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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贱吃遍天,男人贱吃遍鲜”。程家埠人打老辈起,就已经揣摩出男女之事的真谛。
在程家埠,“姐夫小姨子儿,挤眼儿弄鼻子儿”。这类事就像渴了喝水、饿了吃饭一样自然。男女之间,太过于规规矩矩的,人们背后会说假正经。这样不随大溜儿的人,不合群儿。一个大男人,规矩到遇上同年同岁的女人,正眼都不瞅人家一眼,擦身而去,女人心里面准会在骂:“这么正经,一群孩子也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
现如今,电影、电视、电脑、碟片,都多多少少的带点色,有心想躲都躲不开,更不消说打心里也没有躲的念头,有的只是丝丝渴望。没有男男女女情节的,就说“不热闹”,换了台或是关了机。
男女之事这东西,就像味精五香面有增加食欲的功用一样,能提精气神。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个年龄段的男女,花正红、叶正绿,潜意识里还有“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的一丝恐惧。
“贞操不贞操的,谁操不是操,又掉不了一块肉”。行动上跟人家城里勤于实践的知识女性没法比,心思里的“一闪念”还是有的。
当然,这只是心里话,一旦说出口,味道就变了。眼下还不敢急起直追,跟人家城里人较真。谁要是真正地那样做起来,在村子里还是会成为一段时期的头条新闻的。
再者说了,这类事情,就好像是少女天生的那层撩人羞涩,掀去这层,稍有品位的男人就“撩”不动了。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没有韵味。渴急了才去喝没味道的白开水。带有那层羞涩的少女是艺术,没了那层羞涩的女人是现实中使用了十年以上的老婆,是生活。
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男人却把女人给颠倒了一个个子,从少女时代的艺术搞成了老婆地位的生活。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怕不都与羞涩有关?
大枣树下车子铺里,程经阔讲过村里早年间的一个故事:某人年轻时,精力旺盛,常出门偷人。老婆无奈到不吃醋,耐着性子劝导男人,家里也不缺这一桩儿,何必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担惊受怕的。
男人也不瞒她:你不知道那滋味。先是蹑手蹑脚地打开她的街门,狗一叫,立马掏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地瓜,扔给它,那狗叼着地瓜找个旮旯啃吃去了。你轻手轻脚来在她的窗户下,“啪啪啪”拍三下,她跳下炕、赤着脚轻轻开开房门,黑影里摸索着搂抱在一起,那滋味,心里面“嗖嗖地”那好受的感觉,一阵儿又一阵儿,真美死人了。
老婆白了他一眼说,也没什么难处,你喜欢,以后咱也这么办就是了。
半夜,男人来在窗下,“啪啪啪”拍三下窗户,老婆醒来,问是谁,男人悄声说,我。
女人听是自己男人,早忘了“偷人”的事情,怕男人等急了,急忙里扯着嗓子喊道:“你先等等,等我穿上衣服,点上灯,下炕,给你开开门,你就进来。你说你天天下黑半夜三更地才死回来,来家倒头就睡,早晨日头两杆子高了,被窝子里拖八回也拖不起炕,南坡的谷子地还没锄,北坡的高粱还没打叶子,孩子过年还没扯上新衣裳……”
男人烦了,“完了完了,上不来性儿啦。还得去偷!”
故事讲完,程经阔说是程喜洋的祖上,程喜洋说是程经阔的祖上,俩人打不完的嘴头子官司。
居住生活在一起多少辈子了的程家埠人,男男女女的在大街上尤其是狭窄的胡同里对面相逢,男的张牙舞爪地做出把手伸向女人胸前袭胸的架势,要“摸一摸”;女人一面护胸一面扭趔躲闪,嘴里发出乔装的笑骂声。其实,人走过去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就是图个乐子,开开心。显得生机勃勃,关系和谐、自然。
程吉琴的弟媳妇程美丽,跟邻居程经辉媳妇杏春,有一回胡同里迎面遇见程九石。程九石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就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只跟杏春厮闹,把程美丽冷落当灯泡。
惹得程美丽好恼。她先是耷拉着脸讽刺杏春:“看你长得中间粗两头细像个茧子,反倒有人喜欢你,还想摸你一把。”
稍后朝着程九石的背影又把火气发在程九石身上:“有几个臭钱嘚瑟得眼里没人。”
言里言外的意思是,细身量高条子的我,你怎么就不摸呢?
程美丽不知道,这事跟她大姑子程吉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