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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答:是很好,但是除了这件事……(上身坐直)
问:好吧。那你在学校曾经遭遇过校园暴力吗?
答:有,有过……(再次沉默,思考很久)因为我是单亲,而且我性格太内向、软弱了,我学习也不好,还喜欢稀奇古怪的艺术家和稀奇古怪的动物。
问:那他们欺负你,你有过反击吗?
答:没有。
问:你母亲她们支持你学艺术吗?
答:支持。
问: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答:没有。
……
接着又是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在此期间,海健南的测试图谱始终显示他并没有明显的生理、心理变化,于是,在简单的、没有太大压力的问题过后,徐煜阳的语速开始逐渐加快,重点问题开始变多,赵帅恒知道,徐煜阳开始逐渐进入重点询问环节了。
问:你熟悉医疗知识吗?或者对医疗知识有兴趣,摆弄过医疗设备吗?
答:没有。(立刻答复,眉头微皱)
问:你听过“缝嘴女尸案”吗?
答:(猛地抬了一下眼,眼神迷茫)没有,那是什么?
问:那是一个去过的老案子。你听你家人提及过吗?
答:没有。
问:好,那你知道一个叫‘罗展硕’的人吗?
答:(眼神进一步迷茫,闪烁起紧张和害怕)没有。他是谁?
问:他是那起案件的凶手。
答:我不知道。
问:那你听到过你的母亲或你的外婆提起过一个名字吗?
答:没有。
问:你确定没有说谎吗?
答:没有,我确定!
问:好,那你知道一个叫沈雪的女孩子吗?
答:没有……不,等下。我好像看到过新闻,知道她死了。
问:你和她被杀有关系吗?
答:什么?(猛的皱眉)
问:你和她——沈雪,被杀有关系吗?
答:(大惊,直接就站了起来)没有!我怎么会和她的死有关?!我都不认识她!
见海健南忽然变得情绪激动,徐煜阳和赵帅恒立刻安抚他坐下来。然后他们告诉他这只是一个询问,他只要正常回答即可,他们会根据他在回答时反应数据来判断他话的真伪的。海健南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这才坐下来。而在说时,徐煜阳特意始终盯着海健南的皮肤电波数据,但是除了正常的因为情绪波动而产生的微小的浮动外,他的电波依旧正常。
难道他真的和这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从开始测谎到现在,他确实没有过一次电波显示为异常。
或者是仪器坏了?
随后,因为已经问了四十多分钟了,徐煜阳便让海健南休息一下,喝口水。而趁着“中场休息”的间隙,他则让赵帅恒戴上了这些仪器。
“我,我戴这个干嘛!?”
“你别动,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看看看准不准。”
“什么啊?你不是之前都试过了吗?”
“闭嘴。回答我——你最近有注意过什么女孩子吗?”
“没,没有……”
赵帅恒嘴上说着“不”,但是因为在同时有瞬间的点头动作,所以皮肤电反应立刻提示了“异常”,与此同时,图谱仪那边也紧接着就传来了“吱吱”的绘图声,徐煜阳循声望去,他看到皮肤电曲线正呈现大幅度的上升。
赵帅恒立刻脸都绿了。“快,快先把这玩意给我拿下来!!”
赵帅恒说了谎。
那说明了仪器一切正常。那问题出在哪?——海健南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身处在漩涡中心,他就真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不知道?
徐煜阳陷入了沉思。他望向正在饮水机旁边接水的海健南,只见他正昂着头,将纸杯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而也就在他将纸杯扔进垃圾桶里的时候,仿佛他已经感知到了徐煜阳在看他一般,他投给了徐煜阳一个明晃晃的嘲讽一般的歪笑。
徐煜阳心下一惊。
他也说不清那是怎么回事,那是他的多心吗?它仅仅又是一个笑而已?徐煜阳心下翻动着浪潮,他只觉得如果他戴上心电测试仪,说不定他的心跳起伏会比赵帅恒的还要剧烈。
而与他相反的,海健南反倒是彻底放松下来了,他靠在了椅背上,微笑着问徐煜阳还有多少个问题,能不能快点。
徐煜阳平复了一下复杂的情绪,而后他将这些仪器重新给海健南一一戴了上去。
但是,徐煜阳其实已经提前知道计划的失败了。因为是他编的问题,所以他知道接下来的问题已经几乎不再牵扯核心问题,就剩一些边缘问题了。
果然,下半场的询问里,除了一两个牵扯他的专业的问题海健南说自己一时想不起来之外,他身边的仪器始终安静着,丝毫没有给出任何警报。
“怎么样,我顺利通过了吗?这下,你们总该相信我了吧?”
送海健南出警局的时候,正午的太阳正有气无力的挂在天边,好像打败了仗一样,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朝气,正如徐煜阳的心境。
“没有了。谢谢你的配合。”徐煜阳伸出了手,强撑了弯了一下嘴角。
而海健南此刻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他完全忽略了徐煜阳还在悬空的手,他双手插进兜里,就笑着从他身边走下了楼梯。
远处,风从左边吹来,秋天的风此刻竟然已经有了初冬的寒意。
徐煜阳觉得心冷,而在他身边,心寒的还有赵帅恒。“这孩子……太假了!艹!”赵帅恒在他前脚刚走时就爆了脏口,只可惜他还想说什么,他瞬间就被徐煜阳捂住了嘴。
“小声点吧,你忘了沈冬的那件事的教训了?”
“得了吧!沈冬可和他不一样!沈冬可不像他一样还有两张面孔,之前软弱的像小白鼠一样,事后这么嚣张。”
而看着海健南远去的消失在路口的身影,徐煜阳却只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软弱又怎样?嚣张又怎样?自己还不是输了?想到这,他深吸了一腔冰冷的空气,松开了手,转身落寞的走回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