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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
她不忍母亲一个人承受这些,想要赶回去陪伴。
于是向姜维说明情况,买了最近一趟回霖市的高铁票。
哪知刚到车站,就见李圣月也拎着行李箱,手里举着一张车票朝她挥舞。
那一刻,少年脸上明朗的笑容如同映入女孩眼里的一道光。
相识多年,每次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身后。
那一刻,说不上是感动还是开心,她微笑着向他奔了过去。
回霖市的高铁上,他们分别坐在不同的车厢里。
陈珺可眼望窗外的蓝天白云,阳光照耀在她脸上,刺得她双眼睁不开。
可她的心却很安稳,因为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下午六点半赶到医院时,白炳炎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但尚未度过危险期,正在重症监护室留观。
高秀玲泪眼婆娑地站在大门口等待,医生正在交代事宜。
陈珺可和李圣月走过去后,再坚持不住的女人靠在了女儿怀中。
命运有时候就是爱开玩笑,往往给你一个欣慰幸福的开场,却用最残酷的结局来收尾。
那天凌晨,白炳炎突发紧急状况,医院立刻下达病危通知书。
当时,高秀玲正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陈珺可和李圣月则陪伴在医院的走廊外,两个人也是累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昏昏欲睡。
然,那个夜晚医生找来,说白炳炎不行了,让他们家属进去见最后一面。
高秀玲和陈珺可跑到抢救室里,看到白炳炎已经戴上了氧气面罩,眼神迷散,张大口呼呼直喘了。
她们悲从中来,一下冲过去拉住他的手。
高秀玲说着不舍的话,白炳炎咿咿呀呀张口,似乎有话想说。
女人便伸手拿掉男人的氧气面罩,悲戚地道:“老白,你有什么要说的,有什么要给白羽留的话,就都说出来吧。”
白炳炎一边握着她的手,另一边握着陈珺可手,眼里满是泪水与不甘——他最期盼的儿子将在明天参加奥运会预选赛,而他却看不到了。
他向高秀玲道:“秀玲,你……这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还没……好好带你去看看祖国的大江南北,光让你……伺候我了,我心里……过意不去呀!”
高秀玲嚎啕大哭:“老白,你别这样说,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对我两个孩子都好,我……我不后悔!”
男人继续道:“我死了后,小羽就一个人了。他很小时,我就和他妈分开了,导致他……性格很内向,也很少朋友……”
高秀玲即知他是担心儿子,当即道:“你放心,小羽和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不管怎样,有我在,他就有家!”
白炳炎满意地点点头,转向陈珺可,又断断续续地说:“小可,白伯伯一直是把你看作亲闺女的。当初……小羽第一次带你上门来玩,那时我真的很高兴!因为……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来的朋友,而后……你们经常一起玩,看着他……逐渐变得开朗,我……真的很欣慰。大伯,谢谢你!”
“白伯伯,”陈珺可已泣不成声:“白羽哥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她曾在车祸中失去了父亲,现在又要经历第二次。
有了她们的承诺,白炳炎终于放心地闭目。
对这个世界,他再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