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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过程中税吏和钱庄绝大部分时候是不会生什么横向联系的,双方多事两条线的人。这样通过部门之间的分割钱账分离,出现**的概率降低了很多,是一种通过制度遏制**的方式。
当然,至于某些少部分地方可能会有所勾结,可是这个并不会影响整个天下。从制度是遏制了那些基层税吏擅自加码,而朝廷背黑锅的缘故。
“皇上,这样我们可以直接从各部门手里直接收拢了财权,各部门之间无法直接通过收取税赋来进行从中盘剥,对钱账进行分离,那我们等于是进一步收拢了财权。”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个方案其实也就是在剥夺了工部、刑部的直接收取税收的权力,以后商人通过各种关卡,那些税吏只能够开税单,没有权力直接收款,那商人接着去各地钱庄去进行缴纳就行了。那些地方的税吏因为没有了直接收取财富的权力,他们心思也都会转变了。他们没有了这个权力,自然没有想要开大额税税单的想法。因为自己无法从中获得牟利的机会,那他们是不可能去额外在税单上面额外加数字的,这样是他们自己自找麻烦。
一旦没有了利益,那反而是“公正”的,不会徇私了。
“好,这办法好,真是好啊!这样不但朝廷可以直接收取了税收,甚至也都杜绝了各种下层管理的盘剥,这样百姓可以少受很多贪官污吏的盘剥了。这个方法好,很好!不过……”李世民接着让话锋一转,显然还是有问题。
“不过你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一旦扩散到了全国,那他们难道就不会多收取了吗?”李世民问。
时不凡反问:“那天蝎税单的权力,在税吏手里啊!”
“不行,这样朕还不太放心!这个收取税赋的大权,乃是朝廷公器,朕绝对不会让一个一群民间的钱庄也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越俎代庖了。”李世民说。
时不凡想了想,赶紧说:“那请皇上派员监督,除了在钱庄联合会总部设立一名钱监使之外,还可以设立若干名钱监分巡使,负责分巡天下各地的钱庄联合会的钱庄,而这个份巡使也都可以为皇上监督,你看如何?”
“恩,好的!这样朕才稍微放心一些。”李世民这才说。
时不凡不怕李世民派人监督,反而害怕李世民不派人监督。其实甚至李世民派人监督越多,那时不凡反而越高兴。因为一旦派人多了,那反而会形成一个依靠于这个钱庄联合会而组成的利益集团。一旦这种负责监督钱庄联合会的人多了,那这样会产生一个奇怪的效果,他们一旦制度化,部门化之后,他们同样会产生所维护的“部门利益”。
他们虽然名义上是钱庄联合会的监督者,可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作为监督者们的生存土壤是在乎于被监督者的存在。如果被监督者都不存在了,那他们这些专职的监督者反而也都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这个关系也就好比后世的银监会和各家银行一样,虽然银监会负责监督各家银行,可是同样他们的生存土壤是依靠于那些各家银行的。如果有一天政府要废除各家银行,那第一个反对的反而未必是各家银行,反而是银监会。
这个也就制度化,部门化之后的后果,很容易产生部门利益。有时会监督者的生存土壤来自于被监督者,一旦生存土壤没有了,那他们也都是要跟着倒霉。所以别看这帮家伙是来监督打听那个钱庄联合会的,一旦他们被制度化和部门化,那他们反而是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拥护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
这个也就是这么奇怪,监督者和被监督者居然成为了同一个“利益团体”,这样那叫一个坑。所以时不凡不但不会反对李世民派人来,他反而非常支持。一旦这帮家伙被部门化制度化,那他们反而会反过来为大唐各家钱庄在朝廷上争取利益,如果大唐各家钱庄倒了,他们也都会面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结果。
“李世民,你这个是在给我送靠山来了,我干嘛要拒绝?你还以为派跟多人来监督是好事?到时候那些家伙一旦被部门化和制度化看,那最够你哭的。他们到时候说不定会从监督者,转变成为我们大唐钱庄领衔的大唐金融体系的最大拥护者。你这个是在给我送靠山,在给我送盟友呢!”时不凡心里奸笑想道。
李世民和时不凡想法不一样,李世民认为这样做可以加强对于大唐钱庄的监督掌控程度,有助于稳固自己。而时不凡却反而认为这个李世民是在给自己送盟友,反而举起双手双脚赞同。
两者思维不一样,因为李世民还是彻头彻尾的人治的思维,时不凡的思维更偏向于法治。李世民更认可“人管人”,所以他认为只要这些钱庄监督的人是自己派去的人,那他们也都会忠诚于自己,忠诚于朝廷。可是时不凡却非常清楚部门利益的坑爹性,别说李世民了,再过一千多年都无法解决啊!不管是你派谁来,都是一样被卷入这个坑爹的部门利益当中。就好比任何植物都不会去破坏自己的生存土壤,这个监督大唐钱庄的组织生存土壤反而是依赖于大唐钱庄,他们才不会主动去消灭大唐的钱庄。到时候,那些负责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会集体不约而同的做出同一个选择“养寇自重”,他们不但不会过分的去监督,反而会一定程度上作为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保护者。
所以,以李世民的政治学理论方面的知识基础,是非常浅薄的,比起时不凡还要秦很多。政治学其实并不只是斗争的学问,而是一门真正研究政治的学问,并非是一般人想象的那种为了政治斗争而存在的学问。
政治家未必是“政治学家”,当然政治学家也未必是政治家。很多政治学家一辈子都没有从政过,可是他对于国家管理的贡献很大。可是同样有更多政治家从政一辈子,却并没有能从根本上为国家管理体制作出贡献。李世民也许是一个政治家,可是他对于“政治学”方面的东西,非常粗浅的,所以明他难预测到未来的结果。
双方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这才造成了不同的判断结果。
(未完待续。)