很多非人类生物相处得这么和谐,连奚辞每次只要他有难都会出手相助,这样的人实在是很难拒绝。
两人约好时间后,又说了点儿灵异事件,终于挂电话了。
聂雍和裹着厚衣服坐在旁边,等她挂了电话后,微笑道:“你这朋友挺不错的。对了,你爸找他要什么治疗鬼的符?”
郁龄没想到他的耳朵这么尖,呃了下,说道:“是为了我妈……”
“什么?!!”
安茹的尖叫声传来,郁龄抬头就见安茹拎着行李箱过来了,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为了你妈?你爸那神经病又干什么了?”
见夫妻俩都盯着自己,郁龄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当下便将她妈的事情交待了下,其中扯出修罗墓的事情简单地略过了,重点在已经变成鬼魂的她妈妈身上。
安茹眼眶蓦地红了,哽咽地道:“敏敏,她怎么会……”
聂雍和神色也有些怅然,看着郁龄多了几分欣慰,说道:“没想到敏敏死后还会经历这些,不过幸好有你们,改天等她休养好鬼魂,我们也和她见见吧。”
郁龄点头,她觉得妈妈一定很想见到以前的好友。
郁龄将他们送到附近的酒店后,才坐上来接她的车回去。
回到家后,见到她家神经病的爸爸和昨晚一样边看文件边等她,变成鬼的妈妈在屋子里飘着,虽然这场面挺不正常的,却让她心里多了些欢喜。
“吃过晚饭了么?”江禹城关心地问。
“在安姨家吃过啦。”郁龄坐在爸爸身边,将脚搭在二哈的背上,将先前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
江禹城惊讶地道:“难不成有人要害聂雍和?”
郁龄摇头,“还不清楚,姨父说他会查的。”
听到这话,江禹城觉得自己不用为聂雍和担心了。他认识聂雍和等人也有二十几年了,知道那人虽然看起来病歪歪的,不过心黑皮厚,只要他想查,很快便能查个水落石出,是巧合还是被人刻意陷害,应该很快就能明白。
郁龄见她妈有些担心的样子,朝她笑道:“妈你不用担心啦,我已经找米天师了,他明天会从s市过来处理那些尸魂虫。”
“哎,米天师要回来?”江禹城喜出望外。
“是啊。”
从闺女这儿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江禹城高兴得连聂雍和他们得知郁敏敏的消息的事情都不管了,巴望着米天师快点回来,想办法帮他开眼,好让他能天天晚上看到鬼。
和父母道晚安后,郁龄就回房休息了。
泡了个热水澡后,她舒服地窝在被窝里,开始和奚辞通电话。
郁龄巨细靡遗地将今天自己的行程和他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米天师真是个可靠的人,他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坐在月光下的盘龙藤上的妖冷冰冰地听着,心里决定以后见到米天师,要削他一顿。
然后又听那边说:“安姨还是那么怕鬼,不过有姨父陪着她,我看得都要嫉妒了,当时就特别地想你,可惜你不在……”
某只妖马上心花怒放,面上依然是冷冰冰的。
“所以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很难受,特别特别地想我,恨不得直接过来陪我?”她笑嘻嘻地问,眉稍眼角都是笑意,漂亮的脸蛋软萌得让人心都化了。
奚辞想像着她的样子,没有开口。
“可惜你不能过来,谁让你不肯喝我的血呢。”她一副遗憾的口吻。
奚辞:“……”
“要不要来点血?”郁龄诱惑他。
“不行。”
郁龄咂吧了下嘴,觉得这只妖简直食古不化,真不知道他坚持什么,她这个被放血的人都不介意了,他这喝血养伤的人妖介意个什么劲?
等时间差不多,郁龄抱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手机开着通讯一个晚上,根本没挂断,在她起身发出声音后,那边传来了某只妖男柔情似水的声音,果然现在还没有休息,特地等着她醒来。
“郁龄,醒了么?你今天是要去参加《汉宫风云》的开机仪式吧?”
郁龄嗯了一声,起床洗漱穿衣。
“别太累了,记得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危险时,别自己一个人扛,叫苏鸾出来帮你……”
郁龄一边打理自己,一边听着那边的妖男絮叨个不停,直到要出门时,看了下手机的电量,方才开口道:“手机的电要没了。”
“……那好吧,今晚记得要打电话给我。”
“打了你也不说话。”她非常犀利地回道。
奚辞:“……我可以听你说。”
“可我不想说。”
“……”
终于手机没电关机了,郁龄拿了个充电宝揣包里出门。
今天是《汉宫风云》的开机仪式,安茹亲自过来接她去开机现场。
坐到车子里,郁龄看了眼安茹,发现她的气色不错,看来昨晚休息得很好,便问道:“姨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昨晚又发了低烧,早上起来时已经不烧了,不过没什么精神,还得养好一阵子呢。”安茹心疼地说,然后叹了口气,嘟嚷道:“他怕打扰我休息,都不告诉我一声。”
说起来,安茹也不是那种一沾床就睡死的能人,特别是她老公还在生病时。可聂雍和和她生活了二十年,对她的习惯非常熟悉,怕吵到她,一整晚都搂着她,时不时地给她按揉着身上的穴位放松神经,没有放开过手,害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