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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魏宝说:“不用了吧,掌柜,告诉警察局,带兵一围就抓住贼骨头了。”
刘元柱摇了摇头说:“这事没那么简单,吴三木和军队走的很近,警察不过是军人换了身衣服,还得听从韩旅长、马福寿他们调遣,搞得不好会走漏风声,不当抓不到人,还会祸及自己和家人,要三思啊。”
“罗望,你俩歇几天,再辛苦一趟,既在周边打听,又要在吴家塆边上观察,但不能进村,千万不可打草惊蛇,更不能把这事泄露出去,关富智、马福寿、韩起茂包括县长袁志伟都靠不住,我们摸清情况后等待时机,马九旺迟早会回到甘州,到那时再动手不迟,”刘元柱做出了决定。
罗望回到家,到裁剪作坊问候母亲,母亲说:“快去洗洗,看你这一身土。”罗望转身到了院子里,看见林梅英站在屋门口,说道:“妹子,快弄点水。”
林梅英不吭声打来热水,伺候罗望洗漱完毕,把他拉进屋扣上门说:“人家当心,快让我看看伤着没有,”说完就替罗望脱光衣服,绕着看了一圈,长出一口气说:“嗯,还是一个囫囵的哥哥,你一夜没回,我一宿没合眼,老爹今早只能自己去吃饭了。”罗望眼里漫出一层雾气,鼻子一发酸,抱住林梅英就亲了上去。
两个女人谁也没有问罗望夜不归宿的原因。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罗望和魏宝打扮成收皮货的行商,拉两匹骆驼来到离吴家塆十几里的一个村边。罗望交待魏宝:“这儿离吴家塆近,进去后,你按事先编排好的问话,我这外地口音不能开口。”
两人边收皮货边打听,问了几户人家,都一无所获,到了村头最后一家,魏宝问女主人:“婶子,前面还有人家吗?我们收到的皮子太少了,还想走走。”
女主人是四十岁上下的小脚女人,见两匹骆驼背上没几张皮货,收了自己的一张羊皮给的价格也公道,就端出两碗热水,对两人说:“大兄弟喝口热水吧,前面是吴家塆,你们别去了,顺大路走,还有几个村能收到皮货。”
魏宝说:“没听过吴家塆这个村,婶子劝我们别去,该是那里的人不好,谢谢了。”
女人说:“大兄弟听差了,吴家塆的人好的很,我丫头就嫁在那搭里,受活着呢(很幸福),只是村子里不待见生人,你们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罗望冲魏宝挤了一下眼睛,魏宝接着说:“村子里面的人不好客,那就是不好嘛。”
女人说:“让你误会了,人家全村人都很和气,我儿子去了姐夫家都不想回来,说村里小伙子天天骑马射箭,舞枪弄棒可热闹呢。……。”
出了村,罗望说:“魏宝兄弟,吴家塆就是一个匪窝,我们一定要弄清楚,现在就靠近看看。”
两人绕到山背后,把骆驼拴在树林子里,爬上山顶,他们看到山下有一个很大的场院,场院里尘土飞扬,有人马在活动,罗望觉得太远看不清,对魏宝说:“我再靠近些,你等着,”魏宝说:“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两人沿山沟往下走,到半山腰,爬出山沟一看,两人惊呆了,竟然是上百号人在场院子里练兵,人人手里都有枪,有三十多匹战马和骑手在练习骑马袭步(马奔跑的最快步伐)射击,领头的人穿的是枣红色的夹袄子,是个女的,正在做示范,“呯”的一声枪响,惊醒了发楞的两人,罗望拉着魏宝下到沟里。
两人连夜返回甘州,在城外大车店住了一宿,城门一开就进城到了刘家。
刘元柱听魏宝说着吴家塆的情况,端着盖碗茶的右手在微微颤抖,左手手指敲击着桌面,面部肌肉抽搐着,等魏宝说完,他敲击着桌面说:“狗日的韩起茂、马福寿,平日里就和吴三木勾勾搭搭,还把粮油批发交给吴三木,这是资匪,是养虎为患,用甘州人的血汗养大了一群土匪,现在人家有人有枪,剿起来又得耗费多少人力财力。”
说完他拿过纸笔,以很快的速度写了两封信,一封交给罗望说:“罗掌柜,辛苦你跑趟兰州,把信交给刘甲。”另一封交给魏宝说:“你去一趟肃州,把信交给马九旺。”又叮嘱道:“每人挑两匹最好的马,吃完饭就出发,这信很重要,必须亲手交给本人。”
刘元柱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土匪贼骨头在他家说的话,加上罗望说吴家塆没有财主、家家有地、丫头嫁到那儿是享福等等的情况,已经让刘元柱很费解。又知道一百多土匪有枪、有战马,在进行军事训练,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武装力量,他不能再等了,想以最快的速度把情况报告给马九旺和张启正,通过他们让省府插手剿灭贼骨头这伙土匪。
他失算了。多疑造成的窝里斗,失去了把吴燕山堵在吴家塆连同吴三木一网打尽的战机。
韩起茂的部队提前完成了集结,临出发前,他把排长以上军官召集起来,进行了简短的训话:“弟兄们,孙殿英打着入青屯垦的旗号要驻军青海,被马鸿逵挡在了宁夏,马长官命我军进入宁夏,协助马鸿逵作战,弟兄们,青海是我们的故乡,它属于我马家军,不管他孙殿英是奉谁的命令,都不能染指青海。……。入宁夏作战,是让战火在别人的地盘上燃烧,是保卫我们自己家园的战斗,是为家乡的父老不被枪杀而战,是为我们的女人不遭凌辱而战,是为我们的孩子不被饿死而战,……。现在,宣布马长官颁布的十杀令。”
“不听指挥者杀,临阵退缩者杀,……。”
“我命令,全军以连为作战单位整装待发,今晚三更出城。”
韩起茂的这番极具煽动性的训话和十杀令,印发到了每个连、排长手中,当晚就由排长们传达到了每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