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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虽然喜欢吃醋了一些,但实际上是个长情的人,对康熙是这样,对连枝也是这样。
往往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身边人所伤害,她付出的信任会成为他人伤害她最好的武器。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青梅竹马一往情深的皇上表弟从来就没想过要立她为皇后,不知会悲伤难过成什么样子。
【你你你不会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吧?】
系统结结巴巴的问道,它和佟贵妃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她对康熙有多么深的感情,这话要是说出口佟贵妃真的会炸。
不管是精神层面还是物理层面。
多丽雅借着喝茶的动作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个傻的,在佟贵妃没有完全斩断对康熙的眷念之前,我当然不会说。”
话一出口最先倒霉的就是她本人,她舒坦日子还没过够,不想没事找事的寻死。
【那就好那就好。】
系统怕的就是她脑子热血一上头开始胡说八道,碰上那些脾气好的人还好说,顶多以为她是在胡编乱造,但若是碰上如佟贵妃这般的,它不用想都知道结局是多么的惨烈。
它暂时还不想换宿主。
虽然现在这个宿主懒了一些,话密了一些,吃的多了一些,没事就喜欢和它抬杠,但是它还是很喜欢她的。
“安啦安啦,如果我要说的话一定会找个好时机再开口的,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多丽雅信誓旦旦的跟它保证道。
系统才不相信她的话,要是哪天不冲动那就不是多丽雅了。
之前胤禶和景阳宫受辱宫女的事儿不就可以证明,多丽雅有时候喜欢多管闲事。
【呵呵呵,我信你个大头鬼。】
不管系统如何嘲讽她脸色都没有丝毫的改变,端的是一副八面不动的玲珑模样。
佟贵妃将手边的敬事房记档递了过去道:“这是这个月的侍寝记录,你看看。”
这个月,若是她没记错日子,今天才十二号吧,多丽雅有些茫然的翻了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还请贵妃姐姐明示。”
佟贵妃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一滞,咬牙切齿的道:“你难道没发现这个月皇上都没往咸福宫走吗?”
多丽雅嗐了一声很想说皇上不来才好,仅存的理智在最后关头让她管住了自己的嘴,措辞半晌才道:“皇上的腿长在他自己身上,想去哪里岂是臣妾可以置喙的。”
原谅她面对着佟贵妃实在做不出吃醋的模样来。
在一个真心爱慕康熙的女子面前,多丽雅那拙劣的演技分分钟会被看穿。何况她原本也没想隐藏这件事,谁规定了嫔妃就一定要爱皇上爱的死去活来的才行。
现如今这整个宫中的嫔妃里,像多丽雅这样的比比皆是,只是她们没有勇气说出来而已。
她们大多是因为家族权势才会被送进宫中,情爱对她们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极少数人才会将康熙真的当一回事儿。
没错,她说的就是佟贵妃。
多丽雅觉得当年佟府送佟贵妃进宫的目的肯定也不纯粹,纯粹的只有佟贵妃而已,就连康熙不也顾忌和佟氏一族在前朝的权势,为防止外戚专权立了钮祜禄氏为继后吗。
佟贵妃为了情意进宫为妃,却没想过康熙早已不是那个少时会为了给她采一束花而爬树的男孩了。
康熙身为帝王他的情意本就是这个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多丽雅从不爱慕他自然旁观者清,但佟贵妃则是当局者迷。
而且还迷的不清。
佟贵妃没能如愿以偿的在多丽雅脸上看到伤心落寞之色,反而看出了一脸的坦荡,后知后觉的道:“难道你......”
多丽雅笑笑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示意一旁还有伺候的宫女在场,有些事情大可不用说的这么明白:“贵妃娘娘,您宫里的乌雅氏是不是即将临盆了?”
这话题转的生硬,佟贵妃点点头道:“本宫请太医来看了,说是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一应的生产要用的东西本宫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发动呢。”
多丽雅很想给她竖一个大拇指,嫔妃生产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哪怕乌雅氏现在已经与罪人无异,但皇子毕竟是皇子,该有的重视还是要有。
她的咸福宫里都是已经会跑会跳的孩子,对于嫔妃生产该怎么办是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见佟贵妃已经安排妥当她也就不再多嘴,留下一张简单版焦糖布丁的做法单子之后就回了咸福宫。
嘎鲁玳和佛尔果春刚刚午睡醒来,对于她才从景仁宫回来的事见怪不怪。
“宣娘娘,您又从景仁宫回来了。”
佛尔果春帕子醒了醒神,软软的嗓音听的多丽雅手痒的不得了。
嘎鲁玳眼神迷茫但接话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坚决不会让她大姐姐的话掉在地上:“肯定的啦,额娘这一个多月每天都要往佟贵妃那儿去。”
多丽雅摸了摸她们的小脸颊笑着道:“景仁宫的乌雅氏要生了,本宫当然得去看看了。”
佛尔果春人小但记性却极好,知道乌雅氏与多丽雅不睦有些疑惑的问道:“您去看她做什么,有佟贵妃守着难道还会出什么问题吗?”
多丽雅心中暗道这可不一定。
系统就是打算在乌雅氏生下孩子之后让她直接难产过世,她这一个月每天往景仁宫怕也是因为这个。
佟贵妃虽然爱吃醋嫉妒,但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楚,她看不上乌雅氏但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却非常重视。乌雅氏虽在禁足,但一应的用度佟贵妃从没少她的,甚至比之嫔位也不差什么。
“女子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上走一遭,是一件再惊险不过的事情,没到最后生产那日谁也不知道结果。”她柔声解释道。
生孩子这件事对两个小姑娘来说还太过遥远,佛尔果春从出生起就一直在宫中长大,但由于年纪尚小谁也不准她往嫔妃生产的地方去,对于生产的危险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嘎鲁玳也差不多,荣嫔生长华长生时她还是需要嬷嬷抱着的年纪,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唯有生胤祉时她有点印象,那日的钟粹宫灯火通明,夹杂着荣嫔的哀嚎喊叫和宫人慌乱的脚步声,对她而言于噩梦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