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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破阵！”纪书玉揪着他衣领，厉声问道。
萧连嘴里咕噜咕噜冒着血水，他含糊不清道：“死，死了就…好。”
接着就死不瞑目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至于其他没人救下的人，他们的骨头从三米高的上空，一根接着一根掉落在地。
空中一片纷飞血雨，纪家没有一个人用灵力撑起防护罩挡住这些血雨，任凭它们染脏自己，除了纪书玉外，也没有一个人起来。
今日纪家之耻，他们记住了。
纪伯玉有些目光呆滞，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紧绷着神经，这些血雨落到他脸上时，他仿佛看到睡梦中的场景。
阵中的八个人，都听见萧连临死前的几个字，纪星回再次问则灵，“是不是只要有一个人死，其他的人就能出去。”
“不是。”她想也不想就否认道。
这么快就下定论，纪星回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则灵知道，纪星回很聪明，就算自己否定，她也已经知道破局的办法。
则灵冷冷道，“我寄居在你身上，不是为了陪你去死的。”
“可我不救下大家，最后都会死。”
如果能活，她也不想死。
“只要你不献祭万鬼共泣阵，你死我还能活。”
纪星回听明白了则灵的意思，她看着外面疯狂攻击，想要打破阵法的家人们，心中不由大痛。
则灵不告诉她献祭的办法，她也只能等死。
“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哪怕我献祭，你也能活下来吗？”纪星回问道。
肯定有的吧，则灵不是仙域之人吗，这只是一个八鬼共泣阵，如果她想，肯定难不住她。
“有的。”
她的回答让纪星回看到了希望，她立刻问道：“是什么！”她就知道，一定有个两全之法。
“以你这些人现在的修为，只有连灵魂也一起献祭才能破开这个阵，其他人会立刻被踢出阵去，而献祭者，则会继续留在阵中，受到这十只鬼修的撕咬。”
顿了一会，则灵继续道：“你要想清楚了，大家一起死，都能入轮回，你若是献祭出自己，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她并不希望纪星回走上这条路。
不过，从她告诉纪星回这个方法的那刻起，她就知道，纪星回没得选。
就和当初的她一样。
纪星回看着外面无数红了眼的纪家人，她娘陆婉之，她爹纪引玉，边哭边攻击着这个阵法。
还有阵中的纪行歌，纪令慈，他们一张张惨白的脸。
她抬头看去，飞上去的八只鬼修，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下来，到时候，她想献祭，都没机会。
“怎么做？”纪星回快速问道。
“以吾神魂为食，破十方邪魔，庇汝之所爱。自愿剥离诸天万界，佑则灵。”
她一字一句道，看来，又要寻找新的身体了，可惜她还没吃上定魂丹。
则灵在纪家人身上扫了一圈，没有一个她看上的。
纪星回这小丫头，终究与她缘份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